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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人就回到了兰溪小筑,李初珞莫名地感到一丝慌张,直奔房间找药去了。
福伯福婶似乎看出些什么,两人笑眯眯地看着陆之瓒。
陆之瓒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去看看只只的草料还够不够。”说着便往后院的马棚走去。
陆之瓒的那匹马叫只只,是他娘给起的,他娘说这个名字适合它。
别人家的马,名字不是威风就是响亮,可到了自己这里
陆之瓒很喜欢只只,可是却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叫它,别人叫只只的时候,总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福伯笑着感慨年轻真好,福婶用拳头捶着他的胳膊,催促他赶快帮忙把饭菜准备好,老两口便乐呵呵地转身往厨房走去。
房间内,李初珞对着自己的包袱发了呆,当初二师兄给了自己不少药,治疗跌打损伤的、外伤的、内伤的、解毒的、祛疤的,零零散散的一堆。
最终,李初珞决定都带上,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联系二师兄,算算日子,也快到二师兄下山的日子了。
问题在于,自己要去哪里找他呢?李初珞有些犯了难。
突然,她想到了黑衣人,要是想联络二师兄,找到那个黑衣人就行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曾经让福伯赶跑过,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出现在兰溪小筑附近。
翌日一早,李初珞就拉着陆之瓒,带着自己的小药包来到了齐府。
他们来到齐均眠房门前时,看到一位大夫正被齐斋给推了出来,时一挤到门口想进去,两人一时僵持在了门口。
李初珞喊住了大夫,却也吸引了时一的注意力,齐斋借此机会把房门关上。
时一有些懊恼,对着里面喊道:“齐均眠,你是不是想让我住你门口?”
房间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丝的回应。
李初珞远远地看着,有些无奈。
被撵出来的大夫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向李初珞解释道:“公子身上的伤无碍,只是脸上的伤,刀口淬毒,伤口虽不深,但是不易愈合。现下余毒已清,剩下的只能慢慢调养了。”
大夫把手中方子递给跟在身边的小厮,嘱咐道:“这个方子看好了,丹参一定要切碎,煎好滤净,凝结后涂抹到患处即可。”
李初珞翻了翻药包,把去除疤痕的药膏递了过去。
“大夫,你看看这个药膏有没有用?”
那大夫轻轻沾了一点药膏在手上,用指腹来回摩挲着,看了看颜色,又凑过鼻子闻了闻。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之色。
“姑娘,这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初珞老实地答道:“家里人给的。”
那大夫毕恭毕敬地把药膏还给了李初珞,声音里都透着激动。
“老朽要是猜得没错,此乃玉露舒痕膏,乃是神医雀重所制,的确是圣品啊!公子的脸有救了!”
听到大夫的话,时一也奔了过来。
“真的能治好吗?”时一追问道。
“如果这是真的玉露舒痕膏就没问题。”大夫看向李初珞说道:“姑娘,不妨问问你家里人,这药是从何处寻得,神医的药,那可是千金难求啊。”
李初珞点了点头,她要上哪里去问?她又想到了什么,把药包里的其他药也掏出来给大夫辨别。
这大夫一边鉴别一边发出感叹,这些药看着不起眼,但是都很名贵,效果非常好,还有几瓶他甚至都没见过。
大夫用颤抖着的手把药递还给李初珞,要不是知道这些药品的珍贵,他是真想要一瓶回去研究。
“姑娘,您家里人是认识神医雀重吗?能得到一瓶他的药已是难能可贵,何况您这”
李初珞打断了大夫的话,一边收回药瓶,一边说道:“不是,不是,可能是他比较有钱吧。”
话是这样说,但李初珞已经做好决定,她得给二师兄写封信,要是能找到雀重,二丫就有救了。
李初珞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玉露舒痕膏。
突然身后传来了陆之瓒有些戏谑地声音,“你这个‘家里人’很厉害嘛!”
李初珞在思考着如何给严寺写信的事,她顺着陆之瓒的话回道:“嗯,我二师兄是很厉害的,长得好看,对我也特别好。”
李初珞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二师兄身体不好的原因,估计她爹找的上门女婿就应该不是大师兄了。
陆之瓒倏地一甩袖子,径直往齐均眠的房间走去。
他用力地拍了拍房门,冷声说道:“别逼我把门砸开。”
话音刚落,门内就传出声音,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了。
齐斋皱着一张脸,心里为自己哀嚎着,咋又赶上这位大爷心情不好了呢?
李初珞和时一见到房门被打开,立刻冲了过去。
李初珞倒是能跟在陆之瓒身后进去,但时一却又被拦在了门外。
就在时一准备拔剑硬闯的时候,李初珞出声了,“时姐姐,我有玉露舒痕膏,你放心,等他伤好一点,一定会见你的。”
时一咬了咬嘴唇,点着头,退后一步,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鼻子有些发酸。
齐均眠就这么不想见到她吗?她就是想亲眼看一看他的伤势,才好放心的离开。
伤了脸,毁了容又如何?
齐均眠就是齐均眠。
李初珞又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一定要恢复啊!
齐均眠的床榻前立着个硕大的屏风,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李初珞柔声说道:“你好点了吗?我这有瓶药,刚问了大夫,对你脸部伤口有帮助的。”
也许是说到了齐均眠的痛处,只听扑通一声,他把身体埋入了被中,但紧接着,他又探出头来,气闷地喊道:“陆之瓒,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齐均眠望着床顶,自顾自地忧伤起来。
看来以后云州第一美男的位置他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