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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奇怪的渗人感再次爬上宋瑾的后背，她握紧拳，听见沈亦行说：“可惜，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亦言知道的话，一定会生气。”
沈亦行俯下身，嘴唇贴在宋瑾耳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说道：“毕竟对他来说，和你们这对姐妹相处的回忆，都是噩梦。”
宋瑾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沈亦行。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沈亦言显然并不打算再说下去，指了指门口。
“宋医生，还希望你记住，这里是青连医院，而我是医院的董事长，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他眉间的笑意倏地收起，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鸷。
和梦境的男孩，竟然有一瞬间的重叠。
宋瑾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心里一阵胆战。
沈亦行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得知沈亦言和宁姝在一起过时，她一直以为，那是一段她无法插足的过去。
可沈亦行话里的意思却明明白白地告诉着她，她曾经也认识沈亦言。
而那个曾经，甚至是比十五岁那年，还要早的时间。
可是宋瑾偏偏，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拼命地回想着和沈亦言相处的种种细节，突然一个地点窜入脑子里。
阳光小区。
上次的视频事件，她就是在那里找到沈亦言的。
仔细想来，当时沈亦言很淡然地呆在那间逼仄破败的小屋里，说是小时候住过，甚至还问过她一句，要不要住这儿。
那时她以为，他不过随口一问。
可如今再回想起来，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如果沈亦行说的不假，那么她曾在那间屋子里住过。
站在阳光小区楼下，宋瑾凭着记忆力，抬头望了眼那间屋子的窗户。
灯是亮的。
心潮在一瞬间起伏涌动，宋瑾踩着积满灰尘的楼梯，走到顶楼。
她敲了敲门，下意识屏息。
老小区隔音不好，她站在门外，就听见里面一阵窸窣声。
沈亦言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宋瑾。
她裹着厚呢大衣，鼻尖被冬日的冷空气冻得通红，淡漠惯了的眉眼，满是担心。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睛倏地浮起一抹光亮。
雀跃，跳动。
她扑进他怀里，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抱住他。
后背抵在门上，顺势将冷风挡在门外。
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缓缓抬起，犹豫间，她已经揽过他后颈，抬头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刚从冷风中进来，冰凉的唇贴住他的，不知不觉间，她被他压在了地板上。
他瞳孔格外深邃，像黑洞一样，蕴藏着无尽的深意。
宋瑾这才注意到，沈亦言穿着宽松的居家衣，房间内也很暖和，地板下面有暖意浮起来。
环顾四周，暖橙色灯光中，老旧的沙发，铺上桌布的木桌，凹凸不平的地板，充满着破旧与温馨的画面感。
沈亦言放开宋瑾，把手递给她，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又恢复到疏离冷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