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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并不闲着,她要借此机会,看看朝堂上那些人谁赞成谁反对,反对的人将来可能会成为完颜亶的绊脚石,当然赞成的人也未必和完颜亶一条心。
指鹿为马的行为不是君子所为,但能一眼看出谁有异心,荣德正好借此机会分辨出完颜亶的异己。
完颜亶在前面上朝,荣德在后面听政,他们两个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荣德的目光在每一位朝臣脸上扫了一遍,几位辅政大臣自不必说,他们是站在完颜亶一边的,其他的,尤其是太宗皇帝时的旧臣,有的趾高气扬,有的低头内敛,分不出忠奸。
荣德重点留意了一下裴满宗完,裴满明珠的父亲,他在朝中有很大的势力,不然他的女儿也不会入宫为妃,而且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裴满氏的矛盾,这次他肯定会成为这件事的阻挠者。
荣德不动声色,她要认真听取裴满宗完所说的每一个字,从中找到他的弱点。
女儿不是自己的对手,老子也未必是。
朝堂上,完颜亶把撤销赵佶封号的议题说了出来。
朝堂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完颜宗辅回头看了看后面,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不置可否,也没有议论声。
要在平常,大家早就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可是现在大家却出奇的平静。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是个无论议论出怎样的结果都有可能引火烧身的问题。
一边是不共戴天的敌国先皇,一边是自己君主的老丈人,而且牵扯外交问题,实在让人为难。
完颜亶见没有说话,便朗声说:“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朕就来说两句……”
刚说到比,宗辅出来打断了完颜亶的话:“皇上,老臣想说说自己的一点看法!”
完颜亶喜形于色:“爱卿请说!”
于是宗辅说了自己的看法。他虽然耿直,但并不鲁莽,说话头头是道,句句有理有据,更让人无法辩驳的是他每一句话都引用的金太宗的话,既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又让那些想辩驳的人无法辩驳。
宗辅一席话让完颜亶听的心花怒放,等到宗辅说完,完颜亶长长舒了一口气:“爱卿,你说这些话,还让朕说什么呢?朕本想以国家利益为重,撇弃私情,将赵佶碎尸……万段,可今日听你一席话,我真是羞愧难当,愧对太宗皇帝,如果太宗皇帝在世,一定会为朕的不孝感到羞耻的。”
他说着看了看身后,希望荣德不要听到自己的这番话,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毕竟不是好话,有辱长辈。
其实荣德已经听到了一番话,内心激动但嘴上不饶人:“好你个完颜亶,咱们回去再算账。”
完颜亶还专门就这件事征求了几位“危险分子”的意见,一位是太宗的儿子完颜宗磐,一位是裴满贵妃的父亲裴满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