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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狭窄的巷道内,幽隐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中的剑再一次碎成了几截,脚下的士兵堆叠在一起,已经快没过了小腿,她擦拭去嘴角一丝血迹,顾不得身上那几处伤痛,又拾起一杆长枪站到了那条生死线前,冷冷地盯着前方手持铜锤的又一位武将。
“你很强,是我这一生见过最强的女人,但你一个人还能坚持多久?”
铜锤武将发自内心的敬佩,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
幽隐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枪将地上的线划得清晰些,再一次说道:“过此线者,死!”
武将冷眼,不再说话,抡动铜锤上前,忽然他停下脚步,周围士兵都紧张地盯着前方,地上的兵刃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白化羽浑身是血地从天而降,落在两人中间,冷冷地问道:“她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内力洋洋洒洒,大气磅礴,兵刃悬浮起来环绕周身。
这是云天宗秘藏的暗器最高绝学——暴雨梨花,随着他双掌推出,兵刃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射向前方的士兵,瞬间洞穿一大片人,激起一片血雾。
“四式——斩鬼神!”
后方刘十三杀出,鸣鸿染血,红芒暴涨,破烂的衣袖中,青筋暴起的手臂若隐若现,一刀挥出,数个人头落地,他就如嗜血的恶魔般,如砍瓜切菜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小巷内瞬间血流成河。
就在此时,朱雀门内一声号角长鸣,一位扛着黄色龙纹军旗的骑兵从门中跑出,随后地面震动,石子跳跃,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整齐地冲出朱雀门。
易沐泽看着门中源源不断跑出的骑兵,皱眉道;“皇风动了。”
凌云拖着虚弱的身体倚在门边,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皇风终于出来了。”
几道焰火腾空,照亮了黑夜,这是云天宗撤退的信号,也是各国驻军出动的信号。
皇风骑兵不断地扣动着弩机,无差别地射杀沿路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片刻不得耽误,江湖人士在云天宗等人的带领下四散而逃,皇风骑也不追击,飞速朝着城门而去,他们的任务是驰援凤州,片刻不能耽误,而四国的守军也汇集到了城门处,列阵以待,四匹快马从城外飞驰而来,高举着皇旨大喊。
“传赵皇令!”
“宣越皇令!”
“传燕皇旨意!”
“奉大梁皇帝命!”
“为天下苍生计,长安众将士由白夜袭,白将军暂时统领!”
三军顿时一片哗然,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就在嘈杂之际,一匹白马冲进了皇风骑军中,肆意冲杀,随后只见他枪尖上挑着一名皇风将领冲了出来,来到四国军阵前,白夜袭一拽缰绳,白马扬蹄立起,他将枪上的人丢在士兵面前,大声令道:“全军听令!”
四国军队备受震撼,佩服和信任感油然而生,异口同声道:“在!”
白夜袭换上獠牙凶狠的麒麟面具,面向皇风道:“随我迎敌!”
两旁,大批江湖人士又重新汇聚过来,一同对抗皇风骑兵。
另一头,离国士兵丝毫不管皇风骑兵的动向,不管不顾地一股脑涌进凌云所在的巷子里,幽隐三人本就经过一番大战,如今又面临如此多的士兵,逐渐地体力不济,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突然,旁边的墙壁传来巨响和震动,三声巨响过后,墙壁应声倒塌,牛立在烟尘中冲出,只见他嘴角溢血,满脸淤青,大喊道:“宗主,这边!”
一大批持着盾甲的士兵赶忙包围过来,幽隐侧身闪过劈来的刀,一把夺下,眼神突然凌厉,一股寒意从刀身上散出,“杀生!”
幽隐转动妙曼的身躯,这刘十三的刀法在她手中竟多了一丝美感,长刀横斩,厚重的盾牌瞬间断成两截,刘十三趁势一跃而起,内力灌输进鸣鸿,化作刀气,将士兵们扇飞。
他落地后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幽隐,忽然咧嘴一笑竖起拇指道:“你那一刀比我都帅!”
幽隐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搀着凌云撤退,“快走!”
这场厮杀直至到后半夜,月亮拉过乌云遮去一半的身体,天上的星光黯淡,地上的星火点点,但长安的街道上却越发的阴冷起来,半座废墟的城池,让人直有种黄泉死地的感觉。
“南唐也来趟这趟浑水吗?什么时候,你们心这么齐了?”
皇风领兵的将领嘲讽道。
白夜袭一言不发,枪指前方,两旁的房舍内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皇风将领大惊道:“不好,神机弩!”
话音刚落,巨大的弩箭从两旁穿门而出,霎时间将弩阵中间的皇风骑兵变成了满地死尸,皇风将领单腿站立在街道上,不顾自身伤势大声令道:“给我杀!”
身后的皇风骑兵一拥而上,杨安纵马从旁杀出,直入骑兵队列中,藏于两旁的江湖人士紧随其后,直接打断了后续部队的冲锋,白夜袭趁势领着各国驻军步步推进,骑兵动弹不得,一步步被蚕食,拥有三倍兵力的皇风骑兵在这街道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唉,北离是输咯。”
卫仲卿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叹息道。
“北离占据着皇城,易守难攻,可就像一个龟壳子,进去容易,出去难,直接通往外面的玄武门被毁,他们就得走入这长安街道中来了,再强的骑兵,进了这街道,就如同马厩里的马,迈不开腿,败局已定。”
岳孤鸿分析道。
琉璃阁内,老阁主闭目不语,细细聆听着外面的嘈杂声,良久,他睁开双目,朝易沐泽问道:“你说,这皇风,为什么非要走这朱雀街呢?”
“芳林门,景耀门,光化门,虽然绕了点,但却是出城最近的大门,他们孤注一掷冲进朱雀街,只能是为了杀凌云吧。”
易沐泽稍加思量,冷静地回答道。
严道清伸手指向窗外,又问道:“再看远一点呢?”
易沐泽一惊,又立马补充道:“凤州有离殇坐镇,虽有危局,却并非必死,离国这么做,是他们认为杀他一人比支援凤州更重要!他先前高调地周游列国,劝说各国抗离,都是为了在离国种下这一颗种子,为了确保今日的北离军队涌进朱雀街,甚至以自身性命作饵不对!只怕是从入局南楚朝政开始,从他展露能力开始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凌云就是想让北离记住他,重视他,甚至惧怕他,只有自己被人放在了心里,才能够攻敌于心。
“哈哈哈,那离骜雄心壮志,那罗生堂堂主也不是鼠目寸光之辈,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能决定冒险弃掉凤州的,除非”严道清说着又看向易沐泽,似是在等他补充。
易沐泽恍然大悟:“除非,北离有后手,可解凤州危局,而凌云也料到了北离有后手,所以才敢以命作饵,赌定了北离会走朱雀街!”
“沐泽啊,这天下之事要看得透,就得看得广,看得远,要低头看得细,也要站在高处看得到全局。”
严道清教导道。
“谢老师指点,沐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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