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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晚上又心惊胆战的，隗清渠心力交瘁，没眯一会儿就睡着了。要不是早上定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还不会醒。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胳膊还在于哲书怀里，有些无奈地笑笑，然后试着慢慢把自己胳膊从于哲书怀里抽出来。
也许是旁边猛一下空的特别明显，于哲书动了动，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嗯？”于哲书揉揉惺忪的睡眼，“哥，你起来了？这会儿就走吗？”
“嗯，你再睡会儿吧。”隗清渠穿好鞋站起来，给于哲书拉拉被子。
“我先走了，要是我妈醒了，你帮我给她解释一下，还有啊，记得叫下医生……”
隗清渠边想边说断断续续交代了一堆，生怕漏了哪一项，他也没思考于哲书能不能记住，只是看时间差不多了，匆匆忙忙说完跑出去接单去了。
就隗清渠说的那一堆，于哲书也就只记了个大概，不过在回忆隗清渠说的话时他算是彻底清醒，睡不着了。
于是他干脆坐起来，看看窗外还灰蒙蒙的，拿手机一看才五点多，天还没亮。视线下移，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还没有醒。
于哲书开始思考什么时候去找外婆比较好，既不能太早，也能不会太晚，不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计算好时间，又想了想说辞，他这才放下心，不由叹气：撒谎真难受。
之后于哲书又打开手机看陈吞和莫宋辞昨晚在群里发的消息，想起自己的作业，估计是玩不了了，写完作业就差不多开学了，还想对答案……
“唔……清……”
正想的出神，旁边传来一声□□，于哲书急忙走过去。
病床上的人嘴里振振有词，缓缓睁开眼，等到视线清明这才发现旁边站着的不是她的宝贝儿子，还没等她问上一问，这个男生就慌里慌张跑出去了。
于哲书跑到医生的值班室叫人，带上几个护士，一帮人在大清早的医院走廊格外醒目。
张清看着男生跑出去，不一会儿又带来一堆人，一群人井然有序地给她检查，又问她一些问题，确认已经清醒后撤走一些仪器，拔了几根管子之后又出去了。
这会儿房间里就剩下于哲书和张清两个人，张清终于是逮着机会问话了。
她这会儿不太方便坐起来，只能把于哲书叫到跟前。
于哲书除了自家亲戚，没怎么跟别的大人交流过，就算是去陈吞他们家里，一般跟家长打个招呼就进去了，像这种直接面对一个陌生的家长还是有点局促。
张清面露疑惑歪着头看他：“你是？”
“阿姨好，我是清渠哥的朋友，他有事先去忙了，让我给您带个话，顺带照看一下，您不要介意哈，您饿不饿？饿了我去买点吃的，楼下卖小吃的肯定开门了。”
张清话还没说完于哲书就嘟嘟嘟说了一大通，中间都不带停顿的，说完猛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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