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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莲花女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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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羽凡倒也不掩饰,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粉包来,递给温泽:“闻一闻。”

“昨日我就觉得这棵树奇怪的很,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只好先离开。可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就看到张老爷还有几个下人拎着灯笼,慌慌张张地把树边的土刨开,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口棺材,一口镶着金文符咒的棺材。他们小心翼翼地撬开棺材,棺材里躺着一具女尸,口含莲花,这正是莲花女尸。”

温泽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些许不对劲,反问道:“张老爷不是卧床不起三年了么,你确定你没看错?”

“当然,还有更奇怪的呢,你猜那棺材里的女尸是谁?”

“谁?”

“张筱筱,张老爷的女儿。”

此话刚出,温泽整个人都怔忪了几秒,谁这么狠心,竟能把自己的女儿做成莲花女尸来维持这棵树的香气。

“这还不算啥,你知道我在张老爷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这个你肯定没猜到,张筱筱曾嫁给了蒋大成,半年后就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孩子就是蒋小七。”

温泽虽听的云里雾里的,可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他不禁扯了扯嘴角,眉目间缠绕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半年就生了?”

“可不是么,还是足月生产。”

半年,足月?

这不扯淡么!

哪个妇女不是十月怀胎生下小孩,才算作足月生产,半年,这怎么可能!

既然张筱筱是蒋小七的生母,蒋小七又叫他们救救他的母亲,那是不是就可以说蒋小七早就知道了他母亲被制作成了莲花女尸?!

可是,倘若张筱筱真的是蒋小七的生母,又怎会在成亲半年后就生下了蒋小七,张筱筱的尸骨又怎会出现在蒋宅的那口井下,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除非……

除非,嫁过去的张筱筱根本就不是张筱筱!而那个假扮成张筱筱的人才是蒋小七的生母,并在此之前就怀有身孕!

找一个冒牌货顶替自己的女儿嫁入蒋府,而且还是一个孕妇,这张胜远究竟在搞什么鬼?!

温泽偏过头看向身后的那棵诡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那棵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番模样。如今,这棵树越长越奇怪,就好似是一个人一般!

难怪他会觉得这棵树莫名地有点瘆人。

“公子,”刚刚那位婆婆忽然出现在回廊里,干巴巴道,“请移步里屋,茶水已经备好了。”

……

里屋也叫堂屋,张胜远被下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看样子病的不轻啊。

可温泽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劲,这个张老爷根本就没得病,他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幅病恹恹的模样是因为受到了诅咒,至于下咒的人,估计就是张筱筱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爷俩为何反目成仇,甚至不惜反目成仇,下如此恶毒的诅咒。

张胜远轻咳了几声,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边那刚刚不慎流出来的茶水,一副老儒生的模样:“不知二位公子今日要登门拜访,张某未能及时准备,招待不周,还请两位见谅。”

“无妨,今日我等拜访乃是有要事要与前辈商量。”温羽凡顿了顿,便接过了话茬。

张胜远闻言后脸色不免沉了几许,干巴巴回问道:“不知是何要事?张某近日听闻镇南将军就在离平城不远的关侠谷与岭南叛军作战,不知二位公子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此事?亦或是,粮草不足,二位是来借粮的?”

温羽凡捧着茶杯,呡了口茶,竟被张胜远这番自作聪明的言语给逗笑了:“前辈早些年也在城主的麾下做了一段时日的兵,相必前辈应当是很了解我们城主的,行军打仗,兵法至关重要,但若是自作聪明,只会作茧自缚,引火烧身。”

“粮草的事前辈就不必操心了,我们今日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温羽凡说着说着眸子里就忽然露出了一抹凌厉之色来,“不知张老爷可曾听说过八段逆仙术?”

温泽听罢,不由得暗道一声好,这招指桑骂槐让他都自愧不如,看看张胜远那张惨白的脸,心里顿时解气了不少。

该!

他这个龟孙子还敢提粮草,要不是他暗中勾结岭南叛军,垄断我军粮草,这场仗早就打完了!

这也是温泽不顾李宁的反对也要来平城的重要原因之一。其实,什么纸新娘诡新娘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永远就只有他哥哥的安危。

张胜远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可谁知,一封匿名的书信就尽数道出了他的恶行!

这张胜远脸色唰地就白了,如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毕竟,这么两个大活人在这儿给他瞅着,他即便是想逃又能逃到何处?!

于是乎,张胜远便摊开手中的巾帕,故作病态地咳嗽了几声,一旁的老妈子不免蹙起了眉头,冷道:“二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家老爷本就病着,哪里经得起你们这般拷问?!”

此话刚出口,那个老妈子便要扶张胜远回房。张胜远干脆也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巾帕上便出现了一团带血的血块,只不过这血是乌黑的。

可谁诚想,温泽此时却偏要插一脚进来。只见他不紧不慢道:“张老爷这病的不轻啊,可曾瞧过什么大夫?”说着,他还立马贴了上去,扶住张胜远,勾起嘴角对着张胜远微微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张胜远瞪着眼,盯着温泽的脸愣了几秒,浑身一颤,后背忽然升起一道寒意,不知为何,他竟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公子产生了惧怕之感。

就好似,他这幅人畜无害的皮下藏着一个嗜血无情的大魔头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这外人都知道镇南将军府的小公子是个剑道废修,别人是练剑练气修真大佬,他则是吃饭睡觉修身养性。

诶,对,他就是安阳城最闲的那条鱼!

可此时,张胜远却不免心生畏惧,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温泽言语举止中透露出的寒意以及杀意。

张胜远向旁边迈了一步,与温泽拉开一段距离,赔笑道:“小公子有心了,张某前前后后也瞧过不少大夫,喝了不少药剂,却依旧不管用。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哪知,温泽却笑着回道:“张老爷看的怕不是什么大夫吧,如果我没猜错,张老爷现在喝的药剂都是王道长亲手调配的吧?”

“小公子说笑了,王道友不过一介道人,哪里懂得行医之术,张某就算老糊涂了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啊。”张胜远挑起眉头,冷声笑道。

“不知张老爷最近可否出现过幻视幻听的状况,夜晚休息时胸闷气短,皮下疼痛难忍,且时常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温泽口中那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指的是张娘子。

既然张娘子也姓张,那想必,与他张胜远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