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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大人睡得还好吗？”卓凌眨了眨无辜的双眼。
“可能是昨晚太震撼了。”审符看起来有些疲惫。
“没睡好是吧？”卓凌继续发问。
“你什么意思？”审符警觉。
“你身上好热，我这边好冷啊。审大人”她声音幽幽的，带来一丝埋怨。
“要不明晚，”卓凌眨眨眼：“我和你一起睡吧。”
——
审符猛然睁开双眼，卓凌娇俏狡黠的笑就和她戏谑的声音一起消失了。
“呼——”
翻来覆去半个晚上了好不容易睡着，又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审符正准备掀开被子起床，突然身体僵住，眼睛不可置信的向下看。
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多等了一会儿，审符这才到正厅。
卓凌早早就坐着等审符了。
见他来了，衣服还皱皱巴巴的，便随意的说一句：
“审大人在床上打架呢？”
审符一下子就想到梦里卓凌也用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把脸板得更严肃了。
见审符脸色严肃，卓凌有些奇怪，摸着下巴想了想，想通了。
她憋着笑，吩咐云镜：“好好带审大人逛逛，他要是有疑惑尽可回答，不要保留。”
云镜领命，带着板着个脸的审符出门了。
在马车上审符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正事上审符很是靠谱，很快就找回了状态。
就算昨天被卓凌小小贿赂了一下，他今天还是兴致勃勃的想要抓卓凌的小尾巴。
“这些是高产稻，”云镜带着审符参观卓凌如今的重点项目：“又叫做‘杂交水稻’，亩产最高能到一千五百斤。”
“多少？”
“一千五百斤，当然，要配合槐右郡生产的‘化肥’，并且精耕细种才能达到这么多”
可是现在的水稻亩产最多也就五百斤啊！
审符颤着手指着那些笑意融融正在种苗的庄稼人：“他们信了？”
云镜笑：“也不是所有人都信，除了卓家自己的地，还选了几个试点耕种，泛州一年两熟，想必这一季就能让大家信服了。”
审符听到这个荒谬的数字本来是不信的，但是云镜镇定的姿态让审符开始怀疑自己。
说实话这没什么好骗的，卓凌一没有强迫百姓耕种，二没有拿着新种子去换旧种子。
就半年能见事实的事，卓家没有必要赔上这么多年的信誉。
审符冷静了一下，问：“这种子哪儿来的？”
“家主给的。”
“她从哪儿来的这么多新东西？除了已经封闭的瓷器之路，卓家已经打通了海路吗？”
云镜没有回话，而是保持一种奇怪的微笑。
见从云镜这里得不到答案了，审符就打算回去自己亲自问卓凌。
卓凌身上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特别是最近，都不知道她从哪儿得来的。
离开高产稻区，另一个重要的就是棉花种植田。
“这比不上蚕丝轻便，但更为暖和”审符看着成品棉花：“产量如何？”
云镜报了一个数字，经过了刚才的震惊，审符已经可以刻意掩饰自己的表情。
看来虽然卓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确实对百姓很好。
除了这两样大头，剩下还有一些玉米南瓜辣椒等试点地也走马观花看了一圈。
“此物不像是能入口的。”
审符摘下一颗辣椒放嘴里嚼了嚼，很快被辣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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