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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奈,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哥哥说说嘛?”
漩涡悟背着玖辛奈,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玖辛奈咬着红润的嘴唇,小脸露出几分犹豫。
脑海中,九尾依然在低语。
“告诉他,你敢告诉他吗?呵呵,别看他是你亲哥哥,要是知道我在你体内,他一定是第一个离开你的!”
“记住这份仇恨,能将你拉出深渊的,只有老夫我!”
“现在,走出结界,我带你掀翻这座村子!”
玖辛奈环住漩涡悟的脖子,眸光复杂,低声道:“对不起,哥哥,我……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哥哥解释,这种脑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的怪异体验,更害怕哥哥会离开自己,如同九尾所说的那样……
她把小脸轻轻贴在漩涡悟的后背,要是连哥哥也离开她,那她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忽然,漩涡悟轻笑着开口:“是那只狐狸吧?”
“什么?”玖辛奈一愣。
“是不是脑子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在蛊惑你,扰乱你的思绪?”
“哥哥,你怎么知道?”玖辛奈惊了,杏眼瞪得老大。
漩涡悟像模像样地沉吟,“这个嘛,我是你的哥哥,当然会了解你呀,而且……”
他侧头,用余光与妹妹对视,传递出柔和的眼神,用气声说:“这种经历,其实哥哥也有哦。”
“哥哥你……”
“嘘,这些都不重要,小奈只需要记住,无论怎样,你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一切。”
漩涡悟轻声说:“我不知道那只狐狸跟你说了什么,但据说它很憎恨人类,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玖辛奈再次犹豫了一下,不顾九尾的冷嘲热讽,将这段时间九尾的低语全部告诉了漩涡悟。
“是这些吗?”
“嗯!它似乎想让我走出结界。”
“水户奶奶曾说过,四象封印并不是压制尾兽的完美封印,只有待在结界之内,封印才不会出现异动,一旦踏出结界,九尾就有失控的风险。”漩涡悟若有所思,“换句话说,这结界并不是小奈的囚笼,而是九尾的。”
玖辛奈惊呼,顿时有些气鼓鼓的,“所以九尾都是骗我的?大家排挤的不是我,而是它?”
“也不全是在骗你啦,如果这件事真的暴露出去,我们兄妹都会被人讨厌的。”
“这……”玖辛奈神情低落,“所以,为了不让九尾失控,我真要像水户奶奶那样,只能在结界内待上一辈子……吗?”
“傻妹妹,”漩涡悟笑道:“不用担心,虽然九尾很麻烦,但哥哥绝不会让这里困住你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你会实现真正的自由。”
玖辛奈一听,眼中立刻燃起希望,“真的嘛?”
“嗯,哥哥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小奈成为完美人柱力,但这样做的前提是和九尾消除隔阂,互相信任,所以就再也不会有尾兽失控的风险。”
“完美人柱力?”玖辛奈懵懵懂懂地跟着念。
“是的,成为完美人柱力后,小奈就再也不用待在结界里,甚至连封印都不需要了,但是——”
漩涡悟话锋一转,“消除隔阂哪有那么容易,所以我们还需要慢慢来,以目前的阶段来说,封印是必不可少的。”
九喇嘛,九只尾兽中最难控制的一个,性格暴躁,野性十足,总有人说它是世间所有仇恨的化身,可实际上呢,它不过是只被人类伤透的狐狸而已。
想当初,六道仙人将代表神树的十尾分成了九只尾兽,希望他们融入社会,与人类和谐共处,这同样代表着他将查克拉的权柄彻底交给人类、人类能善用这份力量,将忍宗发扬光大的美好期望。
可结果却跟他的期望截然相反,尾兽不仅没有融入人类,反而成为了最强大的武器,用于战争、侵略和武力威慑。
其实,尾兽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人性的最深处绝非良善,这使得他们完全忽略掉尾兽的情感,看重的也仅仅是它们的价值与力量。
至于九尾为何那么憎恨人类,代入它的视角,便能理解了。
早期的九尾,早就意识到了人类的贪婪,不过即使是这样,它也没有对人类展开报复,而是选择互不干扰,风牛马不相及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亲自找上门,二话不说,红眼一瞪,九尾被这强大的瞳力扭曲了意识,直接沦为了宇智波斑的傀儡通灵兽,在终结谷与千手柱间大战了一场。
意识清醒的一刻,眼前的光景就完全被柱间那庞大威武的真数千手覆盖,迎接它的不是解放,而是来自木人的可怕“摸头杀”。
以及柱间丝毫不带感情的话语:
“九尾,你的力量过于强大了,我不能放任你……”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压制与囚禁。
它能怎么办?它也很委屈啊,本来只是老老实实在家睡觉而已啊,莫名其妙就被剥夺了自由,这种感觉有谁懂?
木叶为了彻底剥夺他的自由,甚至将它封印在漩涡一族公主的体内,漩涡水户这个女人,用强大的封印术囚禁了它一辈子。
它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宇智波斑与柱间离世,终于等到漩涡水户垂垂老矣,就在它以为自己终于要自由了……玖辛奈出现了。
它还要继续在小姑娘体内待一辈子……
一切都只是因为一句:“九尾,你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了。”
难道强大是一种错?强大就一定要被控制起来吗?
不,说到底,真正可怕的还是人心,这都是人类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将他的力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借口罢了!
仇恨与疯狂就此深埋心底,就等着破茧而出的那天。
“哥哥,哥哥!”玖辛奈的呼唤,将漩涡悟的思绪拉回现实。
“哥哥在听。”
玖辛奈问:“哥哥,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完美人柱力呢?”
漩涡悟回应道:“第一步,是理解它,这并不是让你顺从他的意志,而是明白它为何如此憎恶人类。”
“等回到家,我跟你讲讲九尾的故事吧。”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