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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正想着剧情，肩膀猛地被抓住。
他回过神来了，抬头对上一张鬼面，不等他说话，就被暗五提溜起来，直直落在了燕灵洲面前。
暗五拱手，“陛下，人已带到。”
明舒也赶紧学着暗五抱拳行礼，“陛下。”
燕灵洲垂眸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只到他胸口，年纪小，身板也小。
原本被刺杀那日他是真想杀了明舒的，很不懂规矩，不过看在明舒两次出手且受伤的份上才按下了，后头询问清澜才知这小暗卫天赋异禀，是学武的好材料，就是年纪小了些，刚入从外部影卫调入暗卫，排行十七。
燕灵洲开口，“让你巡逻，盯着朕作甚？”
明舒小心抬眸看去，紧张的手指都搅在一起，他觉得吧自己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有必要先和燕灵洲通通气。万一哪天被发现了，按燕灵洲的性子肯定不会给他什么解释，直接就把他嘎了。
鼓起勇气，明舒弱弱开口，“属下能跟陛下单独说一句话吗？就一句，很重要的。”
燕灵洲挑眉，挥手屏退了身后跟着的一大群太监宫女，暗五也飞身消失，见不到人影。
明舒能清楚感觉到，暗卫虽然离开，但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全是警惕。
明舒左右看了看，上前小半步，压低声音说，“齐国七皇子在皇宫留下了很多探子，属下是其中一个。”
说完明舒就退开，一下跳开老远，躲在了柱子后面，只探出来半个脑袋看燕灵洲，“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那天我是知道才能挡下的。”
燕灵洲眼底闪过杀意，“那你猜，朕会如何对付你？”
“剁成肉酱？”明舒试探的询问，跟着缩起脖子，“那不是坦白从宽，也不至于是不是？”
燕灵洲挥了挥手，暗五和暗六瞬间出现，一左一右按住明舒的肩膀又给他押了回去。
太监宫女被打发的更远了，明舒也被按着跪在了地上，燕灵洲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鬼面，沉声道，“摘下来。”
暗五伸手取下明舒脸上的面具，稚嫩的脸蛋儿出现，白白净净还软乎乎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透亮，是明确的愚蠢。
“现在说说，除了你还有谁是？”
明舒眨了眨眼睛，求助小黑给他透露，明舒跟着小黑念出来，“暗十、十八、二十三、四十二。影七、十六、三十一，还有那个跟在陛下身边的太监小福。”
暗十可是燕灵洲的贴身暗卫，哪怕只是怀疑，燕灵洲也断容不得闪失，只需一个眼神过去，暗处的暗卫便准备行动。
明舒立刻叫停，“等一下，直接处置会打草惊蛇，知道的危险就不是危险。”
“哦？”燕灵洲玩味的看着明舒，“那你且说说，朕该信是不信？”
“陛下可以做实验，用假消息迷惑他，让他出宫去做任务，在暗中杀了他。这样可以确定我是不是骗人，还可以用正当理由除掉他，不惊动其他人。”明舒说的认真，连眼睛都在说快信我。
燕灵洲勾唇一笑，一个眼神过去，暗五就把人拎了起来，拽着他的胳膊拖到一边去。
看着燕灵洲踏着步子进殿，明舒心里不确定有没有被相信，但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暗五抽出来的刀。
他瞬间跳开，“你干嘛！”
暗五转头看过来，语气凉凉，“暗十是陛下的贴身暗卫，你可知，你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或许会害死他？”
“我没骗人，是真的。”明舒就差举手发誓了。
“你最好说真的。”暗五将冰冷的刀刃收入刀鞘，抱着刀站在原地不动了。
没有要把他嘎了，明舒后怕的拍拍胸口，“那我能回去站岗了吗？”
“随你。”
明舒跑回去捡起面具戴好，往前跑了两步轻飘飘飞起，落回到了屋顶。
还未蹲下，暗五就到了他身旁，抱着刀直挺挺站着，一言不发。
原本想要询问的十三瞬间转了话锋，拱手向暗五抱拳，解释说，“十七年纪还小，冲撞了陛下，属下回去定会好生约束。”
暗五淡淡瞥了十三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走到一边站着，并不离开。
明舒也算看出来了，暗五这是来监视他的，在确认暗十的身份之前他都被暗五看着。
明舒倒是无所谓，拉着十三就继续蹲在了屋顶上，撑着脑袋继续思考。
皇宫里的细作要处理，朝堂上的政策也要尽快找机会跟燕灵洲说，可不能让燕灵洲按照原剧情那样，推行不了就发疯，弄的人心惶惶。
这半个月明舒值白班，不是蹲在屋顶就是窝在树上，因为有十三在，明舒可以放肆在心里琢磨，向小黑了解更多的剧情。
只是每次燕灵洲出现在视线里，明舒总会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就一直盯着燕灵洲，从出现到消失，绝不离开。
燕灵洲感觉敏锐，每次都会察觉，寻着感觉遥遥望过去。
若非这道视线里没有危险，燕灵洲会想现在就杀了，碍事的紧。
数日之后，暗二带着暗十的人头回来复命，“确认叛徒，请陛下责罚！”
清澜也跟着跪下来，“属下失职，请陛下降罪。”
燕灵洲看着折子，头也不抬的开口，“其他人盯紧，把十七带来。”
“是！”
暗二很快退下，将命令传达出去，暗五在接到命令后直接踹开房门，将睡梦中的明舒拎了起来。
明舒睡得正香，突然就被吵醒，还没回神整个人就被提溜起来，飞过几个宫殿被扔在了地上。
早春的天夜间还很冷，明舒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身子贴着冰凉的地面，瞬间冷的打了个寒颤，委屈的爬起来跪坐在地上，一抬头便对上了燕灵洲居高临下的视线。
如鹰一般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明舒本能的抱住胳膊缩起脖子，皱眉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已经老实交代了，不能杀我灭口，我还有用的。”
“哦？说说看有什么用？”燕灵洲撑起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少年，他怎么不觉得有什么用。
明舒认真答道，“我可以为陛下向那边传递假消息，还可以把那边的动向传达给陛下早做防备。”
“你觉得朕会相信你？”燕灵洲瞥了一眼暗五，一个眼神下去，暗五瞬间抽刀架在明舒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