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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之一字,并非人人都能做好!
这话乍一听还挺怂的
但细细品味之下,好像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我等炽虫一族,从诞生以来,不就是如此苟且偷生吗?
原来虚皇亦是如此!
如今虚皇已然超脱,成为大妖境的存在,纵是如此,他也依旧不忘初心,此等心性,亦是我该学习的目标!
虚皇的一番话,给了豆包不少的启示,让他顿感茅塞顿开
一旁,看着豆包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虚皇便是畅快一笑,随即看向了擂场之中。
擂台上,守擂方长得稚童模样,外号“水童”,莫看他年纪看着小,实则已是活了五百余年的水妖了。
据传,此妖曾于妖都之内,一人搏杀了数百妖修,后因畏惧蛟皇,这才躲到了长眠城来避难。
而成为猎斗场的守擂者,也并非是他被抓进来的,而是他主动加入,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主动认罪伏诛一般,好打消蛟皇的怨气
轰~轰~轰!
只见水童右手指天,擂场上空顿时浮现了一道道由黄沙凝聚而成的龙卷风!
霎那间,大量的沙龙卷,从擂场上空倾泻而下,填入了擂场之中。
纵然是水童刻意控制,没有风沙卷入看台,但仍无法避免靠近擂场边缘的看客们吃上一嘴沙。
更有些反应慢的,直接就黄沙裹成了一个沙人!
那心不在焉的虎妖,便是其中一位沙人,用力甩着身子,呸着口中黄沙的他,在三息之后,不由得身形一僵。
要遭!
我这旁边站着的老头,实力深不可测,看老子一眼,老子就感觉要死了!
现在我这么胡乱一甩,他站我边上,岂不是弄得他满身是沙?
面如土色的虎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向了一侧的黑发老翁。
只见,老翁神情自若,手扶着栏杆的对方身上没有半点风沙。
“呼~~~”长呼出一口气,虎妖擦了擦额间冷汗,又注意到了老翁身侧,与老翁一路的白衣先生。
这一位也同样风沙不染半粒
下意识的觉着有些奇怪,虎妖回首打量四周,发现就连他身后七八排的人,都吃了一嘴沙,结果身旁这两位,竟然皆是洁净如初,不受半点影响。
这两位都是大能啊,我得站远点心中如此想来,虎妖怪默默地朝着另一侧挤了挤,惹得边上的妖修频频皱眉
“这水童倒是会另辟蹊径,本应顺应天意,主修水法,结果身处这北黄天,倒是以沙为水,让自身的斗法之能更上一层楼。”
听闻顾宁安的评价,虚皇亦是接话道:“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对付那黑衣剑客,倒是有些无力了。”
“这斯以身为库,藏冤孽游魂数十万,既可以此提高自身修为,又能释放游魂作战,那水童纵然再有巧思,也是斗不过他的。”
说到这,虚皇皱了皱眉道:“只不过,这厮为何要压制修为,甚至还只用剑作战?他这剑法不差,但要以此破除水童的术法,就是不可能的。”
望着俨然变成了沙海的擂场,顾宁安笑道:“老夔,你可信这黑衣剑客,仅仅用剑法,就可在比拼中斩杀水童?”
“额”虚皇望着在沙海之中,如同一个无头苍蝇般乱窜乱砍的黑衣剑客,讪笑道:“顾先生,这水童除非是想自己寻死,否则根本不可能被对方给斩杀的。”
“当然这前提是,黑衣剑客不动用库内游魂。”
闻言,顾宁安笑道:“说不定这水童真会自己寻死呢?”
“啊?”虚皇嘴角一抽,品味了顾宁安话中之意后,便是开口道:“先生的意思是,他们是一伙的?为了不暴露黑衣剑客的真正实力,水童会主动卖出破绽,从而被斩杀?”
顾宁安点了点头:“应是如此吧。”
虚皇道:“那他娘的不是唱戏呢吗?”
顾宁安颔首:“算是吧。”
虚皇一脸无语:“我知道了,是黑衣剑客想要演戏给那花掌柜看吧”
“先斗个有来有回,紧接着落入败势,最后再绝境反击,负伤之后冲着花掌柜露出一个没事的微笑从而俘获对方的芳心?”
闻言,顾宁安笑道:“老夔你这是看过戏本了吧?”
虚皇撇撇嘴:“此等拙劣的寻求道侣之法,就连我尚未开智之时,都不会使用”
豆包插话道:“虚皇,你竟然有未开智的时候?”
虚皇“额”了一声,继续道:“其实也没有,老夫自生于天地之初就横骨化灵智开如此所言,也不过是打个比方”
“喔”豆包震震翅膀,表示羡慕
诚然如虚皇所言,在擂战开始后的一盏茶的工夫之内,段沉还提着剑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毕竟那个时候,水童还在往场中灌沙,无法凭借沙海快腾挪隐匿身形。
可到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段沉就开始在沙海中,被神出鬼没的水童疯狂戏耍!
只要水童一直躲避,他就永远追不上对方。
毕竟前者于沙海中,那是“如鱼得水”,后者则是“无头苍蝇”
战局焦灼之时,水童硬是不攻击段沉,倒是频频去“骚扰”花二娘,以及一众店伙计。
而段沉则也像是提前算到了对方会从哪里窜出来一样,每一次都能精准无误的替花二娘他们阻下攻势。
而擂场中,花二娘则是一样卖力的表演着。
每当段沉替她挡下攻击时,对方都会转过来,用关切的眼神说上一句“没事吧”、“有我呢”、“相信我”之类的话。
而她也为了将计就计,先让段沉“打赢”余下所有的对手,好将一众店伙计先送走而不得不对着对方露出“殷切”的笑容
最终,水童就像是话本故事中的大反派一样,在一度作死“放水”之后,被“正义化身”的黑衣剑客,一剑穿心而死
望着这一幕,虚皇忍不住“啐”了一口:“娘希匹的,这你娘的演得也太烂了”
豆包有样学样“啐”了一口:“恶心!”
一旁,顾宁安则是笑了笑,将目光挪向了看台上那间最大的包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