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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冷落汐又出府了,而且还跟冷丞相碰了个正着。
“呵呵!爹早啊!”冷落汐抬手,笑容可掬地打了个招呼。
“又去哪里?”冷丞相皱眉,这个女儿,他真的是管不了一点。
昨晚他思虑半宿,硬是无法想出计策来,该跟她怎样拉近父女关系。
冷落汐耸肩,“冷丞相,明知故问可就不太好了。”
“闭嘴,我可是你爹,没大没小的。”冷丞相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如此跳脱的性子,跟她娘那是如出一辙。
“发什么火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倒是爹您,今日不用上朝吗?”冷落汐疑惑地问,这个时辰,他应该在宫里才对,怎会出现在府里。
“今日休沐,约了几个好友去垂钓。”才说完,便看见福伯拿着钓鱼工具走了出来。
冷落汐扫了眼他那粗陋的钓鱼工具,然后贼兮兮地上前一步,“爹想不想夺得今日的头筹。”
“你又了什么鬼主意?”冷丞相嘴里虽然如此说,但却心动不已。
因为他每次跟人出去垂钓,都是运气最差的那一个,这跟他在仕途上的一帆风顺形成了很大的落差感。
冷落汐狡黠一笑,“你等等。”
说完,上了自己的马车,进入空间,拿出了以前闺蜜给自己邮寄过来的钓鱼竿跟一些鱼饵,兴致勃勃地交给了冷丞相。
“瞧瞧,这才是钓鱼标配。”
冷丞相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奇怪物件,“这从何而来?”
“我师父造的,来,我教你怎么操作。”说完,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反正凡是解释不通的东西,都归类到师父头上去准没错。
“妙啊!你师父可真是个奇才。“冷丞相一边看她操作,一边不停地称赞。
冷落汐想说的是,其实师父当初,也说了跟他类似的话,说造就这玩意出来的的人是个奇才。
就连鱼饵,都别具一格。
在此,冷落汐不得不感谢自己的空间,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自己拿去用了,势必会跟着补齐,用一句话总结,就是取之不尽的意思。
“你今天可能会用不顺手,要不我先陪你走一遭。”冷落汐觉得时辰尚早,晚点过去凛王府也不是不可以。
主要是干教真的很难让人学会,得要实操才行。
“你不是挺忙的吗?还有时间陪我这老家伙啊!”冷丞相嘴里嫌弃,但心地却乐开了花。
“是挺忙的没错,但挪出一两个时辰来,也不是不可以。”冷落汐说完,看了下他的马车,再看了看自己的,然后说道:“是一起坐,还是分开过去。”
“上我的马车吧!顺便跟你说些事情。”冷丞相说完,便上了马车,然后冲冷落汐伸出了手。
冷落汐迟疑了会,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借助他的力道上了马车。
然后用眼神示意星云,驾驶自己的马车跟上。
“你那马车,不是凛王的吧!”冷丞相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这丫头可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这般简单。
“何以见得。”冷落汐抬眸看他,眼底有着一抹揶揄。
冷丞相冷嗤了声,“凛王可不是个好排场的人。”
就她那马车,比皇子们的都要来得奢华,这可不是一般的豪,所以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自己一无所知。
“爹好像很了解夜君凛。”冷落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对方爱怎么想都行。
“那自是当然,身为一国之相,又岂会对皇子们的秉性不琢磨一二。”冷丞相说到这,有些沾沾自喜。
冷落汐虽不愿打击他,可还是禁不住来了句,“既然如此,爹怎么还是被太子算计了去。”
“算计我的不是太子,而是你二妹妹,若不是她执意要嫁,太子能耐我何。”冷丞相对此,很是自负。
“这倒也是,二妹妹想成为太子妃,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没有谁可以拒绝得了权利的诱惑。”冷落汐扯唇一笑,若冷凝霜不算计自己的话,她应该可以顺利的嫁入太子府,但如今,只怕难以如愿。
冷丞相看了她一眼,“可你,却抵住了这样的诱惑,一回府便跟太子退了婚。”
当日,他对这事可是乐见其成的,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底却觉得这是她的英明之举。
却不曾想,霜儿那丫头却不顾自己的反对,一股脑儿地栽了进去。
“一个不待见我的人,我干嘛要拽住不放 ,更何况,他女人那么多,我嫌脏。“冷落汐说完,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试图挽救一二,“当然,我也没说爹你脏,虽然你也有好几个妻妾。”
这,还不如不解释。
冷丞相抽了下嘴角,“你可是在怪我,当初没有善待你娘亲。”
“爹又明知故问了,这事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负了我娘是事实,我怨恨是理所应当的。”冷落汐说完,挑开了窗棂上的布帘,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虽然时辰还早,但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为生计奔波的老百姓。
冷丞相讨了个嫌,心底苦涩蔓延,“所以,无法补救了是吗?”
“除非你能让我娘活过来,否则说再多都是徒然。”冷落汐说完这话的时候,目光突然被一身影所吸引。
沐子舟,他竟然进入了京城。
伸出手去,冲着后面紧跟着的星云跟月拢做了个她们自己才懂得的手势,这才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师兄说,让她以后见到此人,一定要远离。
所以她不敢上前招惹,只能派人暗中跟随。
冷丞相沉默,因为他无法让死人复活,也就是说,自己终究是亏欠了这个女儿,也负了那个英姿飒爽的明媚少女。
若自己当初没有带她回京,她一定会驰骋在塞北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上,纵情地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对不起!是我太过的自负,以为可以护她周全,却不曾想,却让她死在了最为灿烂的年华。”
“你对不起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娘亲。”冷落汐嘲弄一笑,“父亲就从来不曾怀疑过,娘亲的死因吗?”
她就不信,娘亲那样一个身体矫健的塞北女将,突然的因病痛而亡,他没有丝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