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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本来安安静静站在旁边等主任签字盖章, 突然被点名之愣了一下。 她反应了一秒，转头看向那孩。 孩刚一直戴鸭舌帽坐在诊桌, 脸被帽檐遮, 直到主任手指向周璟，生抬起头，周璟才注到她的脸。 因为今天是来医院就诊, 她素张脸没化妆, 虽依旧张扬明艳，但和舞台妆有不小差别。 周璟注到了她的唇钉，和两天在微博看过的那张海报上生的唇钉重合。 她认了出来，是虞垚。 虞垚听到张主任说周璟也是他们高中学, 来了兴趣，仰头问：“你也是安陆市明德中学的？” 周璟朝她点了点头。 虞垚扬眉笑了下, 单手托腮看向周璟：“既然和贺念辰是, 那我们是一级的咯，你几班的, 有没有看过元旦晚会我在二班跳舞？” 周璟眼皮轻动了下，摇了摇头：“没有，我是一班的。” 张主任这时候也盖完了章, 边把文件递给周璟边看向虞垚, 笑指责：“一个孩子天天把追去男生班上跳舞的事情挂在嘴边, 知不知羞？” 虞垚扬头反驳：“我挂嘴边才证明我早就不在乎啦, 这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皱了下鼻子, 解释：“我那支舞练了久, 觉得自跳得好, 就是想问问这个漂亮妹妹看过没有而已。” “我没看过但是有听说过，”周璟把文件放回包里, 略回忆了一下，笑了笑接话：“当时你有名。” 虞垚闻言看向周璟，惊喜：“是吗——” “行了行了，”张主任看虞垚还有继续长聊下去的欲望，挥了挥手嫌弃打断：“要聊出去聊，别影响我接病人。” 虞垚撇了撇嘴，起身亲亲热热揽住周璟的胳膊，出了诊室。 “你的听说过吗？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有说我跳舞跳得好的吗？” 周璟的胳膊被她抱在怀里，肩膀上孩的头靠近凑过来，仔细感受还能感觉到上臂侧压的柔软的胸脯。 鼻周都是她身上小苍兰香水味，周璟脑袋略微有些晕乎乎：“有……有的。” “我就知！我可是练了久久。可惜你不是二班的没看到，”虞垚先是嘴角翘起，又顿了下，补充：“不过贺念辰也没看，啧，反正亏的人是他不是我。” 周璟张了张嘴，不知这时该接句什么。 虞垚又陷入回忆：“也是我当时死缠烂打，他一早就跟我说过多次他有喜欢的人了，我听了但是没放心上，来被年级主任从他班上赶出来觉得丢人才放弃的。” 周璟被她身上的香味包裹，脑子还迟钝，就听到了那句“喜欢的人”。 她转头看向虞垚，眼睛还未聚焦：“啊？” 虞垚眉尾轻抬：“不然你凭什么觉得我追不到一个贺念辰？” 她又看向周璟，抬手戳了下周璟的脸颊：“你好可爱，要不要学中午一起吃个饭，我请你。” 周璟正要回答，虞垚包里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嘴角耷拉来下来，声音拉长：“喂——” 周璟胳膊从她怀里解放出来，垂眼，站在原地等待她接电话。 “嗯，已经复诊完了，好了好了知了这就回，好的我不会乱吃东西的，我保证，这次不吃了你放心吧。” 那边终于交代完，虞垚挂断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经纪人的电话，今天可能不能请你了。” 周璟也听出了她是想拿自当借口背经纪人偷吃东西，忍笑：“那是太可惜了。” 说，她们已经走到了医院口，周璟叫的网约车到了。 虞垚拿出手机和周璟交换了联系方式，和她别：“今天碰到你心，有时间可以来看我演出！” 她对周璟眨了眨眼睛：“把高中没看的那次补上。” 周璟坐进车里，弯了弯眼角，答应下来：“好。” 车关上，随站在路边挥手别的虞垚一点点远去，周璟弯的嘴角慢慢一点一点地落下来。 贺念辰高中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她头斜靠在车窗上，看窗外往飞逝的景色。 为什么没听于婉月说起过？ 她掏出手机，打
qq，找到贺念辰的消息栏。 刚刚她去找眼科主任盖章的时候贺念辰又发了消息来，是文件寄送的地址和收件人信息。 周璟刚点他的对话框，那边似乎有感应似的，又有消息接连进来，周璟安静地靠在车窗上，看信息一条一条弹出。 贺念辰：「刚我看了下武汉今天气温34度」 贺念辰：「我记得你不喜欢晒太阳，这个文件不急，可以等下午不那么热了再去」 周璟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心里莫名妙有点堵，不想说话。 周璟索性直接熄灭了手机，继续斜靠在车窗上看太阳下路边退的行人。 她脑海无数个想法升起又落下。 这样挺矫情的，高中时候的贺念辰喜欢过谁和现在的贺念辰没什么关系。 但周璟还是忍不住想象，忍不住去一个一个排除。 