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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仨不能走散了，便依着四妹吧。”
她也不好因为这点事拗着她俩。
柳月池终于在马球场停住了步子。
“好了，我们就在这儿看马球吧。”
柳闻过小声嘟囔：“马球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刚才过去的柔然人耍大刀有意思。”
柳月池用余光扫了她一眼，青葱玉指拈着手里的团扇摇了摇。
“你懂什么？除了那些中年人，谁来这里只为了瞧热闹的？”
柳闻过本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往场内瞟了几眼，就全然知晓了。
马球是剧烈运动，一般只有年轻男女才会参与其中。
其次，虽然她看不清场上打球的人谁是谁，但远远看过去，皆是鲜衣怒马。
少年郎君占了绝大多数。
懂了，合着她跑这儿大数据筛人来了。
全面撒网，重点捞鱼。
柳闻过看了一会儿，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没意思，听着隔壁百戏那儿一会儿一阵叫好声，一会儿又一阵鼓掌声，心里痒痒得不行。
难怪司马策那天要约她下个月来看百戏呢。
他恐怕还不知道畅兴阁的后院也有柔然人表演。
不对……下个月……
现在不就是三月了吗？
先帝的忌辰结束了，那司马策应该也能出来玩儿了。
况且今儿还是上巳节。
想到这儿，她眼神就不自觉的四下打探。
前面有一队人马正在夺球，她视线本来已经扫过去了，突然觉得有个身影有点熟悉，又将眼神转了回去。
马背上有个身着屎黄色胡服的年轻男子正在击球，杆起球入，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柳闻过又仔细瞅了瞅，这位华服奔马杖前鞠的胡服男子，不是司马策是谁？
她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柳瑶岑身后。
前场看球的人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她总觉得就算躲在柳瑶岑身后也不安全。
“三姐，我得去找个溷轩，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柳瑶岑回身看了看她：“溷轩离这儿远着，你不认识的，我与你同去吧。”
柳闻过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在这儿看球就行，我去去就回。”
说完生怕柳瑶岑跟着，她弓着背提着裾小跑着就离开了。
柳瑶岑在身后看得直摇头：“这个五妹，咋憋成这样才说。”
……
柳闻过找了个离马球场最远最角落的观台，正好有个隔断里没人。
她坐下去之后，余光还能瞧见柳瑶岑跟柳月池。
只要马球结束，她们四下寻她，她就能第一时间赶过去，一点儿不耽误事。
这会儿阳光正好，春风花草香，啊，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
……
“公子果真连斟酌几日都不用了么？”
柳闻过正吹着小风悠闲地观赏着台下的杂耍。
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轻语。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声音怯怯的，带着一丝叹惋之意。
她悄悄将身子往隔断的帘子前靠了靠。
“我悦非你。”
这次是个男声，音色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