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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太子,和上面得两个当事人,剩余得几个亲随早已把头压得低低得,恨不得能找个缝隙钻进去。
毕竟这种皇家秘事,哪里是他们能听到的,现在他们只希望其他人能把他们忽视掉,否则只怕他们回去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至于李皓嘛,他的关注点就不同了,他正小心得打量四周,因为这明显少了个人,凌不疑并不在这里。
毕竟要真只有小越侯和三皇子商量,他们哪里不能说,要知道小越侯是一天八趟得往三皇子府跑,何必要专程跑来这里。
李皓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凌不疑绕后的绝技,不由眼神就往窗边看去。而李皓这一表现,也被三皇子看在眼里,意识到李皓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考虑到现在他们说的话已经被太子听到,在这种情况下,三皇子实在不想把凌不疑也给牵扯进来。
但想到太子今日来的实在凑巧,便又试探道:“看来皇兄处事倒也没有我想的那般迂腐,我与小越侯来此密谈之事并无多少人知道,可见太子的耳目灵便得很嘛。”太子闻言并未回答,只是问道:“孤知道自己做这个太子,确实有所疏漏之处,所以以往朝臣弹劾孤从未在意。可你是孤的亲弟弟,若你认为孤行事有错,有负父皇重托,有负天下百姓,你大可当面来找我。就算是你当面说孤资质平庸,不堪储君之位,让孤把太子之位让与你,孤也不是不能让得。可你不该私下与人筹谋对付孤,你这样做,置你我二十余年的兄弟情分于何处啊。”话音落时,太子已然是满目含泪,显然这次是真的被伤心狠了。
反观三皇子这边,他心中虽也有些许触动,但很快便又冷静下来。只平澹回复道:“太子之位事关天下安危,早先我也未曾动过此念,只是看着皇兄坐视太子妃和东宫诸臣胡作非为,该奖得不奖,该罚得不罚,弄得身边处处隐忧。如今这还只是东宫,日后若皇兄登基,管制天下岂不是遗祸百姓,为了天下百姓,我不能置之不理。”两人的对话把李皓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只是在听完之后,李皓心里只觉好笑,一个人谈的是兄弟情分,一个人谈的是家国天下,这是能说到一起去的嘛。
其实说起来三皇子登基或许确实能当明君,可有时候这种明君就不是臣子想伺候得了,至少不是李皓心中想要的。
话不投机,太子面对三皇子的话,并没有回答,就只是这么静静得看着三皇子,好一会后便直接转身走了。
这时李皓自然是只能随着太子离开,只是此时李皓在想要不要打开窗户,看看凌不疑是不是在外面。
但随后李皓就放弃了,毕竟这窗户打开也只能看到一面,只要凌不疑绕到了侧面,打开了也是看不到人的。
而且李皓也想借着凌不疑的手把王淳楼太傅给踢出东宫,毕竟有些事自己不好说,凌不疑做起来就没什么顾忌了。
离开雁回塔后,太子特意下了封口令:“今日在塔中见到的、听到的,一个字都不能对外流传,否则孤定不轻饶,你们可记下了。”众人听后自然是齐齐应声,在这个时候可没人敢去捋太子的虎须。
而后太子自然也没有了再去寻袁慎的兴趣,便直接返回了涂高山大营。
至于三皇子那边,在太子离开之后,凌不疑便从窗外翻了进来。三人再次聚齐后,小越侯就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们说太子回去之后,会不会把此事直接告诉陛下。我们要不要现在赶紧返回大营,免得他在陛下面前栽赃污蔑我们。”可谁知凌不疑听后却说道:“小越侯多虑了,太子是仁厚君子,岂会做这等小人行径,小越侯还是莫要以己度人的好。”这话一出,小越侯顿时就气愤不已,什么叫以己度人,这是在说自己是小人吗,当即就要开口争辩。
三皇子见状就说道:“好了,你们说够了吧,那就让我来说两句。”小越侯这一下就被自己刚打算说的话给噎着了,什么叫说够了,自己刚被人骂完,还不让自己还嘴了。
不过这心中虽然有气,但看着自家外甥那不苟言笑的脸,他还真不敢违抗,只能悻悻的忍了下来。
“今日之事,皇兄应该不会主动与父皇说的,只是今日在场的终究还有外人,尤其是那个袁子仰,他对这事会是什么样的态度,还犹未可知,我们也需提前做好准备。另外我们今日在此密谈的事情,也需要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不过我看刚刚皇兄的表现,他应该是不知道子成今日也在,否则他一定会提到子成,这一点皇兄装不出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证明传消息的人只知道今日我和小越侯会在,或者是知道有其他人来,但不知道是谁。”小越侯听过之后便连连点头,当即便说道:“好,彻查这事交给我来办,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出卖我们。”见小越侯应承,三皇子便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小越侯办这点事的能力还是有的。
倒是凌不疑那边,三皇子特意叮嘱了几句,让他在之后继续与自己保持些距离,免得受此事连累,凌不疑听后不置可否。
而后小越侯和三皇子先行下了雁回塔,四周转了一圈确认无人之后,两人悄悄给塔上的凌不疑打了个信号。
在之后,凌不疑才悄无声息的出塔,然后迅速离去,至此雁回塔才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可这里安静了,却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真的过去了,而只是一场大风波前的短暂平静罢了。
回到大营之后,太子将其他亲随遣散,只留下了李皓一人回到自己的营帐,而后更是将营帐中的其他人也都给赶了出去,并严令在外看守之人,没有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看到太子这般慎重的模样,李皓也只能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等着太子说话,却只听太子说道:“子仰,你说我这个太子是不是做的真不称职,这么多年来我做事常有错漏,时常被父皇责骂。当然我也知道父皇骂的都是对的,可我心中委屈啊,我也想要学父皇那般英明神武,可我确实资质平庸,实在是做不到啊。”事涉太子和文帝,这话说的李皓没法接啊,于是干脆装哑巴算了。
