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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声中，富贵赌坊夷为平地，但并未波及周边的房屋。
百姓们远远望着废墟，不住啧啧称奇，都想不通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敢前去查看究竟。
傅沉拎着昏迷不醒的天禧自粉尘中走出。
“小傅施主，他死了吗？”空空迎了上来，随即哑然失笑，“小傅施主手下留情了啊！”
傅沉把天禧往地上一扔，眼光移到正在强装镇定的陈富贵身上。
“哼，陈富贵，你知道错了吗？”
陈富贵点了点头，纵然是后台极硬的他，此刻也无计可施，好汉不吃眼前亏。
“念在你错的不是很大，这样子吧……”傅沉思索一番，“拿出你的金银，分给州郡的灾民，从今往后不再作恶，小爷便既往不咎。”
陈富贵深深一揖：“谨遵傅掌门命令。”
行侠仗义完，傅沉和空空相视一笑，同时吐出一口气。
“畅快！”
“愉悦！”
“走，回去睡觉，明天继续行侠仗义。”
“嗯！”
看着渐渐远去的傅沉和空空，陈富贵皱眉摇头：“真是两个奇怪的臭小子。难道来这里砸了富贵赌坊，就单纯是为了行侠仗义？”
“老板……”黑暗中走出一道黑影，“要不要属下去查查他们的底细？”
陈富贵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派几个可靠的人跟着他们，每天向我汇报情况，直到他们离开陈国为止。”
“遵命。”黑影缓缓退入黑暗。
陈富贵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第二天，四人吃过早饭之后准时上路，向北出城驶上了官道。
程前每天都很自律，在马车里盘腿闭目端坐修炼。
傅沉和空空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有时候，老张也会大声附和几句。
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马车进入了一段山路。
程前睁开眼睛：“麻烦停下车。”
“吁……”老张勒住了马。
程前走出车厢。
“老程，你是要尿尿吗？”傅沉问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尿头就很短？”
程前回头白了一眼，淡淡道：“有妖气，看看那妖怪在什么地方。”
“我去！”傅沉正闲得蛋疼，一听有机会干架，马上就来了兴致。
他心急火燎地跳下车，拉着程前的胳膊：“在哪里？”
程前感受了一番：“就在前面树林里，似乎恶意不大。”
傅沉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恶意大小有什么关系，有我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时空空也下了马车：“阿弥陀佛，小僧也感受到了。”
傅沉挠着头道：“我吼一嗓子，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吓走！”
他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喊道：“喂，前面的妖怪听好了，识相地赶紧送上礼物，否则小爷把你的洞府夷为平地，叫你丫的无家可归！”
这一嗓子，倒是惊吓起了许多飞禽。
有几个稀稀落落地行人吓得东张西望。
更有人快步跑来，脸色惨白地问道：“几位仙人，哪里有妖怪？”
“几位仙人，咱们经常在这一带路过，可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妖怪啊！”
“傻瓜，要是被你遇到了，你今天还能在这里说话？”傅沉扮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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