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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呢。墨寒霆没有拐弯抹角,就直接道:“你们守护的那位墨家老祖宗,她医术是不是很好?”
电话那头,墨靖轩声音忽然就凝重了几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墨寒霆望着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司烟,沉声道:“司烟生了怪病,体温低的吓人,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络到老祖宗有没有留下什么比较厉害的得意门生?”
墨靖轩一听这话,立刻问道:“怎么回事?上次看到那丫头,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会生病了!”
墨寒霆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具体的,一时怎么说的清楚,你只管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墨靖轩想到那张让他敬畏的容颜,他立刻道:“有,你在那边守好,我这就带人去望月居。”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墨靖轩就带着人推门而入。他身边还跟着刚见过不久的慕家人慕憬修。一进屋,墨靖轩就推了慕憬修道:“憬修,快,给司烟看看。”
墨寒霆见状,脸色一冷,转眸望向墨靖轩:“这是你带来的医生?慕先生这年纪,应该不可能得到墨家老祖宗的亲传吧!”
慕憬修并没有在意墨寒霆冷淡的态度,而是看着他平和的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没有那荣幸受老祖宗亲传,不过我祖父的医术,是老祖宗亲传的,传到我这里,正好三代。我也不敢说医术多好,只是会尽力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慕憬修并没有在意墨寒霆冷淡的态度,说完,就径直走到了病床前。见司烟枕边都已经因为七窍流出的血,被染成了暗红色,脸色也不像是常人该有的样子。他面色凝重了几分,伸手,扒了扒司烟的瞳孔。这双跟姑奶奶几乎完全一样的眼眸,又让他心里莫名地起了些敬意,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忙松开手,眼底不自觉就带着几分恭敬的搭上了司烟的手腕。在触碰到司烟脉搏的那一瞬,他心里一惊,这体温和脉搏……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慕憬修虽然没有亲手为姑奶奶把过脉,但也看过爷爷的医书小札。那里面清楚的记录着姑奶奶的一些异于常人的信息。眼前这姑娘不光样貌跟璇音姑奶奶一模一样,竟还拥有跟姑奶奶一样的体温和脉象。这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看到慕憬修脸上的惊诧,墨靖轩担心的问道:“憬修,怎么样?”
慕憬修回神,看向墨寒霆问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昏厥?”
墨寒霆虽然不悦,却还是冷声道:“她刚刚受了寒,掉进了后院儿的池塘里,停止了几分钟的呼吸后,才恢复的!”
慕憬修原本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刚刚停止呼吸是什么时候?持续了几分钟?”
墨寒霆寡漠的目光,在慕憬修身上扫了一圈,冷声道:“不到一个小时,持续了三四分钟?”
慕憬修清隽的面容上,眉心忽然就皱紧,转头看向床上的司烟。不对劲!因为在同一个时间段,老祖宗的遗体也……看到慕憬修脸上的惊诧,墨靖轩担心的问道:“憬修,司烟的情况很严重吗?就连你也医不了?”
慕憬修沉默了片刻。这症状……他也只在爷爷留下的小札里见过,应该是寒毒。因为姑奶奶记录的她喜欢的人,也曾生过寒毒。可因为这病症极其罕见,几百年都不出一例。所以小札里,只记录了需要用药引解毒,但药引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司小姐的病症,的确罕见,像是中了毒,但……我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只能先帮她运转一下周身气血,看看能不能让她醒过来。”
墨寒霆有些意外,中毒?这说法,竟与白月秋的一样。都是中毒和运行气血……可这样的时代,什么样的毒,去了医院竟然还解不了?慕憬修说完,掏出针灸包,帮司烟针灸。这个过程有些漫长,过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拔了针。而此时,司烟并没有转醒的迹象。慕憬修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明天还需要再施针一次。”
墨靖轩担心的道:“那阿烟今晚没有生命危险吧?”
“应该暂时没有大碍,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墨先生可以留在这里多跟司烟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帮她拉回意识。”
墨靖轩点头:“那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情,还得劳烦你帮忙。”
“好。”
墨靖轩带慕憬修出去后,墨寒霆直接侧身坐在了床沿。他凝视着司烟的脸,这女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司烟觉得好冷,她好像走进了一个只有无边黑暗的深渊。她在里面奔跑了很久,都找不到任何出口,也看不到任何光亮。她几乎都快要放弃了,可头顶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司烟,醒醒,司烟?你醒过来!”
她仰头望去,黑暗中,似乎有一道光亮出现,那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光亮之外,司烟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她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谁,便用力的闭了闭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唇角忽然就漾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低声唤道:“阿声,阿声,我好想你……”听到司烟的声音,坐在床沿的墨寒霆,脸上莫名闪过一抹戾气。阿声?这又是哪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