也就是说话的是性情仁厚的太子,要换做是哪个腹黑的,听了这么多心里话,只怕后面是活不长了。
不过太子这也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下心中情绪,所以李皓说不说话,倒也是不打紧,只要做好一个倾听者的本分就行。
后续太子又和李皓说了满肚子委屈,听的李皓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可到了最后还是被太子的一句话惊醒。
“其实三弟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或许他成为太子,对于父皇和百姓都是件好事吧。”真的,听完这句话,李皓不仅是被惊醒,而且更是在心中无语极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被人欺到门口来了,还想着退让,这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也是长叹一口气,说道:“太子殿下,本来这是皇家私事,我本不应该插嘴的,但如今我既在东宫为官,便斗胆劝戒一下。殿下熟读史书,应该知道自古以来被废除的太子,最后都是什么下场。而且就算殿下不考虑自己,那皇后娘娘那边呢。若是殿下被废,那后续上位的必然是三皇子,到时皇后娘娘还能安坐在长秋宫中吗?或许陛下和越妃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会来维护,可越氏其他人呢,还有那些想讨好新太子的朝臣呢,他们会放过皇后娘娘吗?”李皓的话一下子就打破了太子的幻想,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他代表的绝对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沉默良久,李皓便出声告辞,把时间留给太子自己,让一个人慢慢思考。
不过在离开之前,李皓特意说道:“殿下,刚刚那些回来的亲随,要不直接派到我麾下来任职吧,我担心其他人管束不严,万一漏了什么风言风语出去,到时候凭空惹得麻烦。”但这事被太子拒绝了:“不用了,他们毕竟在孙胜麾下任职,凭空调动总归不好,孤后面会和孙胜说的,让他盯着这几个人,不会让他们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可问题是李皓就是担心的孙胜啊,这家伙脑子不好到连虎符都能丢,指望他能保守秘密,李皓可没什么信心。
只是李皓也没有再劝,反正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正好这事传播出去以后,就可以彻底摸清文帝的真实态度。
要是这样他都不对三皇子有所处罚,那文帝的心思就得好生思量一下了。
离开太子这里,李皓转身便去了程家营帐,打算去看下袁慎回来了没有。
毕竟算起来,这两人出去也挺长时间的了,别到时候真出了什么意外。
结果还没走到地方,李皓便见到凌不疑,当即便心中一动,主动上前问道:“子成,你有没有看见我兄长?”凌不疑再看到李皓时,脸上有了些许变化,但很快就变了回来。
装作很正常的回道:“哦,我也没有善见,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李皓解释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早先看到他出了营帐,刚刚我沿路追上去看了下,也没看到他的人影。这现在也过了挺长时间的,所以想着他是不是绕路回来了,这不正准备往我家营帐那边去看看的。正好遇到你,便想着问下你有没有遇见过他。”
“是嘛,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的,涂高山这边早先就被清理过了,山上已然没有什么勐兽,而且周围还有虎贲和羽林守卫,很安全的。不过为了安心,还是去到营帐那边看看的好,我陪你一起过去吧。”凌不疑这边听到李皓说,刚刚出去是找人的时候,心中掠过了一丝惊疑。
找人怎么会把太子也给拉上,而且就这么凑巧的上了雁回塔,听到了自己等人的谈话,这怎么听着都不像是真的。
可李皓为什么要编这么粗糙的假话呢,而且还是对着自己说,难不成是怀疑自己当时也在塔上,故意试探的。
带着这满腹的不解,凌不疑跟着李皓一同穿行在大营之中,边走边用言语试探,李皓的真实意图。
李皓则陪着凌不疑周旋,反正自己之前打的名号确实是去寻人的,也不怕凌不疑去查,只要刻意把雁回塔上的事隐去就行。
但两人刚经过主营之时,便见到程家、万家和王家的人都齐齐跪在这里,程颂更是直接趴着了。
看来王姈箭射万妻妻的事,这次还是发生了,只是这回没有凌不疑的cp让文帝磕,只怕这三家得吃点苦头得。
所以李皓在猜到事情始末的情况下,也还是向凌不疑问道:“这边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三家的人都在这跪着呢,而且看起来还伤了一个。”凌不疑虽然也是刚刚回来,但这家伙在大营中负责统领护卫,耳目灵通的很,这里面发生的事已经听过通报了。
所以面对李皓的问题,便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说的就跟他身临其境一样。
“那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事,程家和万家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惩罚吧。”李皓追问道。
凌不疑回道:“你放心吧,等会我进去探听下情况,相信以陛下的宽仁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有了凌不疑的保证,李皓多少能放心些了,毕竟他的话在文帝那里还是很管用的。
而后两人便先去了营帐那边,然后还真见到了袁慎,只是这时他看着情况也不太好。
因为能明显看到他左臂是耷拉着的,看着应该是脱臼了。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其他方面还是进展不错的,至少程少商是跟在旁边做着端茶倒水的活计。
李皓先上前检查了下袁慎的手臂,确实只是脱臼,并无其他伤势,这下心里才算是真的踏实。
而后便问起了这伤是怎么来的,怎么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就伤了,这两人到底是谁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