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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
“你看，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对方态度也是很执着，很虔诚。这事你看看，能不能揭过去？当然，肯定会让对方拿一些资源来交换的。”
“……不需要。这种人不守规矩的人，我不想打交道。“ 颜浩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头曾姜却并不恼。她还在琢磨颜浩说的“这种人”指的是谁。是那个倒霉导演，还是马总。
再加上颜浩话里话外承认“暮云”app他是背后老板，简直就是给曾姜一个大到爆炸的惊喜。
暮云上线3个月，目前接入的院线达到了25条，所有合作院线的票房收入都涨了50以上。可以说，现在华国的电影市场，暮云已经是绕不开的环节了。几乎直接掌握了下游的票务市场，这就好比一个学校食堂，电影制作公司是炒菜的厨师。但是炒好的菜要拿去窗口卖，颜浩就是窗口的那些大妈们。直面学生。
大妈是说“这菜不错，刚出锅的。”
还是歪歪嘴说：“这菜不咋新鲜，早上就送来了。”
还是直接把菜放到柜台下面去。压根都不给你学生们看到。都是颜浩一句话的事了。
最后菜没卖完。厨师连材料钱都收不回来。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个电话打得太值了。
曾姜想了想，还是给那位马总回了个电话。
“喂，马总，我是小曾啊。我打听过了。说来也巧了，我们公司和”暮云“ 其实是一个老板，只不过老板从没和我提过这茬，估计也是怕我不尽心尽力干活吧。我听他的意思，霍导那边，还是 别费劲了。抱歉啊马总。”
“小曾啊，其实我倒没什么，损失不大。主要是老霍，实在可惜了。他也不是为了私人的事情，这是也不能说他就错了……”
“话不能这么说的马总。这刚好我们老板在那班飞机上呢。而且，霍导不管是为谁，损害的也是其他乘客的利益。是他先坏了规矩的不是，我听说帮他的那个航空公司的什么总的，也受了处分了。具体的我老板也没跟我说太多。但是我估计这事转圜的余地不大。但是您也甭担心，以我的了解，这件事老板就是对霍导不满。绝对不会牵扯到词文头上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总也不再坚持。转而借口谢谢曾姜帮忙打听，邀请曾姜晚上吃饭。曾姜哪里不明白马总的意思。客气两句就答应了。
颜浩玩这么大，对自己提都不提，曾姜很清楚，自己和颜浩的关系还差得远。对颜浩的影响也是很小。
不过没关系，有人能影响到他。
在家猫冬的梁米被曾姜叫了来，本以为是有啥新的资源要谈，结果曾姜告诉她陪她出去应酬，梁米的小脸一下就垮下来了。一脸的不情愿。
“嗨，你垮着脸干嘛。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晚是词文的马总请客，姐就是带你过去吃顿饭。你啥也不用管，就吃你的，在一旁听着就行。” 曾姜捏了捏梁米的脸。
“那有我没我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小米，今儿算是姐姐蹭你的光了。有些事，我办不到不代表你办不到。”
“什么事啊姐，你说仔细点。”
曾姜把之前跟颜浩打电话的事情一说，梁米都惊呆了。
看这副表情，曾姜知道梁米肯定也是不知情的了。
“看来，他也没和你说呀？你们平时联系频繁么？” 曾姜低声问道。
”不咋频繁。我不找他他从不会主动找我的。“ 梁米小声说到。
“……那你没事多找他聊聊呗。”
“可他毕竟是老板……我这……我也不知道聊啥啊” 梁米无奈道。
“……随便，你每天干了啥，听到些啥，看到些啥都行。就是个话头罢了。哪怕你每天跟他讲个冷笑话呢？就当汇报工作了！” 曾姜苦笑道。姐要有你这外形条件，天天发照片。
“……那好吧。我试试看。“ 梁米点点头。汇报工作那是可以接受的。
到了约定的地点，马总已经定好了包间在里面等了。
这家菜馆位于什刹海的边上，据说是当年京剧大师梅先生的厨子的传人。梅先生的儿子作为菜馆的名誉董事长，里面的陈设也都是梅先生当年用过的。
老板不叫老板，叫东家，经理不叫经理，叫总管。服务员不叫服务员，叫跑堂。
菜谱也是为当年梅先生量身打造的。据说有600多道菜。连鱼都要把刺给去了。不然戳到嗓子可就完犊子了。
总之，就是噱头十足。
车开到胡同口就进不去了。但是站着几个拉黄包车的。
曾姜报上马总的名字，然后跟梁米一人上了一辆黄包车。
拉车的大哥一声吆喝“坐稳了您嘞” 随即就拉着车呼呼的跑起来。没一会就停在了饭店门口。
这家菜馆占地1000多平米，一共才5个包间。得益于梅先生的知名度和在京城文化圈里的地位，慕名而来的人非常多。尤其是文化圈的人。包厢非常紧俏。
这位马总能临时定上，也算是很有面儿了。
梁米作为京城大妞，对梅先生还是很景仰的。能在这吃顿饭，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跑堂上前带路，穿过长满翠竹的庭院，跨过月亮门，再拐了2个弯进入到一处小院，透过窗户，马总已经坐在里面了。
见到曾姜和梁米进了包厢，这位马总起身迎了上来。双手浅浅一握，请曾姜二人入座。
曾姜看了眼，还有个大胡子。坐那端着茶杯喝着。眼睛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