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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穷听见动静不对。
伸手扯过吴斜，右腿对准前方踹了过去。
动作快过脑子。
以至于当他察觉不对时，一道身影伴随着惨叫声撞到了货架上。
瓷器破碎声音和王盟喊老板声音融合一起，在吴山居里演奏了一场独特的交响乐。
光凭声音就能确定。
一楼货架子上剩余的几个瓷瓶也报销了。
吴斜心彻底裂开了。
齐穷悄悄松开了手，脸上表情或多或少有点不自然。
几分钟后，蜡烛亮了起来。
入眼所见，一楼大厅一片狼藉。
吴斜脸憋的通红。
想要说些什么？
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站在原地直运气。
齐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王盟。
他轻叹了口气，看得出来，自己用力过猛，对方一时脱力爬不起来了。
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将王盟拉了起来。
先发制人说道：“你怎么脸色漆黑，头发根根立？大晚上穿个藏青色衣服，你要cos僵尸？”
“我”
王盟刚想说话，后背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吴斜闭上了眼睛。
内心幻想再睁开时一切都是梦境。
然而事实不是幻境。
无论他眨多少次眼睛，瓷器就是碎了一地。
他瞧着王盟，咬着后槽牙恨声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蹲在门口就为了吓唬我？不就扣了你几天工资吗？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老板，你听我解释。”
王盟顾不得疼痛，急忙解释道：“屋里没电，我打算去隔壁拉根线，结果弄错了，头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真不是有意要吓唬你”
语气有些慌乱，生怕吴斜把他开除了。
齐穷听出王盟焦急的心情，内心十分不理解。
一个工资不到八百，还经常拖欠和克扣的破工作，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王盟的话让吴斜气没了，心差点提到嗓子眼。
过电了？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稍有不慎小命都得玩完。
他扯过王盟上下检查半天。
见除了脸色有点黑，头发根根立外，并无大碍。
心才重新落回原处。
他有点心累，冲王盟摆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东西明天再收拾。”
齐穷此时察觉有些不对劲。
屋里怎么就王盟自己？
自家那位真假难辨的爷爷呢？
他喊住要离开的王盟，询问道：“我爷爷呢？”
“爷爷？”
王盟脑子嗡嗡作响，一时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拍着脑门说道：“对了，不说我都忘记了。老爷子一早上就离开了，临走时让我给你留句话，让你先忙自己的事情，稍后回来找你。”
齐穷脸色有点难看，追问道：“走了？去哪了？”
“我不清楚。”
王盟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老爷子还给老板留了一句话，遇事顺其自然，不疾不徐。”
齐穷和吴斜对视一眼。
有些搞不清楚老头到底是何意？
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
玩呢？
王盟像是蹦豆，刚走两步又停下脚步。
他从裤兜里翻出一样东西，回身看向齐穷说道：“我差点忘记了，老爷子留下一个牌子让我交给你。”
齐穷伸手接了过来，掂了掂挺沉。
他就蜡烛光芒仔细打量。
此物是一块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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