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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包小石在这里摆摊，他身穿一件比自己本来身躯要大许多的围裙。
围裙上满是泥土和一些烂掉的菜叶，但他却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的泥土。
每次有人来买菜的时候，包小石就会从自己本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那还算干净的口罩，戴在自己的脸上，随后热情的招待前来的顾客。
何翩鸿微微皱眉，表示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每次包小石都会不厌其烦的戴上口罩。
片刻之后，包小石招待客人归来，他拘谨的坐在一个秤的旁边。
比起电子秤不同，他的那个秤是可以秤菜用的大铁秤，所以完全可以够他坐的下来。
眼见四下无人前来买菜，包小石才把口罩褪到下巴上。
比起平时玩闹的模样不同，或许是因为有何翩鸿这样的姑娘在身边，他显得拘谨了许多。
“你小子，今天还拘谨起来了，你跟我还装正经人呢！”
“别拍了，我衣服上脏……”包小石语气轻微的说道。
“脏nm，你跟我说这个？”余福冲着这小子就是一顿问候。
被骂的包小石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
在摊位上待了一会之后，余福也没等到包小石的母亲归来，索性他就带着何翩鸿离开了摊位。
包小石站在身后摆手打招呼，“回头开学见！”
余福抬起手，没有回头，径直的朝着拐角的尽头小巷走去。
后来一次闲聊之中，余福才知道，这小子戴口罩是因为怕吓到别人。
之前有一个成年人抱着孩子来买菜，包小石热情招待，但却吓哭了那个小孩……
所以这买卖也就没成，从那之后，每次帮母亲摆摊，包小石都会戴一个口罩。
……
跟在身后的何翩鸿似乎体会不到余福的感觉，此刻的余福却是觉得无比的心酸。
虽然前身的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余兴江经常去打牌赌博，余福也没怎么见过自己的母亲。
但虽然余兴江好赌，但余福的学费生活费，家里的水费电费，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欠过。
“我听黄朗说，他是你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了？”何翩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对啊，这小子可有意思了。”余福笑着回答说道。
“有眼光噢。”
走到小巷的尽头，余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随后一页一页的翻找着乞丐的名字。
何翩鸿不经意间看到了余福手中的小册子，她轻轻捂嘴，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询问道：“你这是哪来的？”
这个册子或许别人不会很熟悉，但身为行动小队的副队长，她对这个再熟悉不过了。
“马队给我的啊，让我来这找个乞丐……”
余福认真的研究着这个小册子，册子上的人名并不多，并且每个人名的后面都有一个编号……
且过百的编号居多。
“翩鸿姐姐，你看这个名字，这就是马队让我找的人，李炎，083……这个083是什么意思啊？”余福指着册子上的名字，还有编号。
“你确定，这是马队给你的册子？”何翩鸿的语气再三询问。
通过何翩鸿的反应，余福一瞬间就觉得这个册子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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