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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盼山安抚他：“等送走桓家人，我马上送晋王回去。”
司马策只好在他东厢房的寝室里，一边喝茶看书，一边等他结束。
……
午时，柳家人都在正厅陪客，管家在院子里盘点聘礼。
有一箱婚制礼服十分凌乱，应该是路上颠簸所致。
管家在院子当间随口喊了一句：“来个人，把这些礼服重新归置一下。”
柳闻过贴完喜封正好路过，见四下没有旁的侍女，便说：“宋管家，交给我吧。”
她朝周遭打量了一下，只有柳盼山的东厢房离这儿最近。
于是抬手招了两个小厮，将衣箱抬到柳盼山的正厅里去。
厅里刚好有个四方的桌案，她将桌子重新擦拭了一遍，然后把衣裳小心铺上去再细细叠好。
……
柳家家教严格，向来不许姑娘们大声喧闹。
柳闻过来了七八天，已经憋得快要发疯。
趁此时没人，她终于可以关闭振动模式，给自己解解闷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柳闻过唱歌的水平该怎么形容呢？
有次她一人走夜路赶回庄子，心里害怕便唱歌给自己壮胆，她的侍女红绸来接应，远远地就朝她喊：
姑娘，你发发慈悲别唱了，咱都自己人。
司马策正是被客厅里传来的歌声打搅了。
他放下手里的书，轻轻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查看。
只见一个身穿袿衣尖裾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叠衣裳。
身形瘦削，头发枯黄。
曲子也是这个人唱的。
司马策蹙眉听了半晌，最终也没听出这奇怪的旋律和唱词出自哪家。
既不是乐府歌，也不是清商曲。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司马策就这样立在门旁听了许久。
柳闻过整理好最后一件衣服，准备把它们都放进箱子里。
她朝箱子里一看，忍不住笑了。
“我去，姐夫竟然偷吃？”
偷吃……
司马策听到这句，心里实在好奇，于是将耳朵使劲往门缝里又贴了贴，想听清她后面要说什么。
可柳闻过只是拍了拍手说了句：
“打完收工！”
之后将案上的东西都按照原样归置好，正准备出门。
“女郎留步。”
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司马策走了出来。
“妈呀！”
柳闻过吓得一哆嗦：“你谁？怎么在我大哥的寝室里？”
司马策有点不好意思：“本……哦，我是柳盼山的朋友。”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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