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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贾医生:“小战同学呢？”
贾医生说道:“小战医生出去巡诊去了。”
贾医生继续道:“这不，老董跟老马的病情都加重了。尤其老董看来快不行了。”
贾医生接着说道:“自从潘医生走后，老董就没再吃进去几次药。我看呐，老董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贾医生叹了口气继续道:“董立升昨天也从市里回来了。今天他过来找我，想让我找个医生过去给看看。我就把小战医生派过去了。”
我放下背包，再次跟贾医生说道:“贾医生，我想过去看看老董，顺便帮下小战同学。”
贾医生说道:“去吧。小战医生去了大半天了，还没回来。你去帮帮他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我的，抓紧时间给我打电话。”
自从来到弥陀乡卫生院后，老董家我已经来了无数次了。
去他家的路都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这次我没用几分钟，就到了老董家门口。
进到屋内，就看到董立升跟小战同学坐在那里聊着天。
董立升看我进来后，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说道:“姜医生，你不是去长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快请坐，请坐！”
我边坐边问道:“董叔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
门帘遮住的东间房，老董孤零零地躺在炕上。
旁边的火墙上用一个晾衣架挂着小战同学刚给他扎上的滴流。
输液器里的回液管里一滴一滴的液体随着时间静悄悄地往下滴。
我走到近前，提高了嗓音问道:“董大叔，我是姜医生，你还认识我吗？我来看你了！”
老董听到声音后，微微睁开眼，斜着眼看了我一下，用低沉无力的嗓音问道:“是潘医生来了啊？潘医生啊，我想你想的不行了。你可回来了，我恐怕不行了。”
我再次高声说道:“董大叔，我不是潘医生，我是姜明辰。潘医生还没回来呢。”
不知是老董听不到我的说话声音，还是别的原因，老董再次问道:“潘医生，你回来了就好。你回来了我就有救了。”
我看老董实在是不认识我。我回过头看向董立升。此时，董立升摆摆手让我出来。
我走到他们面前，董立升说道:“姜医生，没用的。我爹他谁都不认识了，就只认潘医生。别说你了，连我他都不认识了。”
接着他继续道:“刚才战医生也是跟他聊了很长时间，我爹只是一个劲地问是不是潘医生回来了。哎，我看呐，我爹恐怕不行了，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
我安慰道:“别瞎说。我看董大叔气色还挺好的，不应该这么快的。他可能就是病情加重了，不认人了，但是我觉得还不至于这么快的。”
董立升叹了口气说道:“姜医生，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董立升感叹道:“我爹这个病差不多有十年了，要不是这十年来潘医生全身心地诊治我爹的病，恐怕他早就不在人间了。潘医生走后这段时间，我爹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他现在都不知道吃药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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