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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趴在酒店窗户边等着张琰琰洗澡。 窗外远处的夜市还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晚风习习,吹散她的额前的绒发。 她托着下巴,思索,贺念辰心心念念的愿望是什么呢? 周璟翻出手机,又回看了一下和贺念辰的聊天记录,贺念辰用的是“她”。 说的是祈福水灯,本应该是“它”才对,那“她”是谁? 总不至于是打错字了吧? 周璟努力回想了一下和贺念辰高中时候的接触,可她实在是没什么印象,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她索性又去微信找于婉月。 微信传输助手:「宝」 微信传输助手:「我想问你一点事」 于婉月—闺闺:「问,贺念辰?」 微信传输助手:「……」 微信传输助手:「好吧,没错,我就是问他」 于婉月—闺闺:「……」 于婉月—闺闺:「说吧,问什么」 周璟不知道怎么描述,慢慢琢磨着措辞。 微信传输助手:「你知道贺念辰高中时候,有什么很特别的“她”吗?」 于婉月—闺闺:「。」 于婉月—闺闺:「什么特别的她,能不能说清楚讲人话」 周璟挣扎数秒,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索性放弃。 微信传输助手:「算了,当我没说。」 于婉月—闺闺:「等下,不过,要是说起贺念辰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于婉月—闺闺:「贺念辰好像从小就没有爸爸」 于婉月—闺闺:「仅听说哈」 周璟盯着“没有爸爸”几个字,愣住。 没有爸爸是什么意思? 于婉月—闺闺:「听说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死了,然后妈妈也跑了,他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于婉月—闺闺:「所以我觉得贺念辰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话那么少」 周璟手指悬在屏幕上,怔神,很久才慢慢打字。 微信传输助手:「所以“她”说的是奶奶?」 于婉月—闺闺:「什么她啊她的,宝,求你下次组织好语言再来找我」 卫生间传来声音。 “小璟,我洗完了,快去洗。” 周璟停了停,和于婉月说了声不聊了,放下手机,提高声音回:“来了。” 晚上。 周璟蜷在床上,身后是张琰琰轻微的鼾声,回想今天于婉月和她讲的话。 没有爸爸,跟着奶奶。 因为家庭原因高中三年一直沉默寡言。 她想起她那次递麻糖给他时微歪着头,弯着眼笑,跟他讲:“这是我爸爸送的。” 甚至还是在小年夜本该和家人团聚的时候。 周璟眼睫低垂,抿了抿嘴。 好多年的话应该是从高中就开始了,可于婉月之前说过他高中没有谈恋爱,也没什么有后续发展的对象,那这个“她”很大可能是女性长辈。 应该就是带着他长大的奶奶吧。 周璟睡不着,翻了个身,又摸出手机。 贺念辰要给奶奶许什么愿啊?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她点开贺念辰的聊天框,慢慢打字。 周璟:「放心,她肯定会听得到,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上海。 深夜,杨鹰又来找贺念辰讨论这次的数据错漏问题。 杨鹰皱眉看他,扣了扣桌子:“念辰?有没有听到我刚说的话?” 贺念辰回神,视线从刚周璟给他发的那条信息上移开。 他掩住眼底的情绪,看向杨鹰。 “去武汉吧。” 杨鹰:“什么?” 贺念辰停了停,组织了下措辞,开口道:“老师您刚说的重新采集这部分数据的问题,综合患病率、流行地区、好发人群这些因素,我认为去武汉最合适。” 杨鹰皱眉思索,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贺念辰安静等他。 许久。 “确实综合看武汉比之前选的地方更合适。” 杨鹰食指指节轻扣:“行吧,我明天就给学院递申请,然后联系一下武汉那边的合作医院。”
br> 周璟一行人回武汉坐的还是高铁。 她回去的心情不再跟来的时候如同赴死一般,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边看风景边嗑瓜子。 张琰琰又掏出了来的时候玩的扑克牌,准备再一路打牌回去。 周璟见状,拍了拍瓜子皮屑:“我也来。” 孟雨婷皱眉:“四个人玩扑克?” “四个人有什么,”方纺从自己包里也掏出一副牌,和张琰琰的那副合在一起:“抽两张地主,四个人分两组,然后其他就按斗地主的规则打。” “不错,玩。” 在打了无数轮之后。 周璟撑着头,丢出手里最后一个对q,无聊道:“还有其他种类的牌吗?” 方纺摇头:“没了,还有的玩就知足吧。” 周璟第一个跑完手里所有的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舒展脊背趴在面前桌子上:“还有几个小时啊?” 张琰琰看了下表:“还有三——” “各位旅客朋友,4号车厢乘客有身体不适,我们没有随车医务人员,乘客中若有医护人员,请到4号车厢帮忙。” 张琰琰的声音被高铁广播打断,她听完广播,愣了一秒。 方纺听完,回头看她们:“去吗?” 张琰琰思考了几秒,收起面前的桌子准备起身。 孟雨婷拉住张琰琰的小臂,抬头认真看向她:“我们没有执医证。” 广播还在继续。 周璟拍了下孟雨婷肩膀:“宝,还记得吗,‘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再说了,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就低血糖或者临时的肠绞痛呢?” 说罢,她又拍了拍孟雨婷的头,也收起桌子起身。 孟雨婷看着她们三个的背影,咬咬唇,紧了下拳头也跟了上去。 周璟她们在7号车厢,去的时候要横跨整整两个车厢。 待她们走到4号车厢的时候,患者周围已经围了好些人。 张琰琰过去,拍了下乘务员:“患者还好吗,我们几个是医学生,或许可以帮上忙。” 乘务员连忙让开一个通道让她们几人进去:“患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朋友说患者之前有癫痫,已经有一个女医生过来了,你们快进去也帮忙看一下。” 张琰琰蹲下,触了下患者额头,对正在对患者进行神经查体的女医生简单自我介绍:“老师好,我是临床专业今年的毕业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那女医生专注查体没抬头:“帮我数下心率,旁边有血压计量下血压。” 周璟连忙掏出手机,蹲下给张琰琰掐表。 她见张琰琰专心数脉搏,皱眉看了看周围站着的人,对乘务员道:“这些是患者的亲友吗?” 乘务员摇摇头说不是。 周璟听罢,看向拿着手机拍摄的围观人群认真道:“癫痫患者需要一个足够安全宽敞的空间,可不可以麻烦各位都回到座位上。” 她转头盯向一个对着口吐白沫患者的脸部拍摄的人:“并且,可不可以不要再拍她了,这很不尊重人。” 那人讪讪,收回手机。 女医生把基本的查体做完后,张琰琰也完成了心率和血压的测量,报给那医生:“心率83,血压134/84。” 女医生点点头:“还好。” 她又招呼周璟几人:“来你们几个再帮我抬一下患者,椅子尽量后靠放平让她躺着,头给她摆成侧位防止舌根后坠。” 一切忙完。 “行了,就这样让她抽吧,抽完就好了。” 她拍了拍手,坐在旁边的座位上,闲聊:“你们都是今年的临床毕业生?考研了吗?” “我们三个考研,”张琰琰指了指方纺:“这个同学考公。” “挺好,考公也是好出路。” 又问:“你们三个都是什么专业啊?” 张琰琰老老实实挨个介绍:“她肿瘤,这个是眼科,我搞妇产。” 女医生眼睛亮了亮,看着张琰琰:“同行啊,考的哪个学校?” “j大三院。” 女医生挑眉:“报的哪个导师?” “梁淑华老师。” 梁淑华笑了:“你就是张琰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