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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斯图卡百感交集。他原以为自己回来的时间够快的了,不过是区区四年而已,不仅原本在他心目中强大无比的母国灭亡了,连他的朋友们也……
或许是惺惺相惜或者同类共鸣吧,他那一届的实习生一共六个人,除了阿拉菲特以外,其他四个要么从小一起长大,要么是中途认识,在特殊战力局招揽实习生的时候,他们为了混口温饱一同报名了。
中途被刷下去了几个同伴,但好歹进去了五个,可以抱团取暖。但全都没了啊……
既然连国家都没了,阿拉菲特这个傻子……为了保住这个电话号码也是做出努力的吧。或许是出于一种怀念,一种期待……不然不会那么快就认出是他打去的电话。
毕竟那个号码,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多少人去记住呢?
四年前,斯图卡因为异能武器的波及,被特异点带去了异世界,浑身重伤的他被西蒙家族的初代目西蒙·科扎特收留,也由此认识了彭格列家族的初代目giotto。
撇去这些不谈,斯图卡对眼前的路有些迷茫。
虽然这么说对阿拉菲特有点失礼,但他想要一起庆幸侥幸归来的挚友们,通通都不在了。
失去国家,失去同伴,现在应该也仅是一个黑户……这可真是糟糕无比的回归之礼。
明明世界这么大,胸口却泛着难言的酸涩。
孤独的滋味如影随形,伴随着斯图卡回到了那个小岛。他来时从一家被炸塌洗劫的便利店里翻到了残留的一瓶碘伏和两卷纱布、一盒掉在地上的一次性手套,一盒被遗忘在柜架后方的消炎药,还有一套没拆膜的衣服。
他找到了兰波的所在地,将对方搬出来,让他趴在草地上。刚才搬动的时候,他随手碰了碰兰波后背伤口的周边,确定了这个伤口并非烧伤,而是受到枪击。
从背后开的枪,很近的距离,离心脏的位置很近。让人疑惑的是,兰波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人靠近他的后方还成功开枪,而且有这个能耐靠那么近的人,又为什么没有直接命中心脏。
在近距离间,心脏在枪口的衬托下是很大的目标吧,就算是手抖也不至于如此精妙的避开。
除此之外,伤口之所以会被烧成这样,爆炸应该是在兰波的背后近距离发生。
稍微在脑海里演化一下当时的场景,兰波应该不是一个人执行任务,而是和一个他很信任的人一起,那个同伴背叛了他,从背后开了冷枪,他回过头想反击,爆炸发生,爆炸的热浪烧伤了他后背的伤口,又被及时支起的异能空间保护自身安全。
那么,他那个同伴是死了么?
斯图卡觉得这是无可争议的事情。兰波的异能那么强大,加上又是近距离的爆炸,那个同伴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很少。
可是多出来的那个没穿衣服的小鬼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兰波同时保护这个小鬼的生命安全,那为什么这个小鬼没穿衣服?
谜题有很多,斯图卡暂时放弃深思。
他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用这种手套来做手术自然是不行的,可眼下的条件就这样,斯图卡相信超越者的身体素质能扛下来。
——可不要死于感染啊,那样就太难看了。
——重点是,钱还没到手,可别死了。死掉的超越者和活着的超越者,价格可差太多了。
对于斯图卡而言,兰波是个纯然的陌生人,自己也仅是知道对方一些片面的情报,对方肯定连斯图卡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他卖起来毫无负担可言。
他的异能是交换能力,这是一种非常鸡肋的异能力,若不是他的智商高,加上有四名挚友的祈求,当初也进不去特殊战力局。
可能因为他是用拖油瓶的形式进入的,才会沦落到成为炮灰的境地。
但这次异世界之旅却因为他的异能,为自己获得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作为他揭穿d·斯佩多的阴谋免除西蒙家族灭顶之灾的回馈,西蒙·科扎特将自己的大地火焰与斯图卡做了交换。
不过,对于西蒙·科扎特来说这种交换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过没几个月,他的大地火焰又重新觉醒了。
可能死气火焰和异能力是不同的力量体系,所以交换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斯图卡面色冷然的点燃大地指环,大地指环是他这趟异世界旅途留下来的见面礼。
临走前,西蒙·科扎特将包括大地指环在内的七枚西蒙指环送给他这一个异世界之人,这件事任谁看都觉得里面透着一种诡异。
在他离开的时候,西蒙家族和彭格列家族合并了,西蒙指环这么重要的,足以和彭格列指环并齐的指环,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唯有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
斯图卡隐约觉得这应该是西蒙·科扎特为了某种平衡的目的做出的决定,因为在坑伽卡菲斯的时候,西蒙·科扎特与伽卡菲斯有十分钟的独处时间,这段时间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西蒙·科扎特做出这种决定。
但无论如何,指环既然送给他了,他自然不会不用。
斯图卡操纵着大地指环,利用重力将伤口里的子弹引出来,并不意外的,子弹刚脱离,原本止血的伤口就开始冒出血柱。
不仅离心脏位置很近,离主动脉的位置也很近,斯图卡不慌不忙的点燃冰河指环,冻住了伤口,同时又洒下了消毒用的碘伏,用纱布包缠,再抬起兰波的头,支开他的嘴巴,将两片消炎药塞进他嘴里。
昏迷不醒的人,对入口的药物也没有感知。斯图卡合上他的嘴,心里想着被含化的消炎药跟吞进胃里也应该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苦了一点。
兰波开始挣扎,斯图卡冷漠的捂紧他的嘴,想着:好吧,是苦了亿点点。
因为是太苦了,兰波无意识的挣扎了好几分钟,才恢复平静。斯图卡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想要压制住一个十九岁的成年人,终究还是有点费体力。
把处理好的兰波丢一边不管,斯图卡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小鬼头身上。
他翻开灌木丛,见到这小子依旧是那么坦荡荡的,甚至是四仰八叉的睡着,可能是睡得很舒服吧,嘴巴张大着呼吸,嘴角还有一道口水。
斯图卡:= =有点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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