他喜欢的人是谁呢，是二班经常被读作文有气质的那个生？还是二班那个头发细软看起来甜的孩子？ 总不能是自吧？ 周璟自嘲地想，他连发了这么久的文件助手是自都没发现，怎么可能？ 在西双版纳遇到，周璟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应该就是一个没怎么说过话的隔壁班普通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璟嘴巴抿了抿，又看了眼贺念辰发给她的信息，烦躁地合上了，准备心情好一些再提起精神回话。 她回到学校之直接把文件照贺念辰给的地址寄出，周璟顺口问了一嘴什么时候能到。 顺丰的工作人员说文件类的寄件，快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到对方手里。 周璟闻言点了点头，顺路买了饭回到宿舍。 她刚打饭盒，手机里微信视频电话的声音响起。 周璟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接起：“妈——” 刘香茹那边也在吃饭，嘴里的一口米饭咽下：“你们考试考完了吗？” 周璟撇了撇嘴：“你什么记性啊，天打电话的时候才和你说过已经考完了。” “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璟夹了口菜：“毕业典礼结束吧，六月十号。” 刘香茹那边像是吃完了，边整碗筷边口：“那你这段时间都干些什么啊？” “没什么事，就在宿舍里等毕业呗。” 刘香茹闻言“啧”了声，刚想口，被周璟抢了先：“找点事情做别让自闲，我知啦，说八百遍了。” 刘香茹扯了下嘴角，没她，把碗筷收到厨房把手机立在橱柜上，始刷碗。 周璟就把视频也立到一旁，准备边视频边吃饭。 她找手机支架时看到了桌子上放的那次贺念辰送的花果茶，默了默，扒了两口饭口：“妈，我高中时候的杂物都还在储物间里放是吧？” 刘香茹擦了擦手：“都给你收呢？怎么了？” 周璟抿了下嘴唇：“你去储物间拍一下呗，我想看一眼。” 刘香茹闻言没说什么，直接出了厨房走向储物间：“看什么，是要什么东西吗，需要给你寄过去吗？” 周璟指挥：“最左边那个橱柜，打，对，然拍一下最那个格子我看一眼。” 刘香茹照做。 屏幕上，那顶灰色毛线帽整整齐齐被收在一摞书上面。 刘香茹随手翻了下那格子里的书：“找到了吗？啧，我说你这东西，该丢得就得丢，等过几天毕业了又一大堆东西要寄回来，这间屋子要放不下了，全都是你的东西……” 周璟安静听她讲话，待她终于停住，轻声：“妈，我明天想回家。” 刘香茹手上的动作顿住，看向屏幕里的周璟：“怎么突然想回家了？” 周璟垂头敛了下神色，调整了一下，抬头看向屏幕弯唇笑：“我东西太多啦，反正现在天天在学校呆也没什么事，先回家一趟带回去一些，毕业的时候也能少寄一点。” “行，回来也行，”刘香茹拍了拍手笑了下：“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你爸给你买菜去。” “下午到家。” 因为第二天早上要早起收拾行李，这天晚上周璟早早就睡了。 她梦到了高中时候的贺念辰。 梦断断续续没有逻
辑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某次高三时候贺念辰领誓词升旗宣誓，一会儿是她和贺念辰在一个昏暗的不知哪里的房间共享一个耳机听歌。 甚至有一段她看见贺念辰给她的雪人戴帽子时，那雪人突然动了起来，变成了白雪公主，不停地说冷要贺念辰把羽绒服也脱给她。 周璟看见那雪人树枝变成的手臂伸向贺念辰时一下子被吓醒，好长时间才缓过来神。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9点，直接下床不睡了，始收拾行李。 尽管一天晚上已经和室友们说过要早起，她依旧努力轻手轻脚尽量不吵醒大家。 待东西全收拾好时间已经是中午，寝室他人也都已经起床，周璟随便吃了包吐司，和张琰琰她们了别，便提行李箱赶往火车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车上，周璟无聊，又点了手机。 昨天贺念辰发来的消息她还没回，上午又有新的消息进来。 贺念辰：「我们这两天工作进行得顺利，放假时间可能会提」 中间过了两个小时。 贺念辰：「图片」 贺念辰：「文件已经寄过来了？」 周璟沉沉叹了口气，手指悬在屏幕上，停了许久。 她还是没调整好心情回复精神稳定不带情绪的文字。 但是贺念辰没做错什么，她不应该、不可以一直晾他。 周璟犹豫再三，长按单条消息挨个回复。 周璟：「哦，知了」 周璟：「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