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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宋瑾发了个问号。
宋瑾回得很快，只有三个字，但足够让许静说不出话。
她说：【男朋友。】
许静：……
宋瑾又给她发了两个字：【保密。】
许静直到快下车时，身体都是僵硬的。
“许护士。”
握住车门把手时，沈亦言突然叫住她。
许静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沈，沈总……”
沈亦言：“我送你和瑾儿回家这件事……”
许静一下想起宋瑾的话，连忙举着手发毒誓说：“沈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亦言嘴边的笑僵了僵，“其实，保守秘密是件很辛苦的事。”
“不辛苦！”许静头要得跟拨浪鼓似的。
“有时候适当的在不经意间说出秘密，其实也是一种助人为乐，懂吗？”
许静不懂。
她只发现沈亦言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幽深，看着也不像刚才那样温柔了。
就好像，对她很不满。
沈亦言那股子压迫劲儿一上来，整个车内空气都凝固了。
还是宋瑾搭住沈亦言手臂，说：“你别威胁她。”
话落，朝许静道：“你先下车吧。”
许静闻言，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车内，沈亦言似笑非笑地盯着宋瑾。
宋瑾启唇，淡淡道：“你没必要对她说那些话。”
“嗯？”沈亦言眉梢轻挑，脸色沉了下来，“公开我，就这么困扰你？”
宋瑾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他注视着她，视线认真。
宋瑾垂眸说：“我不会，也不想应付豪门贵族那一套。”
她记得沈亦言之前说过，和姬清水之前之所以订婚，便是想以此为借口，推掉沈家的联姻。
宋瑾想，姬清水应该做得很不错，不然，沈亦言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那么多年。
但她却还没做好准备。
她对豪门不向往，也没有周旋其中的本事，如果不是沈亦言，她或许一辈子都和豪门沾不上边。
只是她这句话，落在沈亦言那里，他脸色也有变了下。
他问她：“不想是什么意思？”
宋瑾没来得及解释，只听沈亦言声音冷了几分地质问她：“那你是不是从来也没想过，和我走到最后。”
宋瑾哑然。
她当然是想过的。
只是每每想到，都觉得像是一场遥远的梦。
可望而不可即。
宋瑾沉默着不言，沈亦言淡淡瞥了她一眼，刚才的温柔悉数收起，一言不发地将她送到星公馆后，便离开了。
宋瑾下车站在原地，看迈巴赫扬长而去，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