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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可愿意为本王继续留意辜月的行踪?”
“当然可以!不过王爷,如果您真的对辜月公主有意,不如禀告皇上,请他修书一封,帮您试探一下南晋国主的意愿。不过盛传辜月公主乃南晋第一美人,您若打算求娶,只怕……不太容易。”
赵熙冷言自嘲:“你担心她嫌弃本王?”
七寸忙道:“属下不敢!”
赵熙一声长叹:“没什么不敢的,这里没别人,本王不会责怪于你。众所周知,晟国恕王面目可憎,宛若恶鬼,所过之境寸长不生,且性情暴戾、嗜杀无度……”
“王爷严重了,那都是愚民们的胡言乱语!甘城百姓何人不知您是个好人!不试一试,谁又能知道不成呢?说不定辜月公主高风亮节、慧眼识人,看中的是王爷您的气度和赫赫威名呢!”
赵熙消沉的摇头,“本王唯恐害了她。唉,算了,你就当这件事我从未提过吧。”
他瞬间改变了主意,意兴阑珊的对七寸摆摆手。
七寸张张嘴,不敢再劝,却在离开后立即将此事写在密信中,用信鸽传回了京城。
数日之后,张王氏收到皇后派人送来的信笺,惶恐之余,被信中所言之事吓了一跳。
她吩咐贴身嬷嬷将赵熙请到院中,挥退左右,单独与他交谈。
“没想到,冲云你早就心有所属,为什么不告诉奶娘呢?害我担心受怕这许多年,怕你死了心不愿意娶妻生子,常常夜不能寐啊。”张王氏握着他的手,连声叹气。
赵熙面色恼怒,心知定然是七寸走漏了消息,此刻却不得不压着怒火安慰张王氏:“奶娘可是听说了什么流言?没有的事,您无须放在心上!”
张王氏无奈,只得把皇后娘娘亲手写的信笺拿了出来。
赵熙面露惊讶,眼神黯淡,“母后怎么会……唉,都是冲云的错,让您和母后担忧了。”
张王氏心疼的不行,又如何会怪他,真切的安慰了他几句,方才进入正题。
“皇后娘娘一直惦记你,尤其是你的婚事,几乎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上回为了给你指婚,特意提拔定安侯的长子做了吏部尚书,才让他们心甘情愿将嫡次女嫁给你,岂料她福薄命贱,还没和你见上一面就病死在途中,喜事变丧事,真是既可怜又晦气!皇后娘娘担心你多想,这段时日不敢再为你指婚,此次听闻你对辜月公主有意,心头大喜,火速派人去打听辜月公主的为人和名声,得知她果真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很是欣慰,也难怪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不忘。既是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这婚事定然能成!”
赵熙听到此话,脸上却并无喜悦,而是大惊失色:“母后这是意欲何为?”
张王氏笑着说:“自然是赞同这门婚事,准备派出可靠的使者,代替你去南晋都城提亲啊。”
“这可万万使不得,我配不上她!”赵熙激动的站了起来,拔腿便往外走,“我这就给母后修书,恳请她收回成命!”
张王氏慌忙拦住他,“傻孩子,你都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儿,这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怎么又不肯了呢?”
赵熙面色痛苦,语气艰涩而忧愤:“奶娘,您不必劝我,父皇几度给我赐婚,未婚妻不是自杀就是意外身亡,真以为我不知现在外面是如何传说的么?世人都道恕王克妻,谁嫁给我都会香消玉殒,命丧黄泉!”
张王氏大恸,抱住他的胳膊难过的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这些不过是市井无知妇孺的传言,当不得真的呀!”
赵熙幽幽叹气,心里却觉得好笑,皇后会真会替他求娶辜月?
她和南晋皇室势同水火,怎么可能同意他和辜月的婚事?!之所以对张王氏这么说,不过是想借她的口稳住自己,并保住自己贤良淑德的面具罢了。
不出他所料,皇后定会用千百个理由说服皇帝,让他打消两国联姻的念头。在对付自己这方面,一向是皇后在人前做好人,皇帝在背后做恶人,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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