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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用手轻轻推开胡六的刀,顺便瞪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说,
“此前我得到消息,七月初九那晚,召集人去谷雨村杀一个叫栓子的男子,赏钱百两!”
“栓子?”
媚娘戒备,“对啊,你可别问我他是谁啊?道上的规矩,我也不会问!”
“哪来的消息?”
媚娘降低声音,好似隔墙有耳一般,“县衙!师爷!”
两人不解,“师爷为何要杀栓子?!”
“因为他杀了县令之子李归啊!”
媚娘一脸不可思议,张着大口,“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不知道?!你们到底哪条道上的!”
“是他?!原来他是栓子,是他了杀县令儿子!”
胡六罂粟大惊失色。
“还有谁知道此事?”
罂粟追着问,
“哟!那可多了,江湖上没几个不知道的吧~”媚娘鄙夷地翻了翻白眼,
“那晚都谁去了?”
媚娘摇头,
“你觉得,或者传言,都谁可能去?”
胡六有些着急,
“大爷~我是真不知道,下次!下次您提前跟我知会一声,我给您留意,您看如何?”
见问不出其它信息,二人离开栖凤阁,此是已是午夜。
“栓子是王牧芢,王牧芢是栓子!奶奶的,咱们现在在火坑里啊!”
胡六抱怨,
“庄主杀了县令之子,县令取他性命,见他不在,故而取了他妻母之命,现在县令还在追杀他,他又要为妻母复仇???”
“罂粟姑娘是这么回事儿吧?”
胡六这一路都在滔滔不绝,
“人在江湖,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冤冤相报!咱们现在和县衙成仇家啦?!你说,过去虽说咱们一个官一个匪,但好歹相安无事,如今竟成了仇家,这可如何是好?实在不行,还是让他自个下山吧?”
胡六见罂粟不语,接着说,“罂粟你看是不是此法更妥帖,毕竟山庄里有几十个兄弟的性命!”
罂粟仍不接话,在后面急忙赶上来,伸着右手解释,
“你可不要误解!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是!自打他来了之后,给咱解了无极散之毒,也无需再为马匪,山庄管理得也甚是不错,但至此,你看,他又把咱们与县衙对立起来!比此前还要危险!”
“罂粟姑娘,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怎会不知是县衙在寻仇?”
罂粟自语,
“就是嘛,他就是故意隐藏,这下被发现,害得咱们被连累!要不你出面请庄主下山吧~”
“嗯?”
罂粟知道胡六在一直自言自语,不过好像听到了最后一句,
“为何要请他下山?不愿意在山上待着,你可以下山啊,是你非要留下的吧?”
胡六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罂粟接着说,“哎!说来原本官匪就是敌,也不差这一次!罢了!”
“回去交差吧!”
胡六见罂粟执着,自己的话她半点也没听进去,甚是懊恼,
“这十两银子花的有点憋屈,还不如去大吃一顿!”
胡六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吃?那你去吃便是,此后可无人替你付账,我会同庄主讲,说你怕被连坐,彻夜离开!”
胡六深知当前只有山庄才是最好归处,兵荒马乱,出去亦是打打杀杀,于是慌忙制止罂粟,自我挽留,
“罂粟姑娘,我主要是替大家考虑,我胡爷你是知道的!我岂是那怕事之人?”
罂粟轻蔑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短气,不以为意,“庄主想知道县衙以外都有何人参与,”
“那只能问师爷去了!”
王牧芢屋里亮着光,他一直在等罂粟的消息。
二人敲开门,禀报了栖凤阁之事。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王牧芢有些失望。他也已经习惯了,在一次次的寻找和失落中逐渐麻木。
当初躲进山上就是想暂避县衙的大肆追捕,先查帮凶、逐个斩杀,顺便查姐姐的下落,如今看来,终究还是要先面对县衙,躲不掉了!
王牧芢的脑子有些乱。他想起师傅,直面县衙是万万不可,仅师傅一人便可以一敌十,再加上县衙内部兵力,若他们再请些江湖打手正面攻击,定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一切需从长计议!
他告诉自己切忌莽撞行事,切记莽撞行事!
还是待明日,看看能否在赌坊得知些其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