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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出发,毕业之旅【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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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是于行之那几年过得最为惬意的一个月。排在第二惬意的月份是2007年5月。

于行之对于过于程式化的生活很是反感。他讨厌机械重复的工作,他讨厌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生活,他讨厌有预见性、计划性的日子。但是唯独对于2007年5月和6月的平淡生活,却是无比的回味与“向往”,虽然那时也是同样有规律、有节奏的。

除了一些特殊安排,譬如和301的人去喝酒,譬如回家祝贺司雅和江小鹿高考结束,其他的日子基本上就是按部就班的度过。

早上,霍晓莹的闹钟会把于行之吵醒,让他很是烦躁,即便那首闹钟的歌曲是自己喜欢的歌手唱的。往往这时候,于行之便会堵住耳朵,翻个身,而霍晓莹则会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让他无法继续入睡,只得起床刷牙洗脸。然后二人背着书包出门,在小区外面吃一顿早点,于行之基本上每天都是鸡汤馄饨和小笼包,霍晓莹则换着花样吃,今天吃豆浆油条,明天可能就是老豆腐和麻团,后天也许和于行之一样,吃上一碗鸡汤馄饨,顺便再嬉皮笑脸地蹭上他的两个小包子,于行之只能干瞪眼,没有办法。吃完早点,于行之就会打开那辆九五成新自行车的锁,待他蹬上后,霍晓莹会找准时机,蹿到后衣架上,搂住那熟悉的腰,和于行之说说笑笑,以兹鼓励。到了学校,于行之会把自行车锁到教学楼门口一片停自行车的区域,和霍晓莹分道扬镳,去各自的教室上课。如若遇到没有课的时候,便会和自己的同学一起活动,或游玩,或休息。一般这个时候,霍晓莹便会和张薇、张柠等同学去逛街,而于行之没有课的时候,则会和一帮男生们抱着篮球奔赴球场。值得一提的是,于行之确实像向他所说的那样,并没有被过度纵欲搞垮身体,依然能够跳得很高,投得很准。到了中午,二人吃完饭后,不会再像以前没有同居时那样腻歪在一起,而是饭后会第一时间回到各自的宿舍,霍晓莹们会聊天休息,偶尔吃吃零食,于行之们几乎全都在打牌中度过。下午的作息和上午几乎相同,只不过遇到没课的时候,霍晓莹不一定会去逛街,于行之不一定会去打球,毕竟天气越来越热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下课,于行之便会准时地打开车锁,等着霍晓莹,一般这个时候,他还会和自己班的同学调侃几句,戏谑一番,才能顺利地载着霍晓莹往家的方向骑。若是冰箱中的蔬菜水果能够满足一顿晚饭,他们便会扎进家门后不再出来;如果冰箱空空如也,霍晓莹便会挽着于行之,去边上的菜市场里逛上一番,琢磨着晚上的菜肴。她最近热衷于和小贩讨价还价,往往砍下了一毛钱,就会让她有莫名的成就感。于行之曾开玩笑地说霍晓莹越来越像他妈了,霍晓莹笑着说你以后就管我叫妈妈吧,于行之居然真的贱了吧唧地叫了她一声妈妈,笑得她花枝乱颤。回到家中,要是于行之做饭的话,霍晓莹便会靠在床头,听着歌,看着书;要是霍晓莹下厨,于行之便会站在厨房门口,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说这儿,一会儿说说那儿,总是要挑出一下毛病,这个时候,霍晓莹就会蹙着眉,挥舞着锅铲把于行之赶回到客厅或者卧室,可是没过几分钟,他便又会出现在厨房门口,继续叨叨。他们秉承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做饭的不刷碗,如果要是于行之做饭,那就是霍晓莹刷碗,反之亦然。餐毕,收拾停当之后,最累人的工作就属洗衣服了,他们没有洗衣机,所有的衣服全都靠手洗,好在现在是夏天,衣着比较简单,洗起来相对不怎么费力,只不过因为出汗比较多,需要天天洗而已。洗完衣服就该洗澡了,他们是这么商量的,由霍晓莹先洗,于行之后洗,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霍晓莹刚冲洗没几分钟,于行之便会脱个精光,打着给她搓背的名义,冲进去和她一起洗。不过,在霍晓莹的坚持下,并未在洗澡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之后,二人就会躺在床上,听一会儿歌,看一会儿书,聊一会儿天。等到歌听腻了,书看烦了,没话可聊之后,于行之就来了兴致,翻到霍晓莹的身上忙活一通。其实,于行之的兴致一直都在,他必须要等着霍晓莹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后,才会挑逗她,否则会招来白眼,甚至会拒绝他,这都是于行之在5月份“对敌斗争”中摸索出来的经验。顺便说一句,令人羡慕的是年轻人的身体,他们最疯狂的一周,居然用了两盒整整二十枚计生用品。

