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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过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面黄肌瘦也约等于颜值普通了。
想想这家伙刚才竟然用司马策拿捏她,柳闻过也决定报还回去。
她放下手里的蜜渍酸梅,开始在袖里摸索她的手帕。
掏了一下,没有。
又掏了一下,还是没有。
突然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出门带帕子的习惯。
罢了,拿手也一样。
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眼角,拭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没教养,可是我娘死得早,确实没有人教过我……”
这个举动把一旁的萧慕之看傻了。
他忙解释道:“其实所谓教养大多是些繁文缛节,况且……”
柳闻过怎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一个小官家的庶女,今天是第一次在上巳节出来,我见识浅薄、行为粗鄙,都是我的错,让公子见笑了……”
说完继续以手拭泪。
果然萧慕之听了之后开始坐不住,急得直搓手:
“我、我没这个意思……哎!”
柳闻过戏瘾大发,竟然真的红了眼眶。
她就是要萧慕之半夜从睡梦中坐起来也要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
谢无疾片刻后回到了包厢。
柳闻过见他回来,两眼一直紧盯着他身后,确定司马策没有跟来,这才放心。
他落座之后,就感觉弥漫在他们两人身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一个眉头紧锁,一个凄凄切切。
“哥哥……”
萧慕之刚喊完,谢无疾的眉毛马上拧成了一个疙瘩。
别说他不乐意听这声哥哥,就连柳闻过听了都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想象了一下这句“哥哥”的杀伤力,放到现代不亚于一个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另一个男的“欧巴。”
“有事?”
谢无疾撩起眼皮,神色有些不耐烦。
就是这个不耐烦的表情,让他更加貌美。
柳闻过头一次见有人皱眉都这么好看。
萧慕之小声跟谢无疾道:“你不知这位五姑娘的身世……”
柳闻过这才意识到,这货是要将刚才的话告诉给谢无疾。
“住嘴!”
可是根本拦不住。
萧慕之拿胳膊挡了几下,三两句就说完了。
谢无疾听完没有作声,只是轻飘飘地瞄了柳闻过一眼。
眼神极其复杂,说不清楚什么内容。
要死了!
她刚才只不过是发了个小疯,报萧慕之对她的恐吓之仇。
并非想四处卖惨博同情啊!
没想到萧慕之是个大舌头。
“英雄不问出处。”
谢无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萧慕之也连声附和:对,对。
随后又看向柳闻过,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看,他也这样说吧?
柳闻过低下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
时间忽忽悠悠到了午时。
小二来上菜的时候,柳闻过的肚子已经响了三轮。
她贪睡,早晨起得迟,根本没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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