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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头好疼”
一条壁如刀削的峡谷里,清泉流响间传出几声剧烈的咳嗽。
半身躺在溪水里的萧衍感觉整个身子骨都要散架了,头昏眼花,头疼欲裂。
“不对,我怎么还活着?”
感受到全身的酸痛,思维逐渐清晰的萧衍猛然惊醒。
“老婆,老婆,你还在吗?”
顾不得全身上下的疼痛,萧衍睁开眼坐起身迅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只是扫了一眼,萧衍就发现不远处同样躺在溪水边的几道身影开始苏醒。
萧衍极其古怪的看了那几人一眼,立马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山、张水、张顺,我房里的炸弹是你们扔的?”
不远处,挨的很近的三个人艰难起身,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当他们的眼神同时落在萧衍的身上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萧衍你怎么没被炸死?”张山率先开口。
一旁拍着脑袋的张水似乎反应了过来,弱弱的说道:“大哥,咱们是不是都死了,这里说不定是地府里的某个地方?”
张山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巴掌摔在二弟张水的脸上,怒骂道:“谁说炸药的量不够的?谁说等引信多燃一会儿再丢,完全可以跑出来的?你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现在好了,咱仨都跟着交代了,这下你满意了?”
张水有些无辜的缩了缩脖子:“大哥,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只负责从修路的工程队偷炸药,不是怕量不够多偷了两管嘛,引信的主意可是老三出的。”
浑浑噩噩的张顺啊啊哦哦的摇头晃脑不知道在说啥,感觉他还没彻底清醒。
萧衍不认为自己是到了地府,脑子清明了些许,他就猜想到他们可能穿越了,要不然无法解释现在这种情况。
他是真没想到,张山被教训成那样还会做出这种疯狂之举,偷工程队的炸药,在他洞房花烛夜杀人灭口,这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感觉好些了萧衍愤怒的摇摇晃晃起身,手里也多出了两块尖锐的石头,有些站立不稳的朝着张山三人跌跌撞撞走过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三个居然恶毒到这种地步,哪怕现在都成了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拿命来!”
趁着张山三人还没反应过来,萧衍想着以地府鬼魂之说先吓住三人,然后将其击毙以泄心头之恨。
看着萧衍面目狰狞的走过来,搭配上那双必杀他们的坚定眼神,本就做了亏心事的三人惶恐不已。
趁着萧衍动作没那么利索,张山和张水托着三弟张顺连滚带爬的疯狂逃窜,三人的姿势是狼狈了一点,速度却不慢,没一会儿就和萧衍拉开了距离消失在峡谷下游的方向。
萧衍不是不想追上去杀了这三个家伙,是真的身体支撑不了他去追杀三人,这才走了没多少步,就疼的咳出了好几口黑血。
双腿忽然一软,哗啦一声又跌入溪水边,好一会儿才重新喘过来,朝着上游的方向努力爬了十几米。
当他爬到那块大石边的时候,才发现石头后面不仅躺着沈沐雪,还有一个无比熟悉的李晓曦。
这回萧衍彻底看不懂了,如果说张山是因为上次被教训怀恨在心,想要用炸药炸死萧衍一家。
那这个李晓曦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张山三人投掷炸弹的时候,她也在躲在附近?
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太明白,用手指探了下李晓曦的鼻息,呼吸还算正常,萧衍也就不再管她,将注意力重新回到怀里沈沐雪的身上。
搂着沈沐雪靠在石头上掐了会儿人中穴,沈沐雪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慢慢的苏醒过来。
看见怀里的媳妇醒过来,萧衍在心里舒了口气:“老婆,你终于醒了,快感受一下,有没有哪里伤着?”
躺在萧衍怀里的沈沐雪下意识的双手捂胸,看着一脸关切自己的男人心里满是疑惑。
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会抱着自己?
察觉到沈沐雪有些恍惚的眼神,萧衍想要去摸摸她的头看是不是发烧了,手还没伸出去就被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无耻小人,竟然趁人之危轻薄于我,受死!”
萧衍不仅被甩了一巴掌,喉咙还被沈沐雪死死的掐住,一时间说不出来话,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萧衍有点想不通沈沐雪为什么会反应如此剧烈,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一点不像那个温柔可人的沈沐雪。
可她明明穿着红色的婚礼常服,这衣服是他挑的,完全不可能看错啊。
感觉快要被掐死的萧衍拼命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沈沐雪身上的衣服,转动着眼珠子啊啊啊的发出祈求之声。
见萧衍没有反抗,而是在提示自己,沈沐雪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又看了看萧衍的衣服,的确是结婚才会穿的喜服。
一时间沈沐雪也想不明白咋回事,松开掐萧衍的手,一个转身瞬间距离萧衍一丈多远,随手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头横戈身前保持着防御姿势:“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和本公主身穿同样的喜服?”
公主?萧衍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难道沈沐雪觉醒了忘记的那些记忆?
她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是什么隐居的古族遗民,而是公主?
等等,现代社会,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自称公主?
就算是满清后裔也只会戏称一声格格,公主这个称呼谁还敢用?
“雪儿,你先别急,我不是坏人,你应该是记忆出现了问题,很可能是之前的爆炸影响到了你的大脑,你先休息会儿,看能不能想起来一些事情。”
萧衍表情诚恳,眼神极尽温柔和关心,沈沐雪感觉到萧衍身上并没有危险气息,又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暂时不太适合发生剧烈争斗,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恢复,打定主意只要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应该就不会有问题,必须得尽快恢复体力才行。
勉强点了点头,找了块平整的石板坐上去,沈沐雪开始盘膝打坐。
萧衍见沈沐雪的情绪安稳下来,忍着身体里的疼痛,在岸边的崖壁下寻找枯树枝和枯草,他见阳光很难射进谷底,打算先点堆篝火再说。
没一会儿,火堆点燃,萧衍很随意的收起只剩下一半气的打火机,坐到火堆边开始烘烤身上被溪水打湿的衣物鞋子。
“你刚刚使用的是火折子吗?造型好奇怪。”
火堆另一边正在打坐的沈沐雪忽然开口,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很熟悉很亲切,却又想不起来任何有关他的信息,这种感觉很奇怪,前所未有的奇怪。
“这个不是火折子,叫打火机,我以前告诉过你啊,真没印象了?”
沈沐雪有些自我怀疑的摇摇头,正要开口的时候,躺在一旁的李晓曦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