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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来得及时,今天就要多两条水鬼。
光想想就让人后怕。
那边司马峥制止了大家的规劝,低声道:“他狠着心要我把篓子装满才准走,你们有心劝我还不如快点帮我。”
何子鱼厉喝道:“让他自己搞!”
众人同情地看着司马峥在半人深的水中打转。
聂安看到何子鱼就忍不住操心,又上去道:“你监督他,我带阿念回去。”
司马峥立马直起身,湿哒哒的瞪着他:“少管我家事,我跟她老子在哪她就得在哪!”
何子鱼轻描淡写的看过来,司马峥哽了哽,抄着篓子大声道:“不就是一篓子河蚌么,岂不信手拈来!”
加快速度,把这美如翡翠玉带的小河刨得浑浊不堪,最后他拎着满满一兜河蚌爬到竹筏边,抹了把水,将篓子放到何念面前,笑道:“闺女,这些都给你。”
纤长的手接过竹篓,须臾水中哗啦作响。司马峥捏着手,看着自己辛苦一早上得来的成果被全部倒进水里,他心在滴血。
却没敢吭一声。
何子鱼抬了抬阿念头上的斗笠:“回家。”
司马峥爬上竹筏去,那边百无聊奈在河边蹲成一条直线的几人爬起身,挨个蹭上竹筏。
“哎,别挤我——詹屏往里让让,对,跟聂安再……见鬼了,聂安缩什么缩!”
何子鱼望着快被水淹没的竹筏,又看看一伙兴致勃勃的人,这伙人亮晶晶的望着他。
“快开船啊。”
“这叫竹筏……”
“老娘管它叫什么!”
司马峥一手抱着何念,一手抱住何子鱼的腿,战战兢兢的:“你们后面的人别乱动啊——”
众人连忙定身,何子鱼无奈地划拉起长杆,竹排慢慢走出去,他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每一步都让没见过这等事物的温舒阿泉喜上眉梢,几乎手舞足蹈。
司马峥疯狂叫喊:“别动啊!”
竹筏颤悠悠的。
温舒端坐好,然后惊疑道:“咦,怎么往回走了?”
何子鱼满头大汗的支棱着竹竿,艰难地载着满筏人往上游去。
太阳爬到头顶上时,他终于把竹筏开到了主人家,众人意犹未尽地跳下来,何子鱼把竹筏系在河边那棵歪脖子柳树上,提着鱼篓向坐在门口抽旱烟的船家走去,把鱼篓和租金递给老人家。
老汉伸出晒得黝黑的手,接过银钱后笑道:“篓子拿去吧,鱼滑,不好提,用完给我送来便是。”
司马峥接过鱼篓,边走边低声道;“以后想吃鱼跟下人吩咐一声就是了。”
何子鱼本不想回答他,但想起方才的惊险,他才察觉自己的漠视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反弹到他跟何念身上了。
叹了一声。
“我只是想找点事做。”
司马峥小声道:“好,但你得带上我。”
何子鱼瞟了他一眼。
真想一巴掌给这家伙糊去。
“也记得叫上我。”聂安忙说道,“要是遇上血楼的人,多个帮手要稳妥些。”
温舒哼了一声:“血楼已经不杀人了。”
詹屏笑道:“还是小心为上。”
众人在何子鱼家留饭,耐着没走,傍晚又蹭了顿烧烤,这才心满意足的摸着肚皮回去。
御厨大叔厨艺飞涨,他老人家满脸幸福地望着连菜渣子都没剩的盘子,自此就和温舒那帮子人成了知音。
于是他老人家就从温舒嘴得得知唐门换主人了,再听说是他那死去多年的妹子当一把手后,觉得不可思议,温舒就跟他解释唐洁当年的事,老人家喜极而泣。
大叔欢喜着,又忧心起来:“唐门行事毒辣,树敌无数,若弃毒从医,只怕会招致祸害。”
“有千机阁和枭卫楼在,谁敢上门找茬。”温舒笑道,“且唐洁凭一己之力拿下唐门,又做这种利人利己的好事,只要脑子没被驴蹶,就没人会说她不是。”
大叔点了点头。
他活的时间长,见的事也多,乍一想这话是没问题的,但尘世间的利益纠葛,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理清的。
这天大叔心神不宁的装盘子,将装好的盘子随手放在厨板上,小丫鬟冒冒失失的从旁边过去,把一盘子好菜都给弄地上了。
丫鬟白着脸请罚,大叔摆了摆手:“下次当心点。”
他又装了一盘,和其他菜一起端上桌去。
这边摆饭,那边詹屏跟聂安还在厨房里忙活,阿泉往灶头里塞一根柴禾,就把两人瞟一眼,不自觉咬紧牙关。
詹屏挖了一勺盐放在小秤上,分了一点出来,又分了一点,然后舒了口气,把经过准确测量的盐倒进锅里,聂安拎着锅铲将盐跟菜搅和搅和,半生不熟的捞出来。
看着就不好吃。
詹屏抿着嘴,没打击他的信心。
菜捞出锅时门口传来陈齐的惊呼声。
“终于找到你们了,快跟我去救人!”
詹屏丢下小秤:“谁?在哪?”
“庞超!我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哪叫哪啊,快别啰嗦了,带上家伙赶紧跟我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