看吧,就是这样“乏味”、“无聊”、“枯燥”、“没趣”的生活,居然让于行之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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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上的时针并没有因为于行之的祈祷而放慢脚步,时间之神柯罗诺斯仍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历史的车轮依然滚滚向前。是的,已经进入到了7月份,期末考试又要来了,惬意的日子终于到头了,让于行之最为烦恼的日子也要来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怎么样通过考试。临考前的几天,男生们宿舍们又成立了临时的“考中互助小组”,大家讨论了半天,没有更好的计划,只能继续沿用上学期期末的“牵头人”制度和短信群发的方法。

除此之外,辅导员启铭让班长蒋中圣给大家传达了一下关于期末考试之后收拾个人物品,准备搬回学校本部的消息。于行之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直不让自己去思考这些苦恼的问题,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又不得不面对。

其实真正让于行之感到为难的,是他和霍晓莹的小家。他从未询问过霍晓莹的意见,不知道搬回学校本部之后,她是如何打算的,是继续像现在这样还是回到宿舍,而且二人的小家中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个人物品,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晓莹,”洗完澡后,于行之脑子乱极了,但是他不得不跟霍晓莹商量关于家中乱七八糟的事物该如何处理,“考完试之后就该收拾东西了。”

“我这两天中午的时候,已经把宿舍里该收拾的都弄完了,”霍晓莹小心翼翼地剪着脚指甲,“你呢?”

“唉,宿舍里的都好说,主要是咱们家里的这些东西怎么办?”于行之叹着气。

霍晓莹抬头看看他,说:“你也不用发愁,咱们也没多少东西,到时候都拉回学校去,一起带到那边儿不就好了吗?”

“问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没用的东西不要了不就好了吗,有什么可发愁的。”

“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有用啊。”

“比如?”

“比如床单被罩枕头、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洗漱用具、拖鞋、书什么的。”

“你到那边儿之后还想在外面住吗?”霍晓莹停止了剪指甲,问他。

“你是怎么想的?”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于行之惆怅地看了看霍晓莹:“我现在犹豫呢,没想好……我既想跟你在外面住,又面对不小的经济压力,不知道那边的房租怎么样……唉,我好矛盾呀。”

“我是这么想的,”霍晓莹把指甲刀收好,转过身子,面对于行之,认真地说,“我觉得吧,咱们大二上学期还是踏踏实实地住宿舍,第一,能攒下一点儿钱,如果下学期咱们还是打算在外面住的话,经济压力可以小一些;第二,适当的要节制一些,你瞅瞅这两个月,除了我来例假的时候,一天都没闲着;第三,省得你天天看见我就烦……”

“我可没看烦过你,你一直是我最可爱的小宝宝。”于行之调笑道。

“我天天看你都快看腻了。”

“嘿!你怎么先腻了?”于行之笑着搂住霍晓莹,假装要胳肢她,“你再说一遍?”

“别闹,”霍晓莹笑着闪躲,“先说正事儿……咱们的这些东西怎么办?”

于行之听到这话,瞬间又愁容满面:“是啊,怎么办呀?”

“依我看呀,除了床上用品和一些小件的生活用品,其他的就都留给房东吧,咱们带过去也得扔,何必呢。”

“嗯……”于行之犹豫着,“都是花钱买的呀。”

“那你告诉我,你把炒菜锅带过去放在哪儿?”霍晓莹说,“你要是把锅碗瓢盆都带过去了,是不是还得租间房子,你算算,是一个锅贵还是租房子贵?”

于行之想了想,说:“你说得对……可是其他这些东西装在哪儿?”

霍晓莹轻轻亲了一下于行之的脸颊:“别担心啦,明天咱们去买个大箱子就行啦。”

“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你还有钱吗?”

霍晓莹笑:“放心吧,够活到放假回家的,这也没几天了。”

“行吧,”于行之也亲了一下她,“唉,还有考试,真够烦的。”

霍晓莹往于行之的怀里靠了靠,温柔地说:“现在想也是晚了,顺其自然吧。”

于行之叹气:“唉,是啊,顺其自然吧。”

霍晓莹仰脖看着于行之,面色娇粉欲滴,表情含苞欲放。她轻轻咬着下唇,软绵绵地问:“你想吗?”

于行之一直受不了霍晓莹这种娇滴滴的样子,他终于咧开了嘴:“当然了。”

通过两个月的“磨合”,于行之掌握了许多花样,霍晓莹也很是配合。

事毕,依然是霍晓莹默默地收拾“残局”,于行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晓莹,我跟你说过吗,我们五个人打算放暑假的时候,一起出去玩儿一趟。”

霍晓莹把“垃圾”扔到垃圾桶内,回到床上,说:“好像说过,是去nj市吧?”

“对,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吗?”

“这次恐怕不行了,”霍晓莹说,“你们预计什么时候去?”

“没想好呢,不过估计可能这个月吧,”于行之说,“你为什么觉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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