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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王道长就已经伸手朝黄皮人的方向抓去。
温泽倒也不是吃素的,只动了动手指,那黄纸小人便晃着纸皮脑袋就跳了下去,顺着衣裳的纹路一路向下划去,不多时便已溜到了乔楚渔腰侧悬挂着的袋子里,整个身子都埋在了里面,唯独留了个小脑袋在外面探风。
乔楚渔也算得上机敏,轻轻拢起手掌挡住纸皮人的脑袋,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指间还琢磨着一块银月似的暗器。
纸皮人摇了摇脑袋,拼了命似的往外钻。好不容易爬了出来,便感觉到一袭烈风掠过,紧接着,脑袋就好似裂开了一般,止不住地疼。
虽然没有流血。但那股钻心的痛却使他痛的手舞足蹈,捶胸遁地。
他晃了晃身子,重心有些不稳,忽的,眼前一黑,一个踉跄摔在了地面上。他伸出黄皮手扒拉了一下裂开的纸皮脑袋,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
而这声叹息不大不小,刚好被乔楚渔听到。她赶忙腾出一只手来,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的黄纸小人,却不曾料到,王道长一把拽住乔楚渔的手臂,掌化拳,硬邦邦地锤在了乔楚渔的胸口处。
温纸皮人倒也机灵,拔腿就跑,纵身一跃,裂了缝的纸皮脑袋就稳稳当当地挂在了袋子口上。
他蹬了几下腿,算是彻底摆烂了。
温纸皮人耷拉着脑袋,又叹了口气。
纸生何其苦哉!
而正当咱们温纸皮人打算继续摆烂时就忽的听见了一道粗犷有力的轻蔑声:“乔圣女,莫要再执迷不悟了,张胜远那老东西三年前就该去见阎王,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般维护着他!”
“你可知叛族的下场?将军念乔圣女昔日立下的功德这才网开一面,允你贴身照顾他三年,可如今乔圣女倒好,不仅帮着外人,还暗中传信,企图毁我岭南大计。”
“你可知,温家的两位公子已经潜入城中,坤生重伤,就连你妹妹也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九段逆仙术已然开启,我希望乔圣女莫要让将军失望。”
正当温泽想继续偷听时,脑袋忽然一沉,越发清晰的敲门声直灌耳膜,好似来人有很急切的事一般。
他摆了摆脑袋,昏沉的很,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来,他这是,被下药了?
不对,那熏香……
是软骨散……
温泽勉强支撑起最后的理智,可惜眼皮子沉的很,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一股好闻的梅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入了来人的怀里。
“喂,温泽!醒醒!”温羽凡破门而入,赶忙扶住温泽。他别过头去看向一旁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蛇女冷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迷药?”
“没……就是……软骨散……”蛇女慌忙解释道,“不过,公子你知道的,这种迷药的药效很短,但是,如果小公子刚刚运功了的话,那估计要到明早才能醒。”
“解药。”
蛇女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有些措不及防。
“我说,解药!”温羽凡蹙了下眉,眸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看向蛇女的眼眸也是冷的不能再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破膛取丹一般。
蛇女慌忙转过身去,解开外衫拿出藏在腰间的解药,正当她要递过去时,温泽忽然轻咳了一声,猛的睁开了眼。
醒来的温大小姐刚睁眼就瞧见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不禁浑身一颤,张口就来:“大姐,你谁?”
温羽凡轻轻蹙起了眉头,道:“怎么回事,平日里叫你好生修行你不听,竟着了这小妖的道,真是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完了。”
温泽刚醒来,一时间没搞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外带一个尴尬无比的笑,赶忙转移话题:“哎,对了,你在张家大院发现了什么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温羽凡白了温泽一眼,偏了偏头就瞧见了桌子上的黄皮小人,冷道:“少扯开话题,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又用了通灵术?”
还未等温泽回答,温羽凡就责备道:“通灵术是以符师的寿元为代价运行的术法,你一向不是最惜命了么,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这个法术?”
温泽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你还别说,如果不是通灵术我根本就不会知道岭南人的秘密。”
温羽凡挑起眉头,轻笑一声:“八段逆仙术?”
“你知道啊?!”
“没什么,我只是在张家大院和蒋宅同时发现了这个阵法罢了。”温羽凡说着还偏过头狠狠地剜了蛇女一眼,又道,“不过,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们岭南不惜损耗百年气运也要祭养此阵,究竟是为了什么?”
蛇女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盯着温羽凡,冷笑道:“你们知道甲子忌言吗?”
甲子忌言?!
温泽闻言,浑身一颤,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她怎么会知道这个诅咒?!
“跟我来吧。”蛇女背过身,白皙的肩背上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块青皮,青皮上布满了鳞片,就着月光看,还真有点瘆人。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回到了蒋宅。
一切从这里开始,也应当从这里结束。
最终,他们都停在了那口井前,蛇女看向温羽凡,笑着,不过那笑却明显带着一丝嘲弄与无奈:“墨书公子想必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破开了这里的禁忌吧,你也一定看到了井下的东西,还介意再看一遍吗?”
温羽凡别过脸,没有言语。
温泽倒是有些不信邪,道:“这下面能有什么鬼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温泽浑身上下就数嘴最硬,可是等他来到井下后却是被吓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井底下一股子血腥味不说,放眼望去,眼前密密压压的全是尸蛹,干枯霉变的尸身上都缠绕着一圈圈的白色蛛丝。
无一例外的,这些尸蛹都没有头,他们的头都被当做骨虫的养料塞进了一旁垒的老高的陶罐里。
温泽颇为嫌弃地捂住口鼻,刚迈出去的步子也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欠打的话:“我说,就这么个劳什子地方,你们那啥什么将军的还想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那不是痴人说梦么。”
蛇女蹙起眉头,狠狠地瞪了温泽一眼,冷道:“再怎么破烂,你们温家不也是没发现么!到头来不还是便宜了我们!”
温泽啊了一声,没头没脑地偏过头去,看着那密密压压的尸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霉变产生的恶臭味直刺鼻腔,这臭味,足以熏死一整头大象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张家大院也有这样一个阵法,你看,这里的尸蛹都干枯了,相必也有些年头了,而张家大院那个不一样,那儿的尸蛹都是新的,应该是刚开凿出来不久。”温羽凡盯着前面那密密压压的尸蛹蹙着眉头,忽然偏过头来对温泽道。
温泽若有所思地思忖了片刻,点点头,道:“有道理,那咱们要不要去张家大院看看?”
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再待下去,他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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