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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对于天地之间的生灵来说无疑是最为神秘的存在,甚至大多数人都不曾得知,在天地的苍茫之中真正主宰生命的就是这些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的圣人,包括苏琴都是第一次听说,但伏羲与少典就了然于心了。
少典低眉沉思良久,才信誓旦旦道“看来父亲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能在昊天上帝的面前堂而皇之的将两件宝贝带走,而且昊天还不敢追,显然只有寄托无垠虚空的那些圣人老爷了,只是这般看来,那祖母应该也还在人世,应该与祖父有相同的遭遇才是。”
苏琴听在耳中,心中思量了少许才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一个朋友叫锦素,至于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的转世就不得而知了,眼下她自己为了救治父亲,独自去了南瞻部洲,其实我一路走来也只是想找寻她罢了。”
伏羲心头砰砰的连跳了数下,疑惑的看着苏琴道“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你们的相遇应该不是缘分,而是有人早已做了安排,这般看来她也应该是重神者才对,而你们的记忆也同时被封印了,所以才想不起当年的一切。”
轩辕心思机敏,一双眼睛咕噜噜转动着说道“爷爷,如果真是圣人安排的话又为了什么呢?这里面肯定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圣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他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安排了这些玄机?”
伏羲浑浊的眸子顿然一亮,望着悠悠天际回忆道“当年师傅说过,这天地之间存在着一股邪恶势力,他们就隐藏在九黎一族之内,当年与人族大战之时,九黎一族出现了许多怪异之事,那些人都是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事后经过慢慢推测,那个东西应该是炼妖壶。”
苏琴不知道九黎一族,更加对炼妖壶一无所知,但此刻却对锦素的行踪担忧起来,神色冷厉道“这么说来锦素此刻岂不是身处险地?不行,我必须立刻起身,不管她在哪里都要找到她,就算她不是转世之身也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伏羲却急忙阻止道“此刻您哪里都不能去,依您现在的法力实在不足以在神州大地之上行走,一旦被人得知重神者的身份,片刻就是灭顶之灾,依我看还是先留在这里好好修炼吧,莫要看您找到了天地至宝葬天琴,可若不懂其中的玄妙它就仅仅是一把乐器,只有配合天地令才能发挥葬天琴的最大威力。”
苏琴听到这位人族的圣皇在称谓上用了您这个字,也是微微一愣,但摇头反驳道“不行,锦素的事迫在眉睫,我哪里还有心事静下来修炼,等找到她再回来修炼不迟。”
伏羲见他言辞凿凿如钢似铁,心中也是焦急起来,慌忙解释道“若真是她自己应该经历的,就算您现在去了也未必能找到,每一个人都有他一生的轨迹,您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就是您现在应该经历的,这种事情别人是无法替代的,哪怕就是最为亲近的人。”
少典见苏琴沉默了起来,也趁热打铁的说道“爷爷说的对,就算您现在还没有恢复,但我还是要以祖父来称呼,如果锦素真的是祖母的话,那你们相见是迟早的事情,绝不可操之过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您自身的修炼。”
伏羲缓缓从身上拿出了一册竹简,圆滚滚的泛着斑驳的黄芒,继而又唏嘘道“这上面所记载的就是天地令,看来当年您将其传授给我还是有先见之明,奈何这千年来徒儿苦心研习还是未能将其领悟透彻,伏羲琴施展出来可比您要逊色不少。”
苏琴接过沉甸甸的竹简,很久之后才应允道“那好吧,等将这天地令修习完毕后再去寻找,你先派遣人试着打探一些消息吧,对了,过几日的有熊国禅让大典也不必知会我了,我想一心一意的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在伏羲山隐居了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打扰,加上又有伏羲平常的指点,苏琴修炼的速度很快,特别是修炼了天地令之后,他的速度说是突飞猛进都不为过,有熊国的禅让大殿也照常进行了下去,少典将国主的位置禅让给轩辕之后,也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到了伏羲山隐居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锦山被龙珠的灭世之炎烧伤之后,火毒几乎遍布了全身,若不是锦素当机立断斩下了一条手臂,兴许早已顺着手臂将全身都烧成了灰烬,但就算如此,火毒的余威仍旧是让他生不如死。
当天夜里,锦素就带着父亲离开了河福村,她想起师傅纯阳子说过,被灭世龙炎烧伤之后,只有朱果能救,而这朱果只生长在荒僻的南瞻部洲,好在她身上怀有乾坤芥子袋,不仅可以存放东西,更可以携带活物,将锦山收入其中倒是省去了一个麻烦。
对于南瞻部洲的方向路途,锦素并不熟悉,一路上只有不停的打听,她虽然在纯阳门里辈分不低,但毕竟是一个小门小派,偏安一隅,直到走出来后才感觉到天地之大,甚是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天地之间的四大神州。
人只有在不停的学习才能成长,锦素也正是如此,一路上虽然翻山越岭历经艰险,但心里却更加充实与丰富起来,只是偶然的午夜梦回,脑海中总是会涌现出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挺拔俊俏姿态丰盈。
大约一直走了半年之后,锦素终于到了南瞻部洲与东胜神洲的交界处,明明是同一块儿土地被分开的两个地方,但站在那里却是不同的气息,不同的感受,东胜神洲秀丽温存,气息和煦,但南瞻部洲却远远地就感觉到一丝幽冷。但不管前方是荆棘密布还是危险丛生,锦素都必须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曲径通幽树木丛生,这南瞻部洲看上去似乎更加的葱郁,就连枝叶都泛着黝黑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倍显神秘,透过树冠的缝隙,阳光在地上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更像是人生的轨迹,错综复杂不可捉摸。
对于朱果的讯息与样貌她一概不知,原本想找一个人询问一下,可一连走了一天,除了茂盛的树木与险峻的山峰之外,锦素连一丝人影都不曾见到,很快便夕阳西下,夜色深沉,她只能找了一处靠近河流的地方停歇下来。
而后将锦山从乾坤芥子袋中搬出来,用清冷的河水缓缓擦拭着身体,只有这样,锦山的痛楚才会有所减少,只是看着女儿沾满风尘疲惫不堪的神色,锦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锦素见父亲神情沮丧,轻声安慰道“父亲还请暂且忍耐几日,咱们已经来到了南瞻部洲,只要找到朱果,您的伤势很快就能恢复。”
锦山靠着一棵树干摇头道“我并没有担心自己,只是心疼你,想当年你与苏三家的那个孩子一同出生,若是按照村里的规矩,祭祀河神的祭品应该是你,可是作为父母又有哪一个能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的骨肉,我自然也是一样的心思。”
锦素一边静静地擦拭着,一边侧耳聆听着,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起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与苏琴乃是同年同日出生的,事关苏琴,她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随口便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锦山呵呵笑道“那是我第一次做了违心之事,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竟然大肆收买村里的村民,更是暗中造谣,本想还需费些手段,奈何祭祀的前一夜来了一个道人,那就是你的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