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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众人就看了一场绚烂的烟花秀表演。
李初珞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苟不同,笑呵呵地说道:“你这炸药的威力真是不同凡响!”
苟不同却笑道:“三足也算是个喝酒的高手了,还是你厉害,酿出来的加了成熟青藤果的酒,他竟然都没发现问题。”
陆之瓒笑着打趣道:“你们就不要互捧了。”
李初珞这才笑眯眯地看向陆之瓒,附和道:“对对,主要是你那帮兄弟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放好了火药。”
李初珞又在心里默念,还得感谢帮忙散播消息的村民,村东铁匠铺的大叔,还有帮她酿酒的村妇,还有司徒兄妹和冬禧,每一个人都尽力了。
“你就不怕被那两人认出来?”陆之瓒的声音在李初珞耳边传来,他本不愿让李初珞出面的,万一将来被圣天教的人知道了,始终是个麻烦。
陆之瓒压低了声音,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李初珞能感到他的体温,甚至他的呼吸。
她有些不自在地偷偷挪动了下位置,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女孩子呀,他们容易放松警惕,话本里就是这么写的。”
陆之瓒有些无语,她都是看的什么书啊?
众人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红光一点点变大,又暗淡下去。
李初珞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必徐伯一家也可以安息了吧。
她侧头去看苟不同,火光中他的脸忽明忽暗,满脸的络腮胡,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李初珞就是知道,他在试着放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她呢?她耸了耸肩膀。生活,也许就是在无意义中寻找意义吧。谁又知道呢?
翌日一早,众人一起去了后山,那边有着徐伯一家的墓地。
祭拜过后,苟不同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等众人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然变了副模样。
一改往日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胡子也被他刮得干干净净。
斜飞的英挺剑眉,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竟让他有种落魄贵族般的气质。
苟不同看着众人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可不要被在下的天人之姿给迷晕了。”
众人这才回神,表情各异。李初珞上下打量着苟不同,难怪盼儿会
李初珞又看向陆之瓒,点了点头,像宽慰似的说道:“你比他好看。”不用自卑。
陆之瓒的表情有点精彩,但李初珞并不在意,蹦蹦跳跳地往回走去。
在他心目中,天下第一好看的人,是他爹。
午后的节奏是沉闷而缓慢的,离别的时间还是到来了。
苟不同给每个人手里都塞了个小包袱,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光芒,眼神柔和。
“我答应过的,这是送你们的礼物,这个蒺藜火球你们也看到了,火球爆炸之后铁蒺藜就会四散飞撒,留给你们当做防身的暗器吧。”
李初珞拉了拉苟不同的手臂,可怜兮兮地问道:“同大哥,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她在山里的那几年,见到的人掰着手指头也能数的过来,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即使是经常下山的二师兄,间隔几个月也总是会再见面的。
可她知道,江湖太大了,万一等她回了家,现在身边的这些人可能都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李初珞感到一阵难过,胸口闷闷的,喉咙发痒,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苟不同轻轻拍了拍李初珞的肩膀,笑着说道:“总会再相见的。”
他后退几步,面向众人,大声地说道:“大恩不言谢,将来有用得着我苟不同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话音刚落,就翻身上马,潇洒离去,只留下一声“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在空气中飘荡。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李初珞才低声叹了口气。
再过不久,她也要和大家说再见了,她有些舍不得。
陆之瓒以为李初珞的神情是舍不得离去的苟不同,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既舍不得,怎么不把他留下?”
李初珞没懂他的意思,可她懂盼儿,苟不同和她都是留不住的人,至少都还没遇到愿意为之停留的人。
“我还舍不得你们呢,我能把你们都留住吗?”
李初珞一扁嘴,泪水在眼窝里打转,惊得陆之瓒直接呆住了。
司徒夏岚走过来,拉住了李初珞的手,带着她上了马车。
司徒光霁走过来,把手搭在陆之瓒的肩旁上,啧啧道:“她舍不得我们啊,这可怎么办?宣城也不算小,她一个女孩子要怎么生活啊,会不会遇到危险?”
陆之瓒推开好友的手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她有没有危险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便已翻身上马,司徒光霁笑了笑,也转身骑上了自己的马匹。
车厢内,司徒夏岚看着神情有些低落的李初珞,柔声说道:“初珞妹妹,到了宣城之后,你有何打算?要不”
司徒夏岚其实很想邀请李初珞到自己家中做客,可是又担心祖母和父亲不会同意,于是也有些犹豫。
李初珞努力打起精神,不让司徒夏岚为她担心,她拉着司徒夏岚的手,娇声娇气地说道:“你们家是大家族,规矩定然多,我住不惯的。你给我推荐的几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福满楼里的糖醋鲤鱼、安东鸡、八宝酿鸭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说的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初珞又继续说道:“你们那的糕点铺子,对,就是那个美味斋,我得去尝尝。那个闲情楼是不是登上去后能看到整个宣城?还有抚琴阁、品香苑、御酒坊、巧思楼,我都想去看看。”
车厢内的李初珞是越说越兴奋,车厢外的陆之瓒却悄悄地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