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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清渠想：他怎么变得……这么不一样了？果然恋爱使人产生变化吗？
也不对。
于哲书明明变得更会粘人了。
于哲书脑袋枕在他一条胳膊上，才经历过人生的大悲，刚刚有经历的人生的大喜，他有些茫然，另一条胳膊不知所措，在空中晃了好一会儿才堪堪落下来放在于哲书身上。
他本来就爱裸着身子睡觉，这会儿手掌附在于哲书腰侧，只觉得手掌都快灼烧起来。
俩人前胸靠后背紧紧贴在一起。让他有了一种处在云端不真实的感受。
刚刚于哲书不管不顾一番剖白，现在安静下来倒是诧异于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那么激烈，那么直白的话。
他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埋在隗清渠腋窝，脸红到脖子根，但又厚脸皮的想当然：反正都躺进来了……那就窝在这儿好好睡。
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睡了一晚。
第二天隗清渠醒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心里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于哲书的手也在他身上搭着，他把于哲书的手轻轻放下去，自己慢慢把胳膊抽出来，生怕把他吵醒。
也许是旁边的热源没有了，于哲书身体一拱一拱往隗清渠刚躺的地方移，惹的隗清渠一阵好笑。
隗清渠起床之后就准备早饭，稀饭熬上，弄了点面搅搅，再加点芝麻，等下摊煎饼。
他做了好几年饭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和方式。
正摊着呢，于哲书起来了，风一般跑过来在背后一把抱住隗清渠，下巴抵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睁开。
猛地这一下，把隗清渠吓了一跳，他现在都还没适应他俩在一块的事实呢，人就又抱上来了。
但不得不说，这场猝不及防表白冲淡了隗清渠心里的痛苦，死灰一般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为另一个人。
摊了两个的时候，他发现于哲书已经完全清醒了，睁着俩眼直勾勾地瞅着他。
“想什么呢？”隗清渠侧过头问他，热气喷在于哲书脸颊上，吹着他脸上的小绒毛一阵飞舞。
“嗯……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隗清渠不答话。
“我怎么称呼你，叫你哥还是叫你男朋友？”
隗清渠做饭的手顿了顿：“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开放。”
于哲书眨巴眨巴眼睛软软道：“我也没发现。”
他下巴抵在隗清渠肩上，一说话就弄得隗清渠痒痒的，没心思做饭，于是下逐客令，“行了，快去洗脸，等下吃饭。”
隗清渠把煎饼盛出来，往饭锅那移，于哲书硬是不撒手，他移几步于哲书就贴着他移几步，活脱脱一副流氓模样。
盛到一半，于哲书可算是舍得撒开手去洗脸了，隗清渠这才松了口气。
吃饭空挡隗清渠回答了于哲书早上的问题：“还是喊哥吧，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自己知道就行。”
于哲书闷闷地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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