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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钱目眦尽裂地等着慕青，“你竟然敢——”
另一边，卫珩飞身而来，一把将慕青护住，另一手挥出的剑径直刺穿了宋钱的胸膛。
卫珩长腿一踢，宋钱就飞了出去，自空中滑出一道飞溅的血线。
宋钱砸在地上，口中猛然吐出一口血水，他仰倒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我大限将至，还杀了三人，不亏。”
唯独那个女的，不知道到底使用了什么法术的女的！
至于什么天命之说他从来不信，这天下从来没什么上天之说！
他怨毒地看向慕青，却见她一脸“你看我说了”的表情，宋钱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血来。
卫珩看向慕青，“你没事吧？”
慕青摇摇头，迟疑了下，状似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卫珩眉头紧蹙，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他像是突然失去所有灵力，像是……走火入魔了。”
慕青恍然，原来除了她没人能看得见那道天雷，她看向宋钱，哦，不，还有被雷劈的人
慕青拽拽卫珩的袖子，“那现在怎么办？赶紧趁他病要他命”
卫珩没多考虑，指尖一点荧光闪过，随即手指宋钱，只见宋钱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一般，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嘶吼与痛吟，他想要说话，直接被卫珩封了嘴。
“这叫溯源之术，”卫珩见慕青惊讶开口解释道，“是为了让他体验下为他所害之人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卫珩脸色有些苍白，嘴角绷直，“他一条命不够赔，只能让他多遭受几遍痛苦。”
宋钱很快便不成人形，身上不少伤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卫珩
握着慕青的肩膀让她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院外，“不要再看了，很难看，”他顿了顿，“你会不会觉得……”
刚开口，他又觉得没必要，他问一个小孩这些干什么呢？
“不会，”然而慕青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他的死亡轻而易举，那么对于那些被虐杀的人来说是永世不能原谅与释怀的恨意。更何况，你没有做别的，只是让他受了自己该受之罪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慕青的错觉，她觉得卫珩的声音好像带了点笑意，“你不怕”
慕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诚实说，“有点。”
走的这一遭至少让慕青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是真实的来到了一个会死人、人会杀人、人也会被杀的世界。
这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挑战很大，相当于重塑世界观了。慕青这人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不更自己较劲、也不跟上天较劲。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得学会这里的规则，否则等人找上门来，她就是天命之女也有被耗死的那一天。
想到这，慕青说，“以后不会了。”
卫珩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我好像明白表妹为何喜欢你了，我现在也有些喜欢你。”
慕青脑子一抽，“那种喜欢”
放在她肩上的手立刻抽离，卫珩冷漠地说，“喜欢小猫小狗的那种喜欢。”
“年纪尚小，心思不少，要静心。”卫珩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