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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卫渊看白维一脸绝望的样子,面露不解:“不过是上百个僵尸而已,全放出去又能怎样?还能翻了天?”
我也迅速反应过来,对白维道:“以现在的武装力量,一旦僵尸军团走出神兴小学,开始攻击人类,武警和驻地军队就会在第一时间赶来,驱散人群,封锁街道,然后进行火力镇压。”
“他们颠覆国家是不可能的,但这样的话,周围的百姓就遭殃了,距离神兴小学最近的武警大队在两条街以外,紧急出动赶过来大概十分钟。”
“但单凭武警大队的火力配置,远远不够应对僵尸大军,毕竟僵尸不是活人,即便把头打碎了,僵尸也能继续伤人,想让僵尸彻底丧失攻击能力,必须把手脚和头一一分开才行,而最近的驻扎军队在……陆军指挥学院那边!距这里整整隔了两个区!赶过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对于周围的普通人来说,将会成为人间炼狱……”
我沉吟一下,回想来的路上,周围的住宅区大概有多少。
答案是至少有四个,神兴小学作为长安区首屈一指的‘好学校’,又是地处闹市,周围除了商户,其余的全是所谓的‘学区房’小区,每一个小区都能容纳数万
人!
更麻烦的是,学校后门的商业街十分热闹,晚上有很大的夜市,灯火通明,吃饭游玩的人熙熙攘攘,一直能持续到凌晨四点多。
如果真的不管不顾,那僵尸出校的一瞬间,所有在户外行走的路人,都将丧命!
我咬着嘴唇,内心纠结:“再想想,放僵尸出去是最下策,不到万不得已……”
唇瓣猛的传来一阵锐痛,竟是一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
我将血迹舔舐干净,心里也随着血腥味的蔓延,有了答案。
跟外面那些素不相识的路人比起来,白维的安全占第一位。
如果除了释放僵尸,别无出笼的方法,那我就会选这条下下策。
我不可能为了那些路人的安危,跟白维一起困在这个执念笼里。
但在此之前,我愿意尽一切努力,寻找其他破笼的办法!
“姐,你怎么……”白维见我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些语塞:“你怎么还跟卫渊一起犯浑了呢?把僵尸军团释放出去,这得死多少人啊!”
卫渊嗤笑一声:“死人?白维,你到底是太年轻,不过是死一些人而已,你身为阴差,见的死人还少?”
他边说,边走过来,长腿一迈,骑在李庭身上左右开弓。
那动作行云流水,等我跟白维反应过来想阻止
的时候,啪啪啪的巴掌声已经响彻楼梯间。
李庭脸颊被打的红肿一片,眼瞅着那力道,轻则脑震荡加耳穿孔,重则直接颅内出血了都,地上的李庭竟呻吟一声,幽幽转醒。
“记住,这才是叫人清醒的方法,以你刚才拍脸的力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涂护肤品呢。”
卫渊功成名就的从李庭身上起身。
李庭:“……”
他捂着肿胀不堪的脸颊,稳了稳眼前乱飞的金星,片刻后,才在我跟白维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对卫渊道:“卫首领,多谢。”
卫渊看也不看李庭,仿佛刚才做的一切都是举手之劳,道:“白维说你对付五阶执念笼有经验,可以绕过笼主的执念直接出笼,说说吧,你当初是怎么出来的?”
李庭痛苦的捂住头,对回忆那段经历表现的十分抗拒。
但他还是说道:“我能出笼,是因为我最终向笼主低头了。”
白维‘啊’了一声,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庭:“怎么可能?您当时可是五级阴差,百年前,整个生死局里也只有五名五级阴差,您五个可算是镇局之宝了,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出笼呢?而且您当时在课上,明明说的是……”
李庭硬声打断白维的话:“课上我撒谎了!”
他的嗓音
有些低沉干哑,声线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响,透出无尽的屈辱感:“我出来后,局长为了维持生死局的颜面,也为了让你们这些后辈阴差有勇气面对执念笼,不至于在工作中畏手畏脚,才给我编了一套说辞,让我骗你们是靠自己的毅力征服笼主,逼他放我出来的。”
“呵,毅力。”李庭自嘲一笑,眼眶里湿湿的,隐隐泛起晶莹的泪光:“能形成执念笼的存在,哪个不是执念深重?他们是最有毅力的灵魂,跟笼主比毅力,逼他放我出笼?也就你们那肥头大耳的局长想的出来!”
“如果靠毅力能赢,我也不会被困上百年了!”
被他这样一说,白维面色顿显难堪。
毕竟李庭骂局长蠢的时候,等于捎带脚把他这个后辈阴差也骂了。
他们这群后辈,不止信了局长编造的谎话,还把李庭师兄作为解执念笼的精神支柱!
虽然大家遇上执念笼的反应都很崩溃,可只要想起有一位师兄,困了百年都能完好出笼,他们就会鼓起精神,在绝望之中寻找破笼之法!
结果支柱本人现在告诉他,课上说的都是谎话?!
白维心态有些崩,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沉默了许久,才闷声道:“所以你当时妥协了什么?笼主放你出
笼的条件是?”
“逆转历史,帮他重新投胎。”李庭道。
“就这?”白维抬起头,一双眼睛充满不解:“我还以为师兄你困了这么久,笼主的执念会非常难办呢,至少也得跟秦书瞳一样,完成了对方的执念,会给现实造成生灵涂炭,或者毁天灭地的灾难呢,结果就是帮他回到过去?”
他真心发问:“就因为这个,师兄你跟对方僵持了上百年?”
“值吗?”
卫渊对这个答案也有些意外。
他目光将李庭打量了一遍,忽然开口:“那个笼主,男的女的?”
“你该不会是看上了笼主,跟她谈了一百年恋爱吧?”
白维眼瞳一颤,恍然大悟。
原本有些凝重紧张的气氛,在卫渊的猜测中竟然轻快了几分。
李庭眼里的泪花也隐退下去,苦笑一声:“笼主是个老爷们儿,长得虽然还行,但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他说着摇了摇头,不再回忆那些可怕的过往,重新打起精神道:“我虽然最后输了,还是利用五级阴差的特权,满足了他的执念,但困在笼中上百年,我也不是白活的。”
“笼主一旦精神受损,执念笼的边缘也会有崩塌之兆,或许能摸到执念笼跟现实的边缘,咱们就能砸出一条缝隙,破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