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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可断,血可流,兄弟情谊不能丢!
雪无痕一边挥剑向岐山三怪杀去,一边道:“琴儿,你别叫了,我不会放弃你们独自逃跑的。若如此,我怎配做你们的大哥?
做大哥的,就应该与兄弟同甘苦共患难,为兄弟撑起一片天!
就算不能撑起一片天,最起码也要浴血奋战,为兄弟血战到底!”
琴儿听了,心中流过一股暖流,刹时泣不成声。
关张二人亦都被雪无痕浓浓的兄弟情谊感动了,虎目圆睁,泪水止不住地喷涌而出。
想不到刚刚结义的人,竟然真的把他们当兄弟,为了他们,居然奋不顾身地与三个如狼似虎的恶魔厮杀。
这样的人,重情重义,其义断金。
这样的人,可以将生命托付给他,为他而死,为他两肋插刀,亦无憾无悔。
而现在,这个可以托付生命的人,却为他们浴血奋战,血染黄沙!
说实在的,原先关文长并不想参加什么桃园三结义,也不想要什么结拜兄弟。都是张飞德一手促成,是张飞德一直不依不饶,不肯放弃,这才有了雪关张的桃园三结义。
现在,看着结义大哥为他们浴血奋战,不离不弃,关文长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浓浓的兄弟情义,为有这样的大哥而自豪,居然情不自禁地对张飞德道:“三弟,谢谢你。”
张飞德一楞,不知道此情此景,身陷危机之时,关文长为何对他说谢谢?要说谢谢的话,也应该对雪无痕说呀,因为是这位大哥在为他们拼命。
于是问道:“二哥,干嘛呢这是?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关文长眨了眨朦胧的泪眼,深有感触地道:“三弟,原先我不想结拜的,是你一力促成,我们才成为兄弟。现在我才知道咱们的大哥真的好,是世界上难得的好人!”
张飞德听了哈哈一笑,自豪地道:“二哥,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哈哈,幸亏俺老张独具慧眼,选了这么一个大哥做老大,是吧?”
琴儿噗嗤笑道:“你才十八岁,还是三弟呢,却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张?害不害臊?”张飞德腼腆一笑,也不说什么。
雪无痕与岐山三怪厮杀正凶时,突然人喊马嘶,杀声震天,一彪人马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看服饰大部分都是衙门的官差,其中一人玉面白衫,正是枫桥镇的王叔郎。
王叔郎一看见雪无痕,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似疯狗般,一声怒吼,立时催马扬鞭杀了过来,长剑乱砍,拳打脚踢,恨不得立时将雪无痕碎尸万段!
其他官差也挥舞刀枪剑戟,从旁协攻,团团转动,似铁桶般,将雪无痕困在核心。
王叔郎一边狂打猛杀,一边叫嚣道:“姓雪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你插翅难飞,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雪无痕独斗歧山三怪,本就独木难支,现在王叔郎率领一队官兵杀来,数十人打一个,形势更是岌岌可危,但雪无痕毫不气馁,长剑挥舞,剑气如虹,誓要将结义兄弟救下来。
不过,终究是寡不敌众,相差悬殊,在如狼似虎敌人的围攻下,在漫天飞舞的刀光剑影中,随着一缕缕血花的绽放,雪无痕身上又添了许多伤痕,眼看便要不支,横尸当场。
琴儿与关张二人见了心疼不己,但又爱莫能助,只觉心如刀绞,张飞德叫道:“大哥,别管我们了,你快走吧,不然我们便全都死翘翘了!”
雪无痕不为所动,仍想浴血奋战,这时琴儿也叫道:“雪大哥,你别逞强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你也被抓,我们就全都完蛋了!”
“啊?这个?!”
雪无痕凛然一惊,心里道琴儿他们说得对,我们兄弟几人都被恶人擒获,现在只剩我一人,若是我也被岐山三怪与王叔郎他们抓住杀了,谁来救二弟三弟与琴儿?我们兄弟几人岂不全军覆灭?不行,我不能这样,就似琴儿说的那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我冲岀重围,再想方设法将兄弟们救出来。
想到这里,雪无痕发一声喊,奋起神威,长剑横扫,三下五除二将面前几个官差撂倒,打开一个出口,突破重围冲了出去,纵身一跃,跳进路旁的密林之中,借助林木的掩护,钻进一个隐秘的山洞里,躲过岐山三怪与王叔郎他们的搜捕,取出金创药疗伤,包扎伤口。
那些金创药都是司徒剑司徒空在华山之时,采聚多种名贵药材研制的,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对于跌打损伤具有特殊疗效,几乎可以说药到血止、药到病除。
是以数天后,雪无痕的伤势便己痊愈,便走出山林,一路打听,查探到关张琴儿他们的去处,原来他们己被岐山三怪带到枫林城,关押在枫林城的监狱里。
与此同时,雪无痕还打听到,王舒郎王峰父子还有更大的后台,王舒郎的爷爷乃是枫林城城主。
而王虎山与华南一带的官员多有勾结,所以王虎山动用官府权力,到处画影图形,抓捕雪无痕他们。
原先雪无痕与王峰父子起冲突时,王虎山入京公干,所以前一段时间他不在枫林城,回来后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才知道儿子王峰与孙子王泉都被雪无痕他们杀了,王虎山不禁悲痛欲绝,恼羞成怒,于是悬赏通缉,动用官府权力进行抓捕,誓将雪关张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万幸的是,雪无痕终于冲破敌人的防御,逃了出来,不然便似张飞德说的那样,他们兄弟几个便全都死翘翘了。
得知关张琴儿的下落后,雪无痕独自一人向枫林城赶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悄悄潜入枫林城的监狱,将看守犯人的狱卒打昏,找到钥匙打开牢房,黑暗中只见里面三个人正在抱头沉睡,于是叫道:“二弟三弟,快醒来,我来救你们了!”
但是,关张二人并没有回应他,仍然呼呼大睡,雪无痕走近前去,正想将他们一一叫醒,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其中一人时,那人突然跃了起来,一掌向雪无痕的面门拍来,掌风凛冽,如刀削面!
与此同时,牢房里的另外两个人也一跃而起,挥掌向雪无痕的背后拍来,掌风凌厉如刀,攻击的全是雪无痕的要害部位。
瞬息之间,雪无痕处于三面夹攻之中,似欲一举将他击毙。
“啊?不好,上当了!”
猝逢突变,雪无痕凛然一惊,知道中了敌人的埋伏,进入敌人设计好的圈套陷阱了,于是将头一偏,避开面前那人的袭击,同时骤然转身,双掌骤发,迎向背后偷袭之人,将其击退出去,正欲夺路而逃,另想方法营救关张琴儿。
但那两人却如鬼似魅地扑了过来,拦住去路,不让雪无痕逃走。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唿哨响起,监牢里突然灯火通明,埋伏在各个角落的人呼啦啦全都跳了出来,他们手持刀枪剑戟,将雪无痕围在核心。
而那偷袭雪无痕的三人异常引人注目,一个红毛一个白眉一个斗鸡眼,正是岐山三怪兄弟三人。
钟伯仁大嘴一咧,对雪无痕嘿嘿狞笑道:“小子,我们便料到你会前来劫狱,所以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来钻,没想到你果真来了,妙极妙极,哈哈哈!”
钟伯义白眉一轩,也嘿嘿笑道:“姓雪的,上次给你逃跑了,这次你插翅难飞,你就等着受死吧!”
唉,大意了,我说怎的那么顺利便可以进来,原来他们早就料到我来劫狱,所以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来投呢!
雪无痕正待说话,这时人群一阵骚动,那些官差与狱卒纷纷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紧接着,只见王舒郎陪着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走了进来,那名老者须发皆白,穿着一身官服,双目有些浮肿,表情悲伤,看其相貌与王峰父子颇有几分相似。
雪无痕见了,料想此人便是王舒郎的爷爷王虎山,同时也是枫林城的城主。
果不其然,只见王舒郎恨恨地指着雪无痕,向那老者道:“爷爷,这个人便是雪无痕,便是他杀了爹爹与弟弟王权!”
王虎山听了,虎目圆睁,凶光暴露,恶狠狠地望着雪无痕怒斥道:“好哇,你个雪无痕,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手段竟如此狠辣,不但杀了我儿子孙子,还烧了我儿王够的枫林客栈,好歹毒的心肠呀!”
“哼,歹毒?”
雪无痕冷笑道:“王虎山,你说错了吧?我为什么要杀你儿子?哼,是你儿子孙子欺人太甚,赶到孤山上来杀我们,我才杀了你儿子王峰,难道只能让你们杀人,别人就不能杀你们吗?
再说了,你们王家在枫桥镇作威作福,欺压平民百姓,老百姓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我看不下去,便又将你孙子王权杀了,为民除害,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关张几人无关,你不要冤枉好人,快把他们放了!”
雪无痕将所有祸事揽了过来,说王峰王权都是他自己一人杀的,为的是减轻关张琴儿他们的罪责,但愿王虎山能手下留情,放了自己的结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