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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卓凌一尴尬，她就忍不住嘴瓢：“我得道飞升了，可惜不能带上你。”
过了一会儿，烟雾散去，卓凌总算看到云镜的表情。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但不多。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是面无表情了，他该配合自己演出的，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云镜有些出神的样子，卓凌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跟着沉默。
“这对家主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卓凌耸耸肩：“从此我不老不死，青春永驻。”
云镜罕见的笑了，卓凌没读懂他的笑容。
云镜罕见的主动走到她面前，带着笑意询问:“家主需要我怎么做？”
“我有使命在身。”
一个社会的进步不单单是科技的提升，还有社会制度、人文环境等一系列都要跟上。
否则就像是稚子玩耍枪械。
乱世出现神不罕见，出现一个能提供物资的神却会被有心人利用。
一个无敌的人是无法与整个社会的运转对抗的。
就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常代城之围中，火烧眉毛的粮食问题。
她变出粮食拨下去，会不会被层层克扣，肥了官吏？会不会被乱民抢夺，变成冲突的根源？
钱绝对不能解决一切。如果能，那只是在一个有秩序的社会里。
首先，她要建立起这样的秩序。
云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从今天起，云镜就是她的共犯了。他们将一起瞒天过海，为了一个目标撒下弥天大谎。
她是神，他就是她的神侍，她的发言人，她的大祭司。他们的利益还是牢牢绑定在一起。
卓凌突然有些欣慰，不管怎样，云镜依然站在自己一边。这么多年，他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可以预见的是，以后他们的关系会更紧密。
“家主准备怎么做？”
“为我的目标建立新的秩序。”
云镜微微欠身：“家主的意志就是云镜的毕生所求。”
卓凌鼻头一酸，喉咙仿佛被热热的东西堵住了。
她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软弱，她无法放弃现在，更多的是因为不确定将来能否成功。
失败了会怎么样呢？遭受无法承受的痛苦却永远无法死去？
她无意识的在哭，或许是知道以后会变得孤身一人，在长生中感受无限孤独。
事实上，她现在就开始觉得孤独了。
云镜伸出手，轻轻给她擦拭眼泪。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卓凌哭着哭着就笑了：“不会是因为我成神了才故意接近我的吧？之前怎么不见你主动靠近我？”
“或许吧。”
“你这混蛋，以前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知道。”
“你可真够坏的。”
“日后，家主可以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