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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突然间父爱泛滥。
哎哟哟，小可怜，看这哭的。
“当然可以啊！”白蛇蹿过去，爬到他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尾巴替他抹掉眼泪，“你就这么想，如果这个世界缺了你就要灭亡了，那么救不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早晚都得死翘翘。”
“你保护了他们几百年，那些普通人都换了好几代了，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你又不是神，你救天下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其中之一。”
晏南崩溃的情绪渐渐缓过来，他坐在椅子上，轻声说着压在自己心里深处的想法，“虽然我说累了，但是也没真的想要放弃，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可能救人救习惯了吧，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会导致一些人死亡，那我还是去做吧。”晏南看着白蛇说道，“还请你忘记我刚刚说的话。”
“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从我踏上修仙一途的那刻，我的命运就不由我做主了，我会坚持做下去，直到魔族除尽，再无人敢对人族动手。”
白蛇歪了歪头，他的小脑袋瓜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刚刚还情绪崩溃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收拾好了自己并且说出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话。
人真的好复杂。
“嗯……行吧，你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白蛇试探性道。
“好，辛苦你特意来一趟了。”
白蛇走之前看了一眼晏南，此时的他正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发呆，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作用是什么，虽说是来安慰晏南，可是他也感觉没起到什么作用。
理解不了理解不了，回去问寻去。
——
白蛇把事情和牧长寻说了一遍。
【我不理解。】
牧长寻闲的没事干在河边正打着水漂，河面上的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向着河对岸延伸而去，那一次次撞击水面的石子最终带着一身的水珠落在了对岸。
有的会在靠近对面岸边时沉入河底。
［就像是我们做任务一样，不也是吐槽了很多次不想干了要罢工吗？但是下一次还是认认真真的去做了。］
【可是他哭了。】
［那又怎么了，情绪总归是要发泄的，如果不发泄出来这件事就会成为他的心魔，而他的心魔已经有了一个司盛了，再多一件的话……真的不好说。］
【唔，好吧，我知道……那晏南他是真的不想干了还是假的不想干了？】
牧长寻又抛出一个石子。
［假的，因为他真的爱着这个世界，所以即使重来一万次，即使他明知道结果，如果他不来找咱们，最终他只会步入同一个结局。］
【啊？为什么？】
牧长寻抛了抛手里的石子，随后扔了出去，石子带着他的话在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司盛他知道晏南的软肋，更知道怎么去利用，只这一件事就足够击垮晏南。］
【……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