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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组长把自己的凳子搬过来。
张绣坐下，从布包里拿出针线，和丝帕，先在角落里绣上名字，这次，用的绿色丝线，分外显眼。
她落下针，冯组长就低头瞧着，眼都不敢眨。
梅花树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把零星几朵梅花都淹没了，冻成一个个小球，隐隐透出些红。
程超走到树底下，拿出根烟，袖子褪下来一点，露出手腕上的表，纯黑色，低调奢华。
识货的，都知道不便宜。
小楚举起打火机，给他点着烟。
程超抽了一口，说：“以后，多照顾我老婆。”
“您放心。”小楚说：“张小姐连冯组长这关都能过，肯定能进协会，况且，还有会长在，她吃不了亏。”
正说着，张绣撩帘出来，外头干冷干冷的，她搓了搓手。
程超迎过去，递了副手套，“考完了？”
“嗯，过完年来看结果。”张绣戴上手套，和程超一起往外走，“去柜台看看。”
柜台这边依旧很忙，赵婷和小米连补货的时间都没有，张绣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帮忙去了。
“我去三楼一下。”程超说：“待会儿过来找你。”
“去吧。”张绣应了一声，接着招待客人。
一忙，就忙了天黑，客人渐渐少了，小米和赵婷累瘫到沙发上。
小米问，“老板，还不放假？都腊月二十八了。”
“放假。”赵婷伸了个懒腰，“我把工资给你结了。
“我来吧，你歇着。”张绣把钱拿出来数出工资给小米。
然后和赵婷商量一下，多给了一笔奖金。
小米一下子来了精神，喊了声，“老板们，万岁。”
赵婷让她早点回家，明年接着干，小米点了好几下头。
拿过来账本，张绣和赵婷粗略把账算了一遍，盈余四万。把账本给赵婷了，让她带回家再仔细算算，明天去她们家分钱。
赵婷接过来，笑，”要是告诉我爹，挣了这么多，他肯定不信。”
“以后会更多。”张绣说。
这时候，程超过来了，边走边和周老板说话。
“张绣在我这儿，程先生尽管放心。”周老板说，
“谢谢。”程超和他握了下手。
张绣把围巾围好，戴上手套，挎上布包，和程超一起回了家。
忙了一天，吃过饭，她觉得累，什么都不想干，打着哈欠，趴到了床上，而且，胃里不大舒服。
程超坐下，把袖子卷了卷，给她揉肩。
力度正好，很舒服，就是有点想吐，
“程哥，给我倒杯水。”
声音有气无力的。
“不舒服？”程超摸摸她额头，不烫手，去倒了杯水，喂给她喝。
张绣就着杯子喝了一口，还是泛恶心，硬咽下去，又躺下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大丫，快去看看，绣厂招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