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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你名字,护士摇头:“我不太清楚……先生,你弄疼我了,麻烦你快放手!”
厉墨琰慌乱地想要继续寻找,却见安正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见此,厉墨琰飞快地冲上前:“安然呢?安叔叔,安然在哪里?”
安正国眉头深锁着,眉宇间满是愁绪:“安然她……不在了。”
脑子瞬间当机,厉墨琰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状态:“不在了……”
刚刚接到甄馥云的电话,说是安然出严重车祸了,生命垂危。于是,他焦急万分地赶到医院。他只想见到她,快点见到她平安无事。
“不可能的,安然不会有事,她不会!”厉墨琰忽然激动地喊道,准备敲开抢救室的大门。就在这时,安正邦推着推着出现。车上,一个被白布蒙着的人出现。
安正国转身,手落在推车边缘,沙哑地说道:“你和安然相识一场,好好和她道别吧。”
僵硬地侧过身,木讷地抬起脚步。双腿犹如千金重,一步步地往前走去。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厉墨琰却觉得,是那样漫长。来到推车前,厉墨琰颤抖地伸出手:“安然……”
刚准备掀开白布,却被安正国阻止:“安然车祸严重,脸差不多毁了,血肉模糊,不要看了。”
“没事,我想见她。无论她变得多丑,在我眼里都是一样漂亮。”厉墨琰眼中含着泪水,沙哑地说道。
安正国坚决地阻止,低沉地说道:“我想如果安然知道,她也不希望自己难看的一面被你看到。”
听着他的话,厉墨琰缓缓地垂下手。隔着白布,他的眼眶泛红:“你不是要我好好地活着,让你能恨我久一点吗?我还活着,你怎么能走了?安然你醒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醒来好不好?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你了,好吗?”
厉墨琰就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他不会轻易求人。但这一刻,他只想求安然醒来,睁开眼睛。哪怕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也行,他只希望她能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
双手支撑着推车,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安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想惩罚我,可以用很多方式,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我宁可这辈子永不再见,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只要知道你活着就够,只要你活着……”
听着他不停地央求,声音哽咽,安正国的神情忧伤。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你们俩已经分开,对你来说,安然只是你的前女友。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爱上新的人。”
“是啊,就是我们小然可怜了,就这么去世。哎,死了无依无靠。早知道之前就给她定一门亲事,这样也不用做孤魂野鬼。”安正邦沉重地说道。
“这可能就是安然的命。”安正国沙哑地说道。
忽然,安正邦提议道:“大哥,不如给小然配个冥婚吧。这样,小然也算有个归宿。活着的人自然不愿意,我可以去打听下,有没刚去世的年轻人。”
听到这话,厉墨琰瞳孔睁开,脱口而出地说道:“不可以。”
安正国看向他,淡淡地说道:“这是个可行的办法,至少让安然有个归宿,也算是弥补她的遗憾。”
隔着白布,望着白布下的人儿。他的眼中蓄满泪水,心里有了决定:“如果真要冥婚,我希望可以由我来。”
“你?”安正国与安正邦异口同声地说道,纷纷吃惊地看着他。
唇角扬起很浅的笑容,厉墨琰的声音里透着温柔:“是,我。活着的时候,她不嫁给我。现在死了,我想让她冠我之姓,成为我厉墨琰的妻子。这样,她永远都是我的。”
安正国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良久,这才拒绝道:“墨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一旦你和安然冥婚,便不允许再婚。这样一来,你们厉家会绝后,对你也不公平。你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不用这样。再深的感情,都会随时间淡化。”
苦涩一笑,厉墨琰的眼中闪烁着光亮:“安然死了,我心也死了。一辈子不婚娶,挺好的。安叔叔,我可以承诺。我厉墨琰这辈子,只会有安然一个妻子。所以,我请求你,答应我的请求,让安然用这种形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