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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出城，到了陆地，骑马又走了几里地。
“就送将军到这里了。”
都这个时候了卫涟还不忘离间卓凌和审符。
“我见卓凌依然隐隐凌驾于刺史之上，刺史可得当心了。”
审符只是笑，他勒马，身后的将士也跟着停下。到了分别之时，卫涟看着自己胯下的汗血宝马：
“卓凌真是舍得，这马得值不少钱吧，就这样送我了？”
“宝马配英雄，这匹马本来就是为将军准备的。”
卫涟闻言又怒又气。
卓凌早就设好了套子，就等他来钻，连送他的马都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鞭子刀子宝马论”，说什么征服自己这匹烈马。
好一个“宝马配英雄”啊！
卫涟被卓凌隔着城墙，用一匹马狭促了一番，咬牙瞪了城内一眼:“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卫涟一扬马鞭：“放了我，卓凌日后一定后悔！”
审符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保持着一种怜悯的笑容。
卫涟看他笑成这样浑身冒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走了！”
“将军一路走好。”
城内议事厅，卓凌把还在滴血的鞭子挂到墙上。退开几步，她欣赏着漆黑锃亮的皮鞭，满意的点头。
不错，收服卫涟后，就把这条鞭子当做礼物送给他吧。
常代城城外。
“别杀我、别杀我”
士兵打扮的人们被捆着蹲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审家军拿着铲子挖坑。
“这是要将我们坑杀了吗？”
“军爷！军爷！我就是一个庄稼汉子，被卫涟硬抓过来的，我一个人也没杀啊！”
一个小军官模样的人闻言看了他一眼，走过来。他给那个庄稼汉松绑，然后递给他一个铲子。
“你也一起挖。”
庄稼汉子拿着铲子，手足无措。
他嘴唇颤抖，手里铲子拿不稳，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磕头：“军爷，别杀我们，我们给刺史做牛做马，我们能种地啊军爷”
一片哀求声声起，这群被卫涟硬抓来的“起义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军官怪笑一声：“我知道你们没办法，你们人太多了——”
“我们吃很少我们不吃！我们不吃啊军爷！”
一个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老丈磕头道：“都说审刺史不杀俘，求军爷饶我们一命！”
“嘿，你！”
军官气笑了：“你们就是仗着刺史不杀俘，才敢跟着卫涟攻城的吧？卫涟赢了，你们就抢；卫涟输了，你们就投降。横竖你们都不亏？”
众人闻言哑口无言，呜呜哭着说不出一句话。
“哼。”
军官又给其中几个年轻男人松绑，把其他士兵手里的铲子递给他们。
“你们开始挖。”军官又冲着士兵们说：“看着他们。”
顿时哀求声又起，空气中还有了尿骚味。
几个士兵看起来欲言又止。
军官抱着手臂：“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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