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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蝶不安地抓紧了衣服,随后起身也立马跟了上去。
她第一次看到宫远徴这么心急如焚的样子,她使出轻功去追,却还是落后一步,直到宫远徴坠地,响铃震地,也震得陆小蝶心如鼓擂。
“不要!”陆小蝶心乱,脚下一崴,狠狠跌坐在了地上,她不顾手掌的擦伤,狼狈地爬到宫远徴的身边,看见瓷碗碎片插在他靠近心脉的命门上,手不住地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来人!”宫尚角心中惊悸不下于陆小蝶,“快!把远徴送医馆!”
…
“出去!”
把宫远徴抱去医馆的金复刚放下宫远徴就被陆小蝶推了个踉跄,他把手按在刀柄上,犹豫陆小蝶是宫远徴的新娘,不敢轻易动手。
“陆姑娘你要做什么!”金复被赶至门口,情急之下正要拔刀就被身后赶来的宫尚角按住了肩膀。
“拜托你了…陆姑娘。”宫尚角声音沙哑,眼角甚至带了不易察觉的恳求。
陆小蝶带着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嘭地一声关紧了房门。
“铛——”刀刃出鞘,持平双眼,陆小蝶手持医馆处理药材的短刀,看着锋利无比的刀刃,毫不犹豫地伸手握紧。
“喝!喝了,才能活命!”陆小蝶跪坐在宫远徴床前,握紧的刀刃的手掌血流不止,血顺着刀尖滴落,滴落在宫远徴紧闭的唇上。
“你…干嘛”宫远徴面如死灰,咬着牙,勉强说道,下一秒却被陆小蝶掐住下巴,被迫吞食从她掌心流下的鲜血。
血腥味不浓,入口甚至带着怪异的甜味,宫远徴只是被迫吞咽了几口,就立马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自肺腑直达四肢又顺着筋脉,集中在他受伤的命门之处,他心下一惊,瞳孔震动地看向脸色苍白的陆小蝶。
用镊子取下瓷片,宫远徴的胸口上虽然还留有拔下瓷片的伤口,但是他的脉搏已稳,显然已经没有了大碍。
看见最终抵不过疲惫,昏睡过去的宫远徴,陆小蝶把手掌藏进衣袖,打开房门,让在外焦急等候的一群医师进了门内。
“他怎么样?”赶走一群大惊小怪的医师,宫尚角握着给远徴的手,往他体内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
陆小蝶坐在宫尚角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宫远徴,“我给他喂了我的血,很快就会醒了。”
“多谢你…”宫尚角看着宫远徴闭着的眼,仍然心有余悸。
陆小蝶摇摇头,“伤病流血对我不算什么,可心病难医,我也没办法,宫二先生,我只是庆幸。”
宫尚角看向陆小蝶,静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庆幸他没事,若是他出事,宫二先生恐怕一生都要陷入愧疚之中,心怀愧疚却因尚有牵挂而活着,比什么都要痛苦,我是知道的。”
陆小蝶脸庞淌下泪水,“宫远徴也是如此…他总记挂着那位朗弟弟…可你们兄弟二人现在互相依靠,彼此信任,是难得的缘分,若是因为往事而痛苦,我觉得遗憾。”
“有些事情总是旁观者清,以前对朗弟弟的宠爱和心疼是真的,难道现在对宫远徴的关心和爱护就是假的吗?”
陆小蝶对上宫尚角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什么,“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最疼爱的弟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永远是活在眼下的最重要对吗?”
宫尚角听到陆小蝶说出朗弟弟的名字,心里一沉,又在听到陆小蝶的反问后,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
往事不可追,又有谁比还活着的那个人更清楚呢。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再不能失去另外一个了。
月亮被云遮了大半,乌鸦站在枝头鸣叫,被一路带风而来的金复吓得展翅欲飞。
进了医馆,金复几步走到床前向宫尚角行礼,“角公子,刚刚侍卫来报,宫子羽出宫门了。”
宫尚角松开给宫远徴输送内力的手,“灯红酒绿,良辰美景,对他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可他一行四人,还带了新娘云为衫。”
宫尚角眼神立马变得锋利,“派人盯紧她。”
“盯紧宫子羽吗?”
“盯紧云为衫。”宫尚角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张看不见的网
就快要收了。我这里走不开,你快去安排。”
他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
“哥。”宫远徴微睁着眼,看着因为他醒来而凑上前的宫尚角和陆小蝶两人,“你去吧,还有陆小蝶在这呢。”
宫尚角有些犹豫。
“你去羽宫,等他们回来,当场与他们对峙,否则他们又要抵赖”
“…那就拜托陆姑娘了。”宫尚角向陆小蝶点点头,起身下令,“派人严密保护医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医馆的门再次被关上,陆小蝶强撑疲惫的双眼半趴在床边,“你还好吗?”
宫远徴没有说话,侧头静静地看着陆小蝶,半晌后,他伸手握住了陆小蝶的取血手背,指尖弯曲,轻触她的掌心,感受到一阵湿漉漉的触感。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吧。”宫远徴语气还有点虚弱,“从我睡过去,到醒来,远不止三百次心跳了吧”
陆小蝶一愣。
“你没发觉吗?”宫远徴皱起眉,“你伤口恢复的速度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