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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陪傅文睿回到靠楼梯的那间房,依旧是双人标间,躺下后依旧是同款硬邦邦的床垫子,而且他在邢羿房间刚捂暖的被窝也没了。
时乐以为今晚注定难睡了,没曾想陪傅文睿聊了两句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折腾一天劳心劳力,虽然非常睡不惯小旅店的硬床也成功入眠了,但身|体的渴睡仅维持到五点,时乐被身|体的酸痛感扰醒了。
窗外的天将亮未亮,时乐坐起身揉了揉肩膀,做了几个简单的拉抻动作放松一下酸痛的腰背,又用手按压了一下床褥,感觉也没有很硬。
再看隔壁床的傅文睿,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舒爽,时乐怀疑是自己的问题,他这身|体实在太娇气了。
重新换好衣服后,时乐轻手轻脚回到了邢羿的房间,借着熹微的光亮摸到床边,听到邢羿发出不适地轻咳。
时乐伸手试探,发现邢羿体温偏高,便从床头柜翻出前一天在医院开的消炎药,又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温突突的水,才把邢羿轻声唤醒。
时乐将床头灯打开,邢羿用手半遮光线,半晌后才带着鼻音问道:“阮、哥你怎么过来了?”
时乐打了个哈欠:“睡醒了就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有点发烧,应该伤口炎症引起的,先吃点消炎药看看。”
邢羿接过已经被时乐掌心焐热的药片,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时乐扶着他重新躺下,将被子拉到下巴盖严:“才五点,你再睡一觉,我晚点和梁导帮你先请半天假,怎么也要烧退了才行。”
时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他没太睡好,精神不足声音蔫蔫软软的。
邢羿照例道谢,长眸半阖着,余光注意着守在他床边的时乐,太阳穴隐隐作痛,加上有些低烧头脑浑浑噩噩。不过这对他影响不大,他习惯和痛苦共处。
其实时乐进门前他就醒了,他闭眼猜测对方会做些什么,如果没有发烧,是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仅是为了表演,醉酒后和无人知晓的清晨,也需要面面俱到?
邢羿的头疼加重,但时乐守在一旁他没办法吃药,脑中浮现起时乐在湿滑地面留下的脚印。
与真正的阮时乐相比前掌较浅,这是因为对方习惯走路时挺直脊背……不过很少有人关注这些并加以遮掩。
既然重生都能发生,邢羿很自然便接受了阮时乐换人的真相,但他更无法理解的,是眼前人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护。
这世界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温情,就连他的生身父母,为达目的也放弃了他,甚至任由他被活活烧死……其他人,又怎么会呢?
邢羿缓缓阖上双眸,在时乐的陪伴下意外地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头痛消退,时乐不知从何处淘来一个小型电热锅,在床尾的电视柜上正冒着股股热气。
“呀!你醒了,我没吵到你吧?”时乐朝邢羿弯唇一笑,又转回身把电关了。
他早上起来也没什么事,就去小镇上溜达了一圈,问了问本地人很快就找到了当地的早市。
买了一只鸽子,配了点党参红枣枸杞,借着旅店老板的小厨房清炖了一份鸽子汤,又征用小朱的小煮锅煮了一份很稠的大米粥。
以前外婆阑尾炎开刀,鸽子汤还是邻居婶婶教他做的,坊间传说缝针后喝鸽子汤伤口会愈合得更好,他至今也不清楚真伪和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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