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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威远镖局。下了马车,南宫勤让秦川父子帮忙,将南宫珂扶到自己背上,亲自背着大儿子往院子里急步走去。苏七七、秦川父子和崔婆婆紧跟其后,一起向后院行去。
南宫夫人和管家早已等在南宫珂房间的门口,看见南宫勤背着南宫珂走过来,南宫夫人一脸焦急地迎了上去,连声呼唤儿子的小名。见儿子没有丝毫反应,急得低声啜泣起来。
管家见此情景,忙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和毛巾,送往南宫珂的房间。几个丫鬟应声而去,管家又叫来一个小厮,让他马上去请城中最有名的神医——瑞春堂的何大夫。
房间里,南宫珂被平放在床上,盖了一床新的锦被。南宫夫人坐在床沿,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苏七七也蹲在大哥身旁,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给大哥把了一下手脉。转身对南宫勤等人说道:“哥哥的脉象有点奇怪,时急时缓,时断时续,节律有点紊乱……会不会中毒了?”
“很有可能,那武夫人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我也怀疑她给珂儿吃了毒药……”南宫勤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珂儿被下毒了?老爷,快叫大夫!”南宫夫人听了丈夫和女儿的话,更加心急如焚。
苏七七忙过去安慰一下母亲,而后让崔婆婆先给大哥诊断一下,自己和郑苗也拿出上古医经查找有没有相关的记载,方便对症下药。
过了一会儿,崔婆婆给南宫珂把完脉,又做了全身检查,一脸凝重地对南宫勤等人说道:“他的确是中毒了,但是解药恐怕只有武夫人才有……”
“哦,崔婆婆,能否告诉老夫,犬子中得是什么毒?”南宫勤拱手作揖道。
崔婆婆怔了一下,回答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极可能是武夫人最擅长的五毒断魂丹……据说中毒之人面色如常,体弱者也只是面如病色,通常昏迷两三日方醒,醒后如行尸走肉一般,不言不语亦不食。过六七日,则突然全身溃烂而死,如染瘟疫一般……”
“啊?这太吓人了吧?”在一旁翻看上古医经的郑苗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疼地看向昏睡中的南宫珂。虽然自己目前和南宫珂接触不多,但在原主残留的记忆中,这个男人也是像兄长一般疼爱自己。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郑苗的话音刚落,秦汉年突然插话道:“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常丰镖局灭门案据说与她有关……”
“哦?汉年,你说到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我想起有个人或许可以帮珂儿解毒……”南宫勤说着眼睛一亮,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崔婆婆忙问道:“你说的可是无量金仙?”
南宫勤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崔婆婆,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些好的消息。
然而崔婆婆一听,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此毒是武夫人自创的,连夜幽盟的另外两位护法也对此忌惮几分……当年传闻无量金仙用自制的解药救活了常丰镖局掌柜的幼女,但也只是救回了半条命,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那位小姐几年后因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悬梁自尽了……”
“难道……只能找那恶妇讨取解药吗?”南宫勤有些沮丧地叹道。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个心机叵测的女人。
“爹爹!让我去吧!”苏七七自告奋勇地上前请命。
南宫勤愣了一下,摇摇头:“不,还是我亲自去吧,你大哥已经这样了,我不能让你再出什么意外……”
“爹,我可以应付得来!”苏七七继续争取道。秦川不忍苏七七失望,忙上前附和道:“南宫伯伯,让我陪素儿一起去吧……我会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南宫勤犹豫了一下,望向秦汉年,征求他的意见。秦汉年微微一笑道:“没事,让他们两个去吧……”
苏七七一看秦叔同意了,忙拱手作揖,和爹爹等人告别,拉着秦川向门外跑去。
出了门,她才放慢脚步,看了秦川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每次都拉你下水……”
秦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没事,小爷愿意……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
苏七七听了他的话,眼睛亮了一下,笑眼弯弯地道:“够哥们!走!我们现在就去武胜镖局讨解药去……”
秦川点点头,二人便疾步出了院子,驾着马车一路狂奔,惊飞了一树夜鸟。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武胜镖局院外。两人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见院内一片漆黑,只有马房外挂着一盏小小的风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走,我们再去那间密室附近看看……”苏七七凑近秦川耳旁,低声地说道。秦川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绕到后院被炸毁的密室附近。
那个大窟窿还在!在黑暗中更显阴森可怖,如一张血盆大口,要吞噬世间的万物生灵一般。
苏七七蹲在墙头上,取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从树枝的缝隙间偷偷观望。秦川坐在一截粗壮的树杈上,悠哉地望着前方。武胜镖局的守卫对他而言只是摆设,潜入这里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月光在武夫人的练功房门前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镂空的门窗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室内家具的轮廓。加上望远镜的帮助,苏七七成功地捕捉到了武夫人的踪迹。
此刻,她似乎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却没有回卧室休息,而是坐在练功房的兵器架旁,一手举着蜡烛,一手翻动着面前木匣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物件。
她在干吗呢?苏七七心思电转,让秦川拿着望远镜继续在原地观察,自己悄悄运起轻功,飞到练功房的屋顶上。悄悄走了几步,而后蹲下身子,小心地揭起几块瓦片,向屋里看去。
她刚看清木匣子里的东西,突然感觉一道目光如电射过来,她回过神来,发现武夫人正抬头看向自己,她的眼神十分怪异,犹如女鬼一般狰狞。
苏七七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倒飞出几步远,差点摔下屋檐。幸好秦川及时赶过来,扶住了她。
她看了一眼秦川,这才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木匣子……绿光……虫子……”
苏七七语无伦次地重复了几遍,秦川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没有马上追问,而是一把抱起还在瑟瑟发抖的苏七七,向院外飞掠而去。
练功房里,武夫人关上了木匣子,举着蜡烛追了出来,看到远去的马车影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回到院子里,叫醒了武三魁,让他带着几名镖师和杂役把练功房里的那个木匣子搬到马车上,立即出发前往城外南面山坡的槐树林。
武三魁一边披着外衣,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不解地问道:“干娘,您和威远镖局的约定不是取消了吗?怎么还要去城外的槐树林?”
武夫人杏眼圆睁,不耐烦地道:“你只管把东西送过去,其他的不要管!我自有安排……”
“是!孩儿遵命!”武三魁没敢再继续问,向武夫人躬身作揖完,便和其他几人一起将木匣子抬上马车,准备出发。
他刚跨上马车,又被武夫人叫住。“魁儿,把东西送到后,你让赵三、尤五看着……回来帮我到威远镖局送个信……”
武三魁点头答应了一声,坐到第一辆马车上,指挥其他人一起押运木匣子前往城外南面山坡的槐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