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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红低着头，想着以前发生的那些一桩桩一件件，越想心里越凉。她心脏一颤，猛然抓住叶阮阮的手臂，“阮阮，那……那我要怎么办才好？我家小婉……要是一直这样，可怎么办？”
王兰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她仔细一想，也突然觉得小丫头一切的听话都变得古怪起来。她还疑惑，怎么人家生出的孩子就那么乖，有的时候她还会和章书明埋怨她家小远太调皮，要是和小婉一样该多好。可章书明就总说还是自己儿子好，太乖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李燕红他丈夫忙得很，这不，去边疆搞什么实验探测，这都去了两个月了，还没回来。李燕红和王兰一样，也不是受过多好教育的人，懂得很多东西的爸爸时常不在家，一家子也察觉不到孩子不对劲。叶阮阮:“燕红姐，你听我的，趁着暑假，你带着小婉去市里的医院看看，不行，就去首都。我听说国外看这种病，看的好，但是咱们国内研究的少，能看这种病的医院也少，只能去最大的医院。”
李燕红紧张地直吞口水，“好好好，我……我带她去。”
从叶阮阮家里出来，李燕红牵着小婉，时不时打量她。“小婉，想爸爸吗？”
小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就点了下头。李燕红:“那……你想要吃糖果吗？想吃肉吗？”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王兰蹲下身，却见她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发呆。李燕红鼻尖一下子泛酸，眼眶都红了，“我的小婉……”“小婉，妈妈给爸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我们带你去看病！”
回应她的是微微的风声。没回家，李燕红带着小婉去给她爸打了个电话。但打了很久也没人接。李燕红头一次这么埋怨，“为什么这么忙？总打不通……”“孩子不管，媳妇儿也不管……到底结什么婚？”
小婉可能察觉到了她心烦意乱，小家伙轻轻捏住她的手指，仰着小脑袋盯着她看。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却感受得到她的关心。李燕红呼吸一滞，抿了抿唇，放下了电话。将小姑娘抱起来，亲亲她的脸，李燕红说:“小婉，没事儿，妈妈自己带你去，我们小婉肯定会好起来的，和你小远哥哥一样活泼。”
小婉歪歪小脑袋，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妈妈~”李燕红眼睛瞬间红了。过了两天，叶阮阮听说李燕红带着小婉去了首都。“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说不定其实没病，不是那啥自闭症呢。”
王兰嘀咕。叶阮阮:“如果不是就最好了，但是……总之必须去看看，不然等以后长大了，就晚了。”
章小远趴在床边，捏捏妹妹的小手，听着她们俩的谈话，忽然扭头道:“妈妈，阮阮姐姐，小婉肯定会好的，你和我带她一起玩儿！”
王兰摸摸他的头，“嗯。”
叶阮阮叠着衣服，忽然看向王兰，“姐，你没想过出去工作吗？小远也大了，你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啊。”
王兰叹了口气，“我都不认识什么字，找啥工作啊？说来也是惭愧，我跟着小远他爸学字，怎么学都学的不太好，净给他丢人了。”
“他上回还想让我跟他去和他那些同事们吃饭，我都没好意思去，人家的媳妇都是教授，再不济人家也有稳定工作，我有啥呀？”
说着这些，王兰垂着眼眸，一副失落的样子。叶阮阮抿了抿唇，“姐，嗯……我很快就要去小学教书，但除了教书以外，我还想继续做衣服卖，我们合伙吧！”
王兰一懵，“啊？这咋合伙？你会做衣服，我又不会。”
叶阮阮:“我已经想过了，光靠双手做不出来多少衣服，我负责设计，这段时间，咱们出去找专门做衣服的服装厂，到时候定做衣服，你就在大院外的街上开个服装店，指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