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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乌亥里在众人嘲讽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里, 眼底逐渐泛起气急败坏的戾气。
他指责地看向君行之,怒道:“你分明会骑马,不但会骑马, 还极其擅长射箭!你说你没有马, 分明是骗我的吧?”
他想起自己刚才得意洋洋, 心中懊恼更甚。
锦帝也抬眸看向君行之, 眸中闪过疑惑, 君行之如果真的没有马, 如何能练就如此了得的骑术?
祁潭湘自从知道自己赌输了之后就火冒三丈,将怒火转移到了君行之身上,直接问出所有人的疑问:“君行之, 你不是穷得连马都买不起吗?怎么会马术如此高超, 你是不是居心叵测, 故意隐瞒!”
她恨不能将刚才的比赛结果推翻, 重新再比一遍。
君行之闻言并未惊慌, 开口解释道:“家父身体不好, 所以草民小时候经常会帮人放马賺些银子,因此, 草民虽然买不起马, 但确实对骑术精通一二。”
众人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便解释得通了, 君行之穷是真的穷, 买不起马也是真的买不起马, 只是在帮人放马的时候, 练就了一身骑术。
君行之继续道:“至于射箭, 草民时常去山中给父亲采草药, 山中经常有野兽出没,所以草民会随身带着弓箭防身,偶尔也会打些野味回来给父亲补身体,久而久之,就练就了如今的箭法。”
乌亥里不服,质问道:“没人教你,你就能如此厉害?”
君行之转头看着他,解释道:“家父身手不错,只是身子受损,不能动武,但是他能教给我一些基本的射箭手法和骑马的要诀,从旁指导我。”
君行之说得有理有据,乌亥里再反驳不了。
众人点头,君行之经常在山中对着野兽训练,难怪手法会如此敏锐,野兽逃跑速度迅猛,必要一击即中才行,他长此以往地训练,眼力和手速都非他们这些对着靶子练习的人可比的。
姜仁扈欣慰得嘴角上翘,忍不住打趣道:“旁人家境不好,都是被家境所累耽误了前程,你倒好,反而因此长了本事。”
大家纷纷附和,看着君行之的目光更加欣赏,忍不住纷纷夸奖他收了一个好徒弟。
姜仁扈忍不住笑了笑,眉角眼梢都是喜色。
陈皇后看着君行之,缓缓开口道:“君公子是哪里人?”
众人愣了一下,姜仁扈也诧异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陈皇后清丽的脸上。
陈皇后这些年来心灰意冷,向来不问世事,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关心过身边的事情了,大家不由都有些惊讶。
君行之看了陈皇后一眼,回答道:“启禀娘娘,草民来自平垸村。”
陈皇后目光流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并不知道平垸村在哪里,也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她没有再多问,她刚才问的这一句,问完之后自己都有些惊讶,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竟然突然关心起面前这个书生来,她只是莫名觉得君行之身上有一种熟悉感,让她不自觉想要跟他说两句话。
乌亥里听君行之解释过后,便平静了下来,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很快就接受了君行之技高一筹的事实,大不了他回家之后再加强骑术和射箭的练习,早晚有一天他能赢过君行之。
他抿了抿唇,扬声催促道:“既然第一轮比赛已经有了结果,那么赶紧开始第二轮,老子要快些赢回来。”
锦帝点了点头,让护卫们快速开始准备下一轮比赛的擂台。
下一轮是比试拳脚功夫,乌亥里打量着君行之的胳膊,想了想又道:“陛下,我跟这书生对打,实在像是在欺负弱小。”
君行之开口道:“我自小就有练一些拳脚功夫。”
乌亥里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壮硕结实的臂膀道:“君公子还是谦虚一些好,免得等会儿被我一拳打哭了。”
他想了想,对锦帝道:“陛下,我有一个提议,不如这轮比赛以二对二的形式进行,我和君公子再各自邀请一位勇士上台,一起比试,如此一来君公子既能找一位帮手,我们的对决也算公平。”
锦帝沉吟片刻,转头问祁丹朱,“丹朱,你觉得如何?”
祁丹朱垂眸,微笑道:“全凭父皇做主。”
锦帝审视地看着她,见她脸上笑容不似作假,才跟着露出笑来,“那便按照乌亥里王子的要求办吧。”
乌亥里很快在自己手下里挑中一位跟他一起上台,那汉子名唤胡撒,长得比乌亥里还要壮硕,身体雄壮,全身都是肌肉,看起来孔武有力,比一般人都要高大。
众臣忍不住惊讶,忍不住开始鸣起不平来。
“乌亥里王子嘴里说什么不想欺负弱小,这分明是找借口想要给自己挑个帮手吧。”
“这个胡撒长得高大威猛,整个大祁都鲜少有这么壮硕的巨人,君行之这书生可怎么赢?”
“射箭和骑马靠的是臂力和巧劲,君行之能取胜不足为奇,可这近身搏斗可是实打实靠的真功夫,这个胡撒一拳头下去,君行之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他还是保命要紧,不如现在就认输算了。”
“乌亥里找借口加了一位更强壮的帮手,美名其曰为了公平,根本就是胜之不武!”
……
乌亥里听到他们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他露出坏笑,挑衅地看着祁丹朱。
他们塞外人没有那么多规矩,才不讲什么公平和道义,他们只讲求胜者为王,刚才他已经输了一次,绝对不想再说第二次。
祁丹朱面色平静,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对他挑衅的眼神视若无睹。
陈皇后看着胡撒粗壮的胳膊和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陛下,乌亥里王子选的人,你就没有意见吗?”
群臣忍不住望向锦帝,心生微微升起疑惑,陛下向来疼爱九公主,为何现在却对乌亥里的屡次挑衅视而不见?
要知道,这轮比赛至关重要,只要君行之能再赢一次,九公主就有正当的理由不用前去和亲了,现在乌亥里明显故意挑事,陛下为何不阻止?
锦帝淡淡道:“君无戏言。”
群臣不敢妄议,心中却是疑惑更甚,锦帝似乎对九公主即将远嫁的事没有丝毫在意,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看到锦帝有阻止的意思。
陈皇后听到锦帝的话,转动手里佛珠,轻轻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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