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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洲冷着脸不说话，他快被明舒的心声给吵死了。
明舒哼了一声，还是滚动身子回到了灵洲脚边，好奇宝宝一样四处看。
就是他现在太小个了，看不到什么，小短腿露出来依旧看不到，只能不断弹起来看。
青城山的弟子都被制服，陆陆续续押送过来，花舞也被绑住，看样子伤的不轻。
满地的尸体，在石板的地面上留下明显的血色，有点残忍了。
灵洲瞥了一眼不断弹起来又落下的毛球，衣袖一甩向大殿走去。
明舒立刻滚动跟上，“欸！你等等我啊！”
然而在前面走着的灵洲并没有搭理他，明舒只能靠自己，努力弹起身子跳过台阶门槛，一骨碌滚到灵洲脚边。
身后，四影八绝前来复命，魔修也押着青城山的弟子跪在了殿前。
灵洲在主位坐下，视线定格在花舞身上。
此刻的花舞被离绝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神情屈辱，看灵洲的眼神带着恨意。
这样的恨让灵洲不爽，神情也跟着冷下来，只是他还未开口，他脚边的毛球就嚷了起来。
“瞪什么瞪啊！明明就是你错！你还有理了！”
咕叽咕叽的声音瞬间吸引来了大部分人的目光，灵洲也低眉看向在脚边气的跳脚的毛球，小爪子还指着花舞的方向，这算是为他打抱不平？
当然，除了灵洲之外根本没人能听懂明舒的声音，花舞也只是分了一个眼神后便收回了，瞪着灵洲怒声呵斥。
“欺师灭祖！与魔门为伍！我当真后悔将你带回青城山！”
花舞的话引得青城山弟子附和，对灵洲深恶痛绝，满是憎恶。
灵洲神情冷淡，只专注的看着花舞，他曾感激过花舞，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了他名字，也曾真心待他，潜心教他修行。
可这样的感激也早在花舞一次次的不信任中被磨灭，更是在花舞亲手重伤他，将他逐出师门后彻底消失。
他真的很想知道，花舞昔日对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若是真心，为何花舞就是不相信他。
若是假意，花舞又何必救他？
这样的矛盾让灵洲在动手时没用尽全力，留下了花舞的性命。
恨并非全部，他更多的是不甘心。
就在他犹豫时小毛球又炸了，生气的嚷嚷，“明明就是你不信他，一次次害他，你怎么有脸说的！”
明舒说的生气，是在看到过灵洲那短暂十七年人生，清楚知道灵洲所经历的痛苦，更知道花舞对灵洲而言有多重要。
爱之深，伤则痛。
若非灵洲真心在意花舞，又如何会被伤的那样深，一步错，步步错。
魔头的诞生也非是他生来就恶，是这世间的恶逼他以恶制恶不是吗？
明舒骂骂咧咧，可他也很快发现这些人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舒无辜的看向灵洲，小爪子拉住灵洲的裤脚，“他们听不懂我说话？只有你听的懂是不是？”
灵洲嗯了一声，伸长手把明舒捞起，有些嫌弃的看着明舒，雪白的毛发又脏了，他不太想往自己身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