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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本能的往后一躲。
卓凌笑一声：“把他脸上的易容物卸了。”
男人慌了，连忙躲闪：“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护卫们一拥而上把那男人锁住，强行将他脸上的假体撕下来，露出本来的面容。
跟着卓凌的卓祝淳看着他的脸，声音有些遗憾：“果然是你”
眼见事情败露，男人不要命的磕头：“家主饶命，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巨额贪污，我不杀你，以后凭什么管理卓家产业？”
男人转过身向云镜的方向磕头：“云先生饶小人一命，小人愿万死回报您的恩德！您不是说过——”
男人神色扭曲，仿佛在提醒云镜什么。
“我不想听你废话。”云镜语气淡淡的：“去把他的嘴堵住。”
百姓们看得一头雾水，一旁的带刀护卫向周围的百姓解释：
“这人是厂内一个小高管，动了歪心思贪污了绣娘们的工资！”
“啊，这该杀、这该杀。我母亲和妻子就在纺织厂工作哩。”
“公子给了女子活路，是天大的恩德，绝不容许这厮中饱私囊！”
见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卓凌点点头道：“带回去，抄清家产，明日斩首示众。”
知道有人贪污工人的工资后，财务处第一时间清查，监察处连夜刺探，保卫部迅速行动，不到一日就将这贼揪出来。
回到卓府，卓凌和云镜各做各的事，只剩卓祝淳闷闷不乐：
“他也曾饭都吃不饱为什么家主给了他生计，他却不给其他苦命人活路呢？”
云镜一边查账一边抽空回他一句：“人性就是这样，你还小。”
那男人一手易容术使得出神入化，多好的间谍苗子。
卓凌心里有些惋惜，在通讯设备只能自己人用，而情报，就是一切行动的基础。
商路已经打通，商人将消息传到四面八方。
也不够。
云镜合上账本，问卓祝淳：“医学院的事怎么样了？”
医生，天然被人信任，天然就是最好的情报间谍。
安定人心、稳定局势、刺探情报、收获人望。
培养医生，一举多得。
说到正事，卓祝淳的表情变得严肃。
“回云先生，第一届医学生已经录入。除了家长送来的，孤儿院也送了二十几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过来。大都在十岁。”
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龄，医学院包吃住，便被家长送来学医。
云镜与卓凌对视一眼，卓凌说：“安顿好他们，明日我去参加开学典礼。”
“是。”
第二天，天气晴朗，出现了少有的“冬太阳”。
六十多个孩子站在台下，抬头好奇的看着家长口中念叨的“活菩萨”。
卓凌站在台上巡视一圈，大都是女孩儿。
轧棉机、纺织机、新式犁、脱粒机、玻璃产业卓凌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大规模接种牛痘，许多人因此活下来，女子也开始走出家门。
她看着这群孩子，昨天清洗了一番，又吃饱了饭，今日看起来板板正正。
“我是卓家家主卓凌，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今后我就是你们的校长。”
卓凌拿着扩音装置，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孩子的耳朵里:“卓家给了你们学习的机会，无论今后你们是否为我效力，都希望你们记住今日的恩情。”
孩子们张大了嘴，认真的听着，发誓一般的重重点头。
卓凌眼神看向更远方，孩子们也回头看，什么也没看到。
“从今天起，你们的世界，将不再局限在一城、一郡之地。”
卓凌意味深长的说：“你们能做的，远远不止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