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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便飞快地朝那边跑去。
当他来到那崖壁处的时候,自己这几日不到这里来,却不知那松土早已填埋到了悬崖的最顶端!
“原来这悬崖并不是深不见底!”
这让他稍微宽心了一点,虽然他看到这串脚印是消失在了这里。
但是他看到,虽然这松土填到了崖顶,但这土质过于松软,根本就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而且这松土下面还是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从旁边找来一块石头,往这松土上一放,这石头就像他预计的那样,并不会滚下山坡,而是深深地陷入了下去,而且带动了周边的松土的滑落,这贸然下下去,只会是深深地陷入这土之中。
想到这里,他赶紧寻找有没有人掉落的痕迹,但是没有,反而是在崖壁顶,那足迹消失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那松土上居然留有相同的足迹,而且是向着崖壁之下而去的!
“这女子真是神奇!”
霍孜情稍微地放心了一点,对着自己说道:“昨日都怪我犹豫,连人家的姓名都没有问清楚,这让我日后如何去寻找她!”
现在的他只能在这里开始大声呼喊:“姑娘!姑娘!”
没有任何的回应,只剩下他独自面对这些消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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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霍孜情,别无他法,只能在这山顶之上继续寻找自己是谁的答案。
他想先从自己的来处着手,在这女子走下去的地方,他心想:“自己的功力是不可能从这里走下去的,要让自己推开一大堆松土,那是容易做到的,但是要在这上面行走,我却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而那山顶之上,自己目前还有到达过,也不可能从那而来,现在只剩下青丝密网那一侧崖壁了,于是他再次来到了青丝密网消失在崖壁的位置。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疗伤的时候,在这里采的那益母草和虎耳草,于是开始寻找起来,只见沿着崖壁的最底下,还有着几株没有采完的,便循着这益母草和虎耳草生长的方向,走去,这些草药虽然长得稀稀拉拉的,但还是可以辨认出生长的大致方向,居然就是来自这青丝密网消失在崖壁的位置,一眼望去,就像是从密网里面之中长出来的一样!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提供浆汁的崖壁就是在这里,长出所需草药的地方也是这里,那么我的答案是不是也是在这里呢?”
霍孜情想到这里,干脆放下自己的佩剑,面对着这青丝密网盘坐下来,就在这里开始打坐冥想。
他又开始时不时地拿着那页绢纸,从头至尾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试想自己就是这封书信中的霍孜情。
想得久了,他也有点累了,想站立起来,却不知盘坐得太久,只感到一阵的头晕,只得再次落坐下来。
就在他坐下来抬头的时候,自己仿佛看了青丝密网中有一位老者的侧身,他赶紧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的错觉,这次看过去,那老者真的像是在镜子里面一般!
只见那老者满头白发,但神采奕奕,那老者并不看向自己,而是在书写着一封书信一样,这时,霍孜情的脑海里像是听到了一位老者的声音,说的竟然是他剑鞘里那封书信中一模一样的内容!
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场景,就像是刚刚发生的,只是那白发的老者……
此时,霍孜情想起了书信中提到的写信人,那位名叫霍定麟的国王,自言自语道:“若我就是那位信中的霍孜情,这位写信的就一定是那霍裔之主霍定麟了!如此的话,我定然要叫他‘父王’了?”
“父王!父王!”
他下意识地喊了两声,但那老者似乎听不到一样,并不理会他,他一时着急,朝着那青丝密网扑去,只感到自己头上一阵阵痛,用手一摸,都碰出了鲜血,而自己的手还贴在那冰冷的镜面之上,那刚刚看到的老者,已经消失不见了!耳边也恢复了寂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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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霍孜情,完全地醒了,那镜面里面的老者,就是自己在苦苦寻找的父王!
“父王!父王!”
他捶打着那镜面,却听不到任何的回响。
一次又一次,他瘫坐在地上,“那是父王!即使已经是满头白发,也一定是父王!他真的在这里吗?”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抚摸着那镜面。
良久,他再次安定下来,看到那镜面消失了,他又看到地上的佩剑,看到又长出来很多的树苗,看到那依旧散发着浑氲之气的山顶,他问自己道:“我这是怎么了?只记得那晚我领悟到收发掌力的一丝诀窍,就在那差点要撞向崖壁时出现的那位白衣女子……”
“难道这又是另外一个梦?但又是那么的清晰,不!脚印!我刚才还看到的脚印!”
他急忙跑到那些留有脚印的松土边,只是随着微风的吹拂,那些脚印也不再清晰可辨。
“不!还有那功夫!”
他想到:“这应该不会是梦吧?”
他不假思索的演练起这一日一夜参悟的招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跟那位白衣女子一同练功的场景,重演那晚受伤前两人的斗武,甚至想要重演那一幕在坑洞前的遇险,那清晰的画面,那实实在在学在心里的招数,这是不会欺骗他的,但是,她又去了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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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孜情来到了那在坑洞前遇险的地方,地上的脚印依稀还在,自己最后时刻抓住的那块岩石还可以看到,只是,他再一次用手抚摸着剑鞘,抚摸着她抓过的地方,那曾经系在她手上的细绳,又被她用她的方式重新编出一个圆形的结,那是他自己根本就不会的。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她那为他的伤势而担忧的眼神,那看到治伤有希望时兴奋的呼喊,那为了找出他身份不顾自己安危的举动,那听到他不合时宜的请求时爽朗的笑声,一幕一幕地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
“姑娘!”
他对着天空大喊一声,他在恨自己,恨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想着父亲的重托,想着不见了的姑娘,他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在了这些坑洞上面,这些坑洞,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热气,阻碍了他的前行,甚至险些夺走了他和心爱的人的生命!
他像再次疯了一样,疯狂的卷起那远离树木的松土,一次又一次地推向这些深坑,他要